第320章 消失的她——抹布
木子身形一闪,如燕子穿梭般避开了刀锋,然后一记重拳砸在那大汉的腹部,发出一声闷响。
大汉痛苦地弯下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剩下的两个大汉见状,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木子发动攻击。
然而,木子的身手敏捷无比,宛如游龙般灵动,轻松躲过他们的攻击,反而以快打快,将他们一个个制服。
何非看着木子如同英雄般的战斗,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敬佩。
他知道,有了木子在,自己终于有了一线生机。
在木子的强大战斗力下,三个大汉很快就被制服,趴在地上痛苦呻吟。木子冷漠地扫了一眼他们,然后走到何非身边,伸出手,将他扶起。
“走,我们离开这里。”李木子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何非紧紧握住木子的手,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他知道,有了木子在身边,即使前路困难重重,也能勇往直前。
他们并肩离开了油菜花丛,一路向前,不畏艰险,不惧危险。在这个险恶的世界里,他们将共同面对一切挑战,永不退缩。
耳边回荡只有风声,草木摇曳声,虫鸣声,男人恶臭粗喘声。
原来都是他的幻象。
何非只觉自己灵魂撕裂,飘在半空看着像块抹布一样被人撕扯来甩去。
“嘿嘿,我听村里的人说你还是雏呢,正好,今天哥几个就尝尝鲜。”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救命!救命啊”
……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悬,皎洁的月辉照耀着农家乐。
蝉鸣声映着堂屋里,喝的酩酊大醉双眼泛红的大汉,划拳喝酒呼喝声,奏出一曲荒诞的戏剧。
几人大笑着,怒骂着,攀比着。
他们刚从干完农活回来,现在正准备去看看谁家有好酒,潇洒一番。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情况。
“这次可以回去吹牛逼了,老子在男人身上干了五六炮,啧啧啧,太爽了。”
“就是……”
何非听罢绝望极了,他宁愿被他们弄死,也不希望遭受侮辱。
“砰砰”何非突然听到了树林里传来了枪响。
“怎么回事?谁他么的开枪?”领头男子惊恐的大喊道,“难道是政府的人?”
“快撤”。另外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
枪声持续了约莫一分钟,然后便戛然而止。
何非愣了愣,然后艰难的挪动步伐站起身来,摇晃着来到花田边缘。
他的身子因为缺水,早已冻僵,他勉强扶着树站稳了身子,探出头去查看究竟。
只见树林外围聚集着二十多名便衣大学生。
背包客?还是旅游采风的人?
不能确定。
但是何非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挪动了。
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走到油菜地这边,一路顺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快过来,这里有个深受重伤的男人。”
“啊,好吓人,全身都是血”
“打110,120”
率先发现他的是一个穿着牛仔马甲的男生,看着何非的惨状于心不忍,将自己的马甲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随后,其他同学和士兵也纷纷赶来帮忙。
随后又陆续有几个同学赶过来帮忙。
何非感激的朝他笑了笑,却牵动嘴角,引来剧烈疼痛。
他用手摸了摸脸,指缝中渗透出鲜红的血液。
何非虚弱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那男孩挠了挠头发,腼腆的笑了笑:“不客气。”
何非微弱地喘息了片刻,然后抬眸对那名男孩说:“谢谢你,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何非感觉自己体内最后一点氧气似乎消耗殆尽,随即陷入黑暗之中。
何非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父亲还活着,母亲也还活着。
小时候他跟着爷爷住在一处老宅院里,那里四周种满了高大挺拔的梧桐树,每棵树上结着密集繁多的果实,果子红艳艳的,香甜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动。
可惜的是,那些果实并不能吃,它们长成熟后会落到地上变烂掉。
“欸,你们快过来,这里还有一个被绑着的姐姐”
……
何非醒过来时,天色已黑。
房间很简陋,但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他缓缓坐起来,感觉浑身酸痛不堪。脑海里浮现出昏迷之前所发生的种种,心底更是悲恸无比。
当时的情形很混乱,他完全记不清楚了,隐约记得昏迷前,好像听见那些大学生说看见了被绑着的女子,是木子吗?
她会不会也?
何非第一反应,如果木子遭遇和自己一样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嫌弃自己了?
正如此想的之久,护士走了进来,按铃,警察和医生一起走了进来。
“病人醒了?”
“嗯,刚醒没多久。”
“你们都退出去吧,我给她检查一下,然后问一些问题。”
医生和护士都离开后,护士给他量了一下血压,测了一下心电图等数据。然后问他要喝些什么。
何非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然后沉默地盯着天花板。
护士又问了几个关于他目前的情况,何非都回答不知道。
医生掀开被子,看了看他难以启齿的地方的伤口情况,并叮嘱他不要乱动,免得伤口再裂开,然后便离开了病房。
何非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许久,直至肚子咕噜噜叫起来,才回过神来。
晚餐是送来的盒饭,一荤三素,还配有营养汤。
饭菜的卖相不咋地,但胜在量足。
何非吃饱喝足后,才有力气想要爬起来洗澡。
他擦拭身体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他扭头一瞧,发现是一张陌生的年轻男性面孔,穿着警服。
还没离开。
“你叫何非,是吧?”
“是。”何非的目光看向门外,“和我一起的女人怎么样了,木子呢??我要见木子。”
警察安抚了他,何非的眼神焦急地看向门外,他的心情如同风中的落叶,飘摇不定。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担忧:“木子呢?我要见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