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呆在外面的艾哈迈德和几个小弟,正在有些不安的时候,听到朱厚照叫他,连忙让人抬了他进来。
此时朱厚照已经离开,艾哈迈德看着屋子里面的景象,张着嘴巴半天都无法合拢。屋子里面全是尸体,或者说除了‘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这俩个还在发抖的活人以外。
艾哈迈德突兀感觉到背后一阵的发凉,什么叫狠?这才是真正的狠啊。他艾哈迈德也杀人无数,但是从来都没有一次性杀这么多的人,而且这姓朱的看起来还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的平静,似乎杀人对他来说就和伸个懒腰一般的简单,难怪将‘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这俩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吓的发抖了。
他艾哈迈德杀人都是部族之间的乱斗,看起来场面很是吓人,鲜血飞溅,但是大多数是受伤不轻,死的并不是很多,像这样将人家团灭的,还真的没有。
可是这姓朱的杀了这许多人,还神态平常,云淡风轻,似乎没事儿一般,沒有任何的表情外露。
艾哈迈德忽然想到了那天这人来到自己屋子里的情况,就有些后怕,当时若只要自己存在吃黑的心思,这个世界恐怕已经没有他艾哈迈德了。
“艾头领,饶命啊,我愿意将所有的地盘和产业全部交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一命。”,“我也是,我也是,只求艾头领手下留情,千万饶命啊。”‘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头点得跟捣舀一般。
艾哈迈德一时陷入了沉思,但很快转瞬即逝。
“立即给我杀了这俩混蛋,将屋子里的尸体都处理干净!巴尔马,立即和我去见朱大哥。”艾哈迈德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小弟,他的主要任务是去见朱厚照。
艾哈迈德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厉害,这么狠辣的人,幸亏他平素就与华人交好,不然的话,像婆罗门人投靠盎格鲁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艾哈迈德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朱大哥。”艾哈迈德被两个小弟抬着,来到了朱厚照的面前,很是恭敬的叫了一句,如果说原来朱厚照在艾哈迈德的眼里只是高人,让他敬佩的话。现在朱厚照在他的眼里,不但是敬佩,更多的是让他畏惧的存在。
“艾老弟……”朱厚照叫了一声,似乎在想些什么。
“朱大哥,我在。”艾哈迈德连忙应答。
沉思片刻后,朱厚照说道:“我的事巳经办完了,应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了,咱们就此别过。”
“朱大哥,你真的要走了?你住的地方,我可以马上帮你修好。”艾哈迈德连忙说道,他以为是因为朱厚照住所被毁了。
朱厚照摆了摆手,“艾哈迈德,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这个地方以后应该是你说了算的。我也知道你是靠什么吃饭的,但是不要做得太过,多做与华国和谐对百姓有益的事,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看看的。”
说完朱厚照带上行李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一直到朱厚照走出好远,艾哈迈德才醒悟过来,连忙叫道:“朱大哥,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
自朱厚照走后,旷金花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茶饭不思,无异于是一种煎熬,上课时,朱厚照时常坐的座位依然在着,但是人却早已不在,回想起朱厚照走的前前后后,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每当旷金花坐在课堂里,看着前边朱煜时常坐的座位,便是发呆了一阵子,想起之前的两人的互帮互学,互相取长补短,探讨疑难问题时争个面红耳赤,甚至情急之下揪他的耳朵都是美好的,可现在呢?不由得心里竟莫名升起一种伤感。
直到有一次放学,同学们都走了,旷金花竟莫名走到朱煜时常坐的那个空座位坐了下来,旷金花将抽屉里搜索了一遍,看看朱煜会不会遗漏下什么东西。
突兀,旷金花感觉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掏岀一看,居然是一封沒写完的信,旷金花本不想打开,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开来。
一手漂亮有力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旷金花没有想到朱煜这封信写的字居然如此刚劲有力,甚至要脱纸而出一般。
“金花你好,在临走之前给你留了这么一封信,希望你能看到。
这次去喜马拉雅山寻找乾坤真经,不知能不能找到,因为怕你担心,所以事先沒有告诉你,真是对不起了。
千言万语,不知该怎么说,唉,就这样吧……”
信只是写了一点就戛然而止了,旷金花却知道,朱煜之所以事先沒有告诉自己,就是因为怕自己担心,一想到这,她心里更是黯然。
黯然之下的旷金花收拾了一下书夹,刚走出了教室,迎面却看见了急匆匆赶过来的王漾茗。
两人都愣了片刻,旷金花才下意识开口问道:“漾茗,走得那么匆忙,有事?”
王漾茗抢白道:“金花姐,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一直呆在教室干什么?害得我一顿好找,回寢室看沒有,到了食堂,发现依然沒有,这才想起你是不是依然呆在教室,果然,你就在这里。”
“那,对不起对不起,漾茗让你劳神劳神啦。”旷金花忙不迭道。
王漾茗接着又道:“金花姐,今天的校报你看了沒?”
“看不看不都一样。”旷金花不以为然道。
“那可不一样,金花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老大寻宝的情况吗?这上面就有!”王漾茗扬了扬手中的一份报纸。
王漾茗早看穿了旷金花的心思,从朱厚照走后旷金花六神无主和总瞅着朱厚照的空座位发呆就可以看得出来。
“上面有他的消息?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一把从王漾茗手中抢过报纸。
“如喜马拉雅山一般屹立的英雄”本报记者江主惠边境行轶记。一行醒目的大字映入旷金花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