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本想着杀猴儆鸡,拿着个周大胆作为典型,镇一下对自己有异议的持不同学见者。
这一招正好。
正好得让朱厚照兴奋和惬意舒坦。
度过了推门就吃扫帚菐的艰难一刻,刚好让那些杂七杂八的噪音彻底歇了。
虽然严格说来,新教师客串班主任出现家长不满意度的概率极高,但朱厚照觉得这也沒有什么,甭以为你是风儿,我就是傻,我也要让你呼吸下新鲜空气,懂得什么叫尊重人。
哪晓得朱厚照正轻松愉快着的,他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快啊!
朱厚照刚一提到个周大胆,就有一根狰狞的粉笔风驰电掣对准他的头面扔了过来。
风驰电掣?难道是流星?朱厚照心中炸毛。
大白天的,何况是在教室里,怎么会有流星?
难道是自已前世今生两辈子美女看得太多,眼花了?
朱厚照揉了揉眼睛,但好在他眼明手快,终于在那粉笔抵达自已头面部前的0.1秒将其生生擒住。
朱厚照嘴巴都气歪了,当即怒道:''想必能使出这等下三烂龌龊手段的,除了周大胆的家长,那个传说中的黑道斧头帮头子,就不应该会有别人了呀。”
朱厚照话音刚落,讲台下面的家长席''嗖地”就站起一个人来。
''是我,我就是校草周大胆的家长,斧头帮的帮主,粉笔就是我拋的,你想怎么样?”
''那歪瓜裂栆的周大胆算校草?我还校花呢!”朱厚照定晴一看,见是个黑脸彪形大汉,其一脸狰狞,怒眼跟电灯泡似的怒视朱厚照。
这若换做是一般人,恐怕汗毛都会竖了起来。
但朱厚照哪是一般人呀,他始终是镇定自若,声音低沉,沙哑道:''如果我沒猜错的话,那搁在门框上,想给我个下马威的,应该也是你衙内爹吧?”
''是我又咋的?衙内爹又咋的?别人想得这光荣称号还没路子呢?再说你又能奈何我个屁呀?你不过就是个吸粉笔未的教书新蛋子罢了吗?”这周父自恃个子能甩朱厚照几条街,拳脚更是车辆上高速超过村道,绝尘而去,根本就没把朱厚照放在眼里。
''教书新蛋子这话沒错。”朱厚照潇洒道,''不过这教书新蛋子再怎么的不济,也比你这黑道老蛋子要強上太多了。”
日!
朱厚照这话直接攻的黑道老妖下盘,黑道老妖气得头顶冒烟,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便怒骂道:''好啊,你这龟孙子半期考试考武学学科时作践了我儿子,这次开家长会又来作践我,我看你这傢伙是活腻了吧?过会老子一定会给你好看!”
''给我好看?怎么?想使什么歪瓜裂枣的黑道损招来坑爹啊,爹尽可奉陪!”
既然人家爆了粗口,朱厚照自然说话也不文雅。
''好,那咱们等着瞧!”
''瞧就瞧!”
黑道老妖本想用超纲的高难度粗口火力压制住朱厚照,不使他脸色发绿,呼吸困难,起码也得使他小脸苍白腿脚发麻。
但沒想到是根本失算,气得他拉开门,甩门扬长而去。
哗,教室里是一片嘈杂,家长们大为愕然。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朱厚照张开双手大声道。
''有句话叫做'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我看这周家父子就是这样的人!”
一锅粥里终于剔出了老鼠屎,朱厚照长出了一口气,脸不变色心不跳甚至气也不喘了。
他接着说道:“好,这种人走就走吧,走了更好!咱们甭受他们的影响!真心关心孩子成长的家长们,来,咱们继续开会……”
朱厚照继续开会,他娓娓道来,这次半期考试初一(6)班的考试成绩情况。
对成绩好的,朱厚照进行了表扬和肯定,期待家长们要配合学堂,要求学子戒骄戒躁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
对成绩不理想的,朱厚照则进行了勉励和鞭策,期待家长们要配合学堂,要求学子读书时要讲究学习方法,要提高学习效率,争取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对个别有轻微作弊现像的,朱厚照则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期待家长们要配合学堂,对有这类不良倾向的学子要加強思想教育,杜绝这类不良现像的发生。
排除了狂霸阴狠气息的干扰之后,结果朱厚照开了一个圆满成功的家长会,从而得到了众多家长的鼓掌和一致肯定。
不鸣则巳,一鸣惊人,而且是一飞冲天的那种,朱厚照就是这样的牛人。
成功开了家长会后的朱厚照,自然是向李振生,用有些嘶哑的声音作了全面的汇报。
李振生一听,便高兴地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小朱,我果然没看错你,我本来就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当朱厚照又提到家长会上他硬扛猥琐的黑道老妖的肆意挑衅,用弱小的身体维护卑微的尊严时。
李振生又勉慰道,“小朱,你这样做得很对,对付坏人就是一定要做得比他更强!”
不过,李振生还是不无忧虑道,“小朱,不管怎么说,今后你还是千万得注意点,坏人吃了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寻机报复的!”
“沒事沒事,李副主任你尽可放心,让他寻机报复来吧!老子不怕他,怕他个鸟甚!”朱厚照胸脯是拍得叮咚响。
稍顷,李振生又道:“哦,小朱,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提过的我那部里的同学要把你树立为建设平安学堂严抓共管典型的事吗?”
这等好事朱厚照哪会忘记,连忙是频频点头,“记得记得。”
李振生眉目飞扬道:“哦,这事又有下文了,而且还是两个利好消息。”
“利好消息?”虽然朱厚照有了思想准备,但还是有点喜出望外。
“哦,这第一个好消息是部里要请你去京城各学堂作建设平安学堂严抓共管的先进事迹报告。”
“啊,这不行,这不行。”朱厚照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连连摆着手.
“这建设平安学堂严抓共管的先进事迹我都谈不上,最多也就算差强人意凑合凑合罢了,至于给京城各学堂作报告,瞧我这笨嘴拙舌的那更是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我哪出得了那大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