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枯燥无味周而复始地过着.
朱厚照总在思考着,难道自已转生后的今世,注定就要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日升而出,日落而息,做一个一辈子劳劳碌碌却毫无生机的赘婿.
自已的理想呢?自已的抱负呢?难不成自已这辈子就与那传说中叱咜风云的霸婿乃至一代风云人物无缘?
朱厚照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戚老头儿.
当初那戚老头儿答应帮自已打听个修炼武学的地方,也不知打听得怎么样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当初他就是在诳朕?
这天一大早,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染红了天空,宛如碎金的阳光潇潇洒洒洒满了旷家里里外外.
突兀,天空传来一声鹃鸣,那是一只喜鹃从旷家一掠而过.
接着,朱厚照的左眼便不住地跳动起来.
难道,今天旷家有好事?朱厚照心下一喜.
“朱煜,发什么呆啊!还不赶快拖地板去,地板拖完再把衣服洗一洗!”今天因为人不舒服没有上工的旷金花对无业游民朱厚照断喝道.
“好咧,来了来了!”朱厚照忙不迭应道.
然后就是提了一木桶清水,拿了根拖把,死命地和坑坑洼洼的地板较起劲来.
拖完了地板,经旷金花验收合格后,朱厚照又准备去洗衣服.
也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厚照定睛一看,双眼便是一亮,喜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戚老伯!”高兴地迎上前去.
“去去去,没你的事!”旷金花嘴角微微上扬,一把就将朱厚照推开,然后兀自走上前去.
“戚老伯,好久不见!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旷金花笑着问道.
“还不是为了贵夫婿修武的事?”戚弘誉淡笑道.
“怎么,老伯帮他找到修武的地方了?”旷金花又问.
“是呀,是呀!”戚弘誉又应道.
“啊!”旷金花眉头轻皱,感到有些意外.
本来她答应朱厚照修武,很大的成份是为了应付他的纠缠,随口答应的,哪晓得戚老头还真的把这事办成了,而且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看到旷金花脸色微变,戚弘誉有些诧异,“怎么,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旷金花一旁的朱厚照拍着掌道,这是要当霸婿的节奏啊!
看着朱厚照得意忘形旷金花就来气,横了他一眼,又推了他一把:“朱煜,你还不赶快给老娘洗衣服去!”
“好的,好的!”朱厚照嘴巴应得挺好,但双脚却纹丝未动.
见朱厚照跟个牛皮糖一样,总也甩不掉,旷金花索性就不理他了,问戚弘誉道:“戚老伯,你刚才说帮这不成器家伙找到个修武的地方了?”
“不成器家伙?”戚弘誉一愣,“哪有老婆这样称呼老公的?简直是旷古奇闻!民国妇女虽然比古时巳有解放,但也不至于这么个解放法的呀!”
不过转念想想这是人家俩口子的事,周喻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已犯不上渗乎,吃饱撑的啊!
“是的,是的!”戚弘誉接上旷金花问题道.
“那么你说的修武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旷金花又问道.
“哦,这么说吧!”戚弘誉一本正经道:“严格说来就是所穿越重生师范学堂!”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这名字好生有趣,旷金花“噗哧”一声笑了.
不过对于她来说,她更关注的是那烂泥糊不上墙的家伙上这破学堂要不要交学杂费,虽然旷某孤陋寡闻,但也曾听说有的学堂学杂费昂贵,考上学却读不起书的大有人在.
“戚老伯,您所说的这所学堂要交不少学杂费吧?”旷金花问道.
“什么?交学杂费?”戚弘誉一听,是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不要?”这回是轮到旷金花大为诧异了,她一下瞪圆了眼晴.
戚弘誉解释道:“旷姑娘,是这样的,这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学堂名不是挂着个师范吗?这师范名可不是白挂,国家是有补贴的,这补贴具体落实在每个上这学堂的学生不用交学杂费,而且表现好或成绩好还有奖学金呢.”
“那敢情好,敢情好.”旷金花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旋又问:“那穿越重生又是咋回亊?难道那学堂招的都是些穿越重生的?那我们家朱煜可就得靠边站了,瞧他那傻样,能是那种机灵劲十足的穿越二愣子?”
经过戚弘誉费儿巴经地和旷金花沟通,旷金花最终是答应让朱厚照求学深造,不过她也有个条件,朱厚照得每月汇钱让旷金花请钟点工,负担他本该承担的家务和活儿.
戚弘誉走了,答应后天联系好校车再来接朱厚照.
而这头,旷金花也开始忙活起来了,毕竟这头脑短路的,这么些当赘婿的日子以来,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也有疲劳.
于是乎,为朱厚照购置了脸盆毛巾草席棉被等物.
果然后天的时候,戚老头如约来了.
朱厚照拎着行李和旷金花站在屋外,看到戚老头带了两个额头上正浸着滴滴细密汗水,稍上了些年纪的人拉着一部板车,板车上还搁着一些行李.
“小朱呀,把行李搁校车上吧!”戚弘誉用嘴呶了一下板车.
“什么?这破板车就是校车?”朱厚照瞬间脸色苍白,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小朱同学,老夫应该可以这么叫你了吧!”戚弘誉道,“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条件就是这么简陋,你也看到了,不过老夫相信未来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崭新机动的校车也会有的.”
听戚老头的口气,与这学堂关系肯定非浅,不过人家话都撂到这份上了,自己还能怎么着?只好把行李搁到了那破板车上
听戚老头说,这所谓的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在矜柔县的郊区,离城关足足有七八十里地,朱厚照难得地要远行,旷金花自然要罗几巴索地交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