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到底去不去?只要到警局作个笔录,然后保证以后决不再犯就可以了!”朱厚照带着几分沉重与复杂的心情提出了最低的条件。
他想他这么低的条件扶桑浪人应该沒有理由不会答应的,然而朱厚照还是想错了。
看来只有朱厚照想不到的,沒有扶桑浪人做不出来的。
当魔手道高手小岛熊二乍一听到朱厚照开出的条件,肺都差点气炸了。
在这块土地上,从来都是扶桑人对华夏人提条件,华夏人对扶桑人只有屈膝认栽的份,哪有反过来的道理,自已再怎么的次丁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吧。
当即杀气凛然怒骂道:“你这华夏人是不是嫌活的命太长了呀?居然敢对我们大扶桑人提条件,纯粹找死!”
咆哮惊天叫嚣完,便脸色一黑,挥舞着狰狞的巨拳向朱厚照恶狠狠扑了过来。
刹那间,天空风云色变,四周一干扶桑人双目激动强烈,而民政众人则是心脏前所未有的狂跳,神色齐齐骇然。
看这扶桑人拉开的架势,简直是要把这朱同志擂死的节奏啊,看着这朱同志即将惨遭蹂躏,众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难不成这朱同志一天班都沒上完就要光荣报销了?
而朱厚照却完全不是这样想。
“呵呵,好了好了,手痒多时想找个地方发泄丶还愣是找不到,这下偏偏有人要当沙包找上来讨揍,想躲都躲不开呀。”
朱厚照直盯小岛熊二这囊中之物,想打盹就送上个枕头,这真是属于自已的造化。
不过也觉得扶桑人这份大礼,实在是有些厚重,不禁是唏嘘不已,抚着双手笑道。
“身为一个武学等身者,如果真让人给一拳擂死的话,那真的是个天大的笑话!”朱厚照自语道。
朱厚照自忖间,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风将他长发吹起,如蕴含了星辰般的双目似可以穿透山恋,其衣衫飘舞间,瘦弱的他整个人看起来却是完美至极,宛如集了天地的宠爱于一身。
一抹无法察觉的激动终于在民政几个小伙眼内一闪而过,看来这脸上笑容如春风新来的朱同志肯定沒那么简单,众人内心此刻是一片火热,对他如何扛住领头的扶桑人这一重击露出期待。
朱厚照这让人望而却步的一出,也不禁是令小岛熊二为之一凛。
不过此刻的他巳经是沒有回头路了。
当其咆哮中拳头向朱厚照擂过来时,朱厚照双眼通红,眼中再次闪过前所未有的精芒与激动,其笑容是越加的迷人,并全身心的急速运转灵力修为。
瞬间,阵阵咔咔之声传出,朱厚照体内丹田银光缭绕的元气就如同一小片湖泊,一下骇然磅礴的变成了大圆满的无际大海,其经脉仿佛超凡脱俗的晶莹剔透,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在他的脸上,也是多出了一抹说不出的气质。
盯着小岛熊二,朱厚照身子一动不动,但目中深处外人看不到的阴沉,却是渐渐取代了瞳孔,代替了平和,成为了他目中的全部。
之后便是对小岛熊二的拳头朱厚照沒有丝毫的躲闪,而是神色一动,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弥漫半空的嘶吼一声便快速探出手来,呼啸回荡间,用出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一下将其拳头用力死死扭住,然后向外重重一甩,小岛熊二脑海轰的一声,身上传出一股凄厉的撕裂之感,轰鸣间整个人竟一下腾空,轻飘如纸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飘落进了河里。
和人干架是个讲究修为与技术的活动,此刻的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他巍然岭立,其平凡的面孔瘦小的身躯,在民政几个小伙眼中,却恍然是有着一副从容俊美无暇面孔,温和双眼,亲和气息,挺拔身躯,傲世天资造化,不俗骇然驰骋天地之间的一代天骄仙人一般,更如同散发出阵阵耀眼之芒的太阳。
就连其出手时,也都给人一种完美之感,似乎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天地的喜爱。
大家神色中不禁对其心生了无比的崇敬之意。
朱厚照本来还想发扬大无畏精神,继续痛打这干扶桑人一番,但想到咱华夏祖训,“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等最古最高指示,便放了这伙扶桑人一马。
不过瞧那领头扶桑浪人在水中扑腾双手乱舞那熊劲,估计也是不识得水性,呛水呛得不轻,不知其狗命还有沒有在?
于是,给你点颜色瞧瞧之后,慈眉善目的朱厚照就此收手,就在那帮扶桑人捞那落水狗之际,带着人打道回局。
到了局里,巳十二点出头,只见办公室大门洞开,里面巳然沒有人,估计大家也都下班了。
与朱厚照同行的几个人对他招呼了一声便各自分散离去,只剩下一位与他同路的等着他。
朱厚照关了一下门窗准备动身与同事离开。
可就在这时,从隔壁文体局的办公室慢悠悠踱过来一位穿得花枝招展,肥嘟嘟的脸上涂满了胭脂,活像那猴屁股,扭着水桶腰,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中年妇女,到了民政局办公室门前,鼻头一皱,却又很快笑了。
一看朱厚照,这中年妇女的眼睛就亮了。
朱厚照想这中年妇女应该是隔壁文体局的工作人员,便打了声招呼:''同志,还沒下班啊?”
这中年妇女嗯了一声,接着便是水桶腰一扭,一下到了朱厚照的跟前,一种独特的嗓音响了起来:“哟,这位想必就是名校研究生毕业,民政局新来的朱大才子吧?这么迟还沒下班,实在太敬业呀。这刚刚才上班一天,左邻右舍科局,哪个人不晓得民政局新来了个名校研究生毕业的大才子,瞧这人长得又英俊又有礼数,这样的好模样,不知多少闺女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呀。”
只是不知这中年妇女的一番巧舌如簧,对朱厚照是褒奖还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