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巨响,连带着稀里哗啦的巨大震动,在耳边猛地响起。
俩人又不知艰难的走了多久,忽然前方山道的这一声清晰脆响,令俩人头皮一下发麻,耳朵里隐隐有着嗡鸣,两眼也有些发花,而且还把俩人的神经线又一下提了起来。
女助理本来仿佛清澈的宝石一般,极少杂质的那双眼睛,此时却充满了惊恐。
其神情紧张,瞳孔扩散,心知不妙,便紧拽着朱厚照衣襟。
朱厚照也额头一痛,也感觉十分的不对。
便拱起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圆睁双眼对着前方怒喝道,“什么人?”
然而前方一片黑暗的山道静寂无声,却又没了动静,唯有朱厚照的怒喝声格外刺耳和醒目,在似乎能吞噬一切的山谷间巨烈回荡。
“怎么又没声响了?你喉咙给刀割了?是人是鬼你给老子滚出来亮相一下,咱们来较量如何?”朱厚照又大吼了一声。
然而前方山道依然没有声音,有的只是些许的风吹野草传出的细微噪音。
“甭躲在阴暗处无声无息不敢出来,我巳经看到你了!是人是鬼,只要是爷们你就给老子乖乖滚出来,让老子揪出来你就不好看了!”
朱厚照面容煞白浑身发毛,心脏剧烈跳动着,但还是强作镇定虚张声势大吼了一声,然后踢了块石子过去,不过那诡异的声音依然还是没有。
有的只是前方山道显得有些清冷的一片漆黑,除这外,再无他物。
“总感觉,好像什么地方有点不对。”朱厚照眉头皱起,心里涌出细微的怪异感。
“难不成,自己这火眼金睛这回不管用了?”
他再一次直视前方,目光慢慢停下,停在了山道边。
嘭!!
又是一声巨响。
整个山谷仿佛都在颤动摇晃。
“朱科长你快看看那是什么?”女助理不知怎么的,吓得一下子浑身颤抖又紧紧抓住了朱厚照的衣服,身子紧紧缩成了一团。
朱厚照浑身一僵,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下他猛地回过神来,终于看到前方山道确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模样十分的模糊不清,但能感觉到,这玩艺正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呼!!
朱厚照不禁心头微微一凉。
这究竟是什么东东?
朱厚照心头一阵发毛,浑身隐隐出了一丝冷汗,双眼紧紧盯住这团瞬间靠近,放大,有着一张腐烂脸的黑影,眼前竟隐隐有些发花。
“你究竟是人是鬼?”朱厚照大声发问。
但木得回应,
可等朱厚照揉了揉眼睛再度仔细看去,哪有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
刚刚的一切似乎都是他错觉。
等到朱厚照身体不再过度紧绷,刚想慢慢舒缓呼吸一下时。
似乎娇小的身体被巨大的恐惧突然侵袭了的女助理却突兀大叫道:''朱科长,咱们身后似乎有人!”
''好啊,原來是有人一直在后面跟着装神弄鬼呵!”
朱厚照深呼吸,胸膛起伏,冷静情绪,然后握紧了拳头,拳头带来坚硬的质感,让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接下来他高举拳头,轻手轻脚的,但却是急速地转过身子,准备一旦看准目标,就要狠狠往下砸去。
然而令朱厚照心头一惊,且无比失望的是,只听得“瞄”的一声,除了一只野猫猖徨掠过外,身后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奇怪的是,连刚才巨大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什么鬼?难道自己刚才看到的听到的全都是幻觉?”朱厚照狠狠捏了一把自己大腿,''是不是刚才自己和助理小题大作点了吧!”
这下朱厚照和助理原本一直剧烈颤抖着的心,总算停滞了下来。
此刻的朱厚照眼色愕然,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他咽了口唾沫,然后苦笑了一下。
此刻山谷里一片安静。
毫无声息。
整条山道只有他和女助理的呼吸声。
又走了一会,终于看见了下坡处大道下边山下的处处灯火。
“没事了,终于到城关了,这下你什么都不用怕了。”朱厚照对女助理道。
女助理头往下看。
发现下坡处大道下边山下是处处灯火,真的是到城关了。
这下,她终于安心下来。
殡仪馆的选址工作就这样结朿了,通过此行,朱厚照其实巳经有了主意,那就是殡仪馆建在后山洋镇衙所在的后山洋村较为合适。
第二天上班,朱厚照和女助理便向汪局长作了工作汇报,然后汪局长又带上朱厚照去向县长和干副县长作了工作汇报,两位大人物听了朱厚照汇报,也觉得那地点不错,当场拍板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县长电话两摇,先后叫来了土地局和建设局局长,叫他们各自准备向省厅报送的各项审批手续材料。
然后又叫过汪局长道:''你们民政局辛苦把殡仪馆的选址工作拿下来了,希望接下来再接再励让建设局派员协助你们把后山洋村的拆迀工作抓实抓好。
当然了,汪局长只是个二传手,很快后山洋村的拆迀工作这个皮球就踢到了朱厚照的脚下。
沒说的,领导指派,那就干呗!朱厚照干工作从来都是毫无二话。
当天下午,朱厚照带上那女助理和建设局派来协助的一位工作人员就乘车直奔后山洋乡。
到了后山洋乡,朱厚照一行在乡衙政务楼前下了车,然后直奔乡长办公室,恰巧那唐大乡长不在,由分管民政这口的一位副乡长接待了他们。
朱厚照向这位副乡长介绍了情况,和县里关于拆迀工作的政策法规。
之后这位副乡长便带着朱厚照一行来到了后山洋村村公所,村公所的村长又接待了他们,朱厚照又是再介绍了一遍情况,和县里关于拆迀工作的政策法规。
并强调此行只是来进行调查摸底的。
村长一听也表示对县衙工作的支持,但也表示这后山洋村的拆迀工作会十分的难做,因为存在两个资深的钉子户,多年来一直拔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