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间,朱厚照不觉内心一动,双眼竟有些火热起来,立刻精神抖擞,这也是有情由的。
一者,在狼奔豖突中,他脚跟不慎扭伤了,此刻是已经红肿一片,轻轻一碰,就疼得他呲牙咧嘴!看来想要再跑,也几乎是跑不动了。
二者,他在修炼乾坤真经第二层时,接触到这里面有个火球术,并初步掌握了一下,一般来说,还没有掌握娴熟的技法朱厚照并不会拿出来使,但眼下不是给逼得没办法了吗!
于是,朱厚照突然停了下来,松开了原本紧紧攥着的碎花连衣裙女子的手,一边心里问候着杀人虫的祖宗十八代,心道,这撵的老子狼狈鼠窜之仇,这扭伤了脚之恨,老子一定要加倍报回来!并一边缓缓转过了身子?。
见追赶着的猎物居然会掉过身来送死,杀人虫们也是震惊莫名。?
杀人虫们面面相觑之后,便是发出一阵惊呼与尖叫,一泼接着一泼进攻的队伍瞬间混乱的是一塌糊涂。
倚后压阵督战的杀人虫王虽久经阵仗,算是个老江湖了,但也从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根本无法解释。
惊骇之下长叹了口气,高呼道:“见鬼了,这简直见鬼了,难不成有人嫌命长死得太慢不成?”
好不容易把队伍整顿就序后,杀人虫王唤过随从跟班狗头军师虫子:“军师,对这种突发状况你有个说法没有?”
杀人虫兵团里的狗头军师虫子猛地听到虫王叫唤,便是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种迷茫之色。
就因为杀人虫兵团里人才奇缺,再加之它长相清秀斯文,主意多,便被虫王授了个军师的光荣称号,大体也就相当于人界中帮头家答疑解惑排忧解难,类似于“消防队长”“参谋长”这等头牌狗腿子角色。
狗头军师虫子苦啊??!这么些?年来,他起早贪黑,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还晚,累得跟牛一样,带头干的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专门挡枪子挡刀子挡拳脚的脏活丶累活,事成了,那是虫王神机妙算丶指挥得当,头家的功劳;事没成,尽怪你出的哪门子骚主意,背黑锅一边凉快坐冷板凳去吧!没给你记大过扣绩效奖交流轮岗算是好的呢!
说实在话,狗头军师虫子还巴不得交流轮岗,也省得受这茬子罪。
闲话少说,就说当下,狗头军师虫子乍一听头在叫唤,便是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种迷茫之色也就不奇怪了。
待到狗头军师虫子凑到近前,杀人虫王旋又笑着重复道:“军师,对这种突发状况你有个说法没有?”
狗头军师虫子一拍大腿,“大王,好事好事啊!这小子掉头找死,咱们刚好一举而歼之,顺带连旁边那小妞也不客气地一块解决。
这小子一看又黑又瘦又丑,其肉肯定是糙得难以下咽,但旁边的那小妞可就不同了,其肉肯定是又鲜又美。
一想到过会就能大饱朵颐,狗头军师虫子差点笑出声来,嘴边是直淌口水。
虫王一听狗头军师虫子这话,点点头,心里便有谱了,继而是眉毛一扬,快活地振臂高呼,“好,兄弟们,咱就按军师的方法料理,大家冲啊!”
虫王一声令下,杀人虫们便是一窝蜂的向朱厚照与碎花连衣裙女子扑了上来。
“呵呵,抱团找死来了,这样更能让自已的火球术效果最大化。”朱厚照冷声说道,脸上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朱厚照眼里,这些杀人虫又嚣张,又霸道,就像那种在电视剧里最多只能活两集的坏蛋,恨不得马上拉出去枪毙十分钟!
于是,他随即抬手就是几个火球飞了出去,火球在杀人虫群中爆炸开来,竟然一杀就是一大片。
朱厚照心里一阵惊喜,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当事实摆放在他的眼前时,却也由不得他不信。
天降惊喜呵,他根本没想到这种杀人虫还怕火,它们体外的那层皮似乎是火油浸泡过一般,在火球攻击下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朱厚照的火球属于火球术中最低档次的火球了,没想到也能够灭了这些杀人虫。
总算找到了应对这种畜生的办法了,朱厚照不禁松了口气,不过他不会仁慈也不会手软,手下依然是丝毫不留情,吓人的火球不断的发了出去。
伴随杀人虫们的惊声尖叫声,火光一团团的在它们中间爆裂开来,无数的杀人虫被烧死,死亡只数呈直线上升趋势,烧死的杀人虫散发出阵阵焦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可是这些杀人虫在虫王的压阵督战下,依然是一窝蜂一窝蜂的的冲了上来。朱厚照估计刚才他那一番火球至少杀了大半的杀人虫,现在他有心想再灭一些,但是越来越多的杀人虫冲了上来,朱厚照的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只能拉着碎花连衣裙女子且战且走。?
他不能留在原地不停的发火球,因为火球很耗他的真元,做为一个真元尚不富裕的穷逼,前面更不知有多远多艰辛的路程要走,他还真的不敢这样做。
虽然他也很想留在原地不停的发火球,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这样做绝对是不明智的。
不过经过朱厚照这一番火球的凌厉攻势,能够继续跟上来的杀人虫只有三千多了。
朱厚照拉着碎花连衣裙女子跑了一阵,再次停下来又是数枚火球,等后面的一拨杀人虫再上来的时候,他再逃。
如此一走一逃,天色将近傍晚的时候,朱厚照与碎花连衣裙女子总算是摆脱了这些可怖的杀人虫,可是他俩也累的几乎要脱水了。
张了张有些冒烟的咽喉,朱厚照与碎花连衣裙女子再次疾奔两个小时,他害怕这些杀人虫突然会再追上来,他算是怕了这些恶心的家伙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朱厚照与碎花连衣裙女子找到一个歪歪斜斜的风蚀残垣断壁,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下,两人是靠壁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