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你昨天明明说过喜欢我
“北枭,我理解你的决定。”
过了一会,她才突然喃喃了一句,将眼眶里的泪水重新憋了回去,才又看向一旁冷着脸的沐晚晚。
“晚晚,刚才的一切都是我胡说,昨天的事情确实只是意外,你别放在心上。”
她突然改了口。
却并没有宽慰到沐晚晚的心,反而令她心底的那根刺又往里面嵌入了几分。
“缪代曼,你!”
而霍北枭更是被她这个样子气得脸都绿了。
她现在这么说话,只会让晚晚以为,自己是故意把她推出来挡枪的。
果然,他慌张的朝着沐晚晚看去的时候,就见她看自己的眼神更加冰冷,甚至还带上了一抹浓浓的厌恶。
她更讨厌他了。
“我只是想帮你挽回你和晚晚的感情。”
缪代曼被他冰冷的眼神震慑,紧张的绞着手指,压低了声音委屈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病房内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即便她将声音压得再小,却依旧清晰无比的落入了沐晚晚的耳中。
沐晚晚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她怔怔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还试图要为自己解释的男人,只觉得他突然变得陌生无比。
她眼中的光亮彻底熄灭,看霍北枭的时候,脸上只剩下了讽刺。
“霍北枭,你要是个男人,便不要再胡搅蛮缠了,做都已经做了,你现在是敢做不敢当吗?”
“我没有。”霍北枭表情苦涩,如今他可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这一句话显得苍白得可笑。
沐晚晚捏紧手心,心里更痛了些,果然,是她看错了他。
“出去!”
她自嘲的苦笑,抬眸冷冷对两人下了逐客令。
“晚晚,你别生气……”
缪代曼想要看到的就是各样的结局,可当着霍北枭的面,她还是假模假样的着急劝道。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霍北枭吼了一句。
“你闭嘴!”
他眼中翻涌的戾气和腾腾的怒火,让缪代曼一下被震慑住,没再说话。
若不是她胡说八道,他此刻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原本那件事没找到证据,他就很难让沐晚晚原谅他。如今有了缪代曼在这儿胡搅蛮缠,他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沐晚晚实在心烦,她一把将两人给推了出去,连带着霍北枭带来的早餐和缪代曼带来的那些补品,全都被她像扔垃圾一般扔在了他们脚边。
“晚晚,我……”
霍北枭着急的上前,但碍于沐晚晚身上还有伤,也不敢与她拉扯。
沐晚晚将病房门狠狠关上,并快速反锁。
“晚晚,你开门,事情真的不是这样。”霍北枭着急的站在门外不断的敲门。
护士路过这里的时候,又惊奇的看了他一眼。
看到他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的时候,护士一下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赶紧滚!”
沐晚晚被敲门声吵得心烦意乱,冲着门外喉了一声。
听到她暴怒的声音,霍北枭停了手,愣愣的站在门口,苦涩的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
“北枭,晚晚现在情绪太激动了,你让她静一静,等她冷静下来,你再去哄哄她,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缪代曼柔柔弱弱的劝了一句,并安慰着他。
“你也别太伤心,我会帮你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让晚晚原谅你的。”
霍北枭此刻一听到她的声音便觉得烦躁。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阴沉着推着缪代曼的轮椅,往外走去。
缪代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可见他竟将自己带到了电梯门口,她眼中又迸发出一抹惊喜。看来他已经对沐晚晚失去了耐心了。想到这里,她得意的勾了勾唇。
电梯门很快打开,霍北枭把缪代曼推进去之后,便为她摁下一个楼层,自己却退了出去。
“北枭你……”
缪代曼错愕的看着已经退到电梯外的霍北枭。
“往后不要再来这里,不要再来烦我们,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霍北枭只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说完便转身再次朝着沐淮左的病房方向走去,只留给她一个冷漠无比的背影。
缪代曼愣了一瞬,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那一刻,立刻摁了开门键,自己控制着轮椅,快速追了上去。
“北枭。”
她快速追上他,拉住的他的胳膊,让他被迫停了下来。
霍北枭此刻正烦躁着,偏偏缪代曼还要纠缠。
他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立刻抽回手,将她甩开。
“北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看见他厌恶的神情,缪代曼心中一痛,不甘心的问道。
她有预感,若是她今天就这么离开了,那往后霍北枭更不可能再多看她一眼。
即便她用自己的腿来做借口,他也不会再与自己有牵扯了。
那一切,不就都成了竹篮打水。
缪代曼暗自咬着牙根,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
“你昨天明明就很喜欢我,我为了你,我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
缪代曼再次拉住他的胳膊,这一次即便他如此排斥,她都将他的胳膊抱得死死的不愿松开。
霍北枭额角突突的跳了几分,若不是顾及到缪代曼是个残疾人,他现在已经把她掀翻在地了。
“我说过了,没有证据的事,谁都不能证明。”
他可以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和她睡在一块。
一个人真正喝醉了之后,又怎么有能力再做其他的事?何况,他又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
“北枭,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就算我们俩都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就算你在床上的时候,明明那么享受,可却不愿意承认?”
缪代曼伤心欲绝的问道。
“我们昨天明明那么亲密,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
“闭嘴!”
霍北枭暴怒的甩开她的手。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见吗?”
听缪代曼说起昨天的事,他只觉得恶心,他怎么可能和除了晚晚之外的人做那样亲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