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今日就把脸全都丢光吧!
成王妃因为永安街大涨,以及田嬷嬷的死,正备受打击,整个人都蔫了。
她刚喝了药,躺在床榻上望着帐顶发呆。
田嬷嬷的女儿田荷快步进来,到床边伺候。
成王妃屏退其他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苏正阳身边那两个孩子,纠缠靖王妃,被京兆府衙门带走了。”
成王妃面色一沉,又冷笑道,“也好,他身边没有拖油瓶,行事也能更果断。”
“而且这样一来,也断了他的后路,他不做也得做!”
田荷却继续道,“奴婢发现,除了咱们,还有人盯着苏正阳,甚至给他出主意,那主意阴毒无比,苏正阳若是得手,宋明礼再无翻身之力。”
成王妃闻言,眼睛一亮,“什么主意?”
田荷将那张她从阴沟里捞出来的纸条拿出。
“什么味儿,拿远点儿。”成王妃嫌弃的摆手。
纸条上的字迹已经被泡开,此时也难以辨认。
田荷低声道,“以色诱之……”
她一个没嫁过人的女子,说得脸红心跳。
成王妃则眼底大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苏正阳别的不说,那张脸,那身材,确实不错。”
“虽然比不了靖王,可谁叫靖王中看不中用呢!哈哈哈,太好了!”
苏正阳若真能成功,也不枉费自己花在他身上的五百两了。
“你说,这是别人给他出的主意?什么人?”成王妃沉声问。
田荷摇了摇头,“那人没露面,砸了字条之后,就撤了,奴婢也不知。”
成王妃思量片刻,很快不再纠结这事儿。
她高兴道,“你不错,比你母亲更机敏会办事,只要你好好干,以后你就是这王府内宅的管事娘子。”
田荷连忙蹲身道谢。
……
清晨,宋明礼在腰酸腿软中醒来,娇俏的脸上,都是被滋润之后的红润之气。
她却是不知,自己竟然因为“靖王不行”的流言被盯上了。
她和楚宴辰,暂时还没有要二胎的打算。
一来是夫妻两个,都想补偿景佑这些年缺失的父爱。
如果有了二宝,他们的精力或多或少都会被分散,他们都觉得,如此对景佑不公平。
二来是他们不打算这么快打破流言,让靖王府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为了不伤及宋明礼的身体,楚宴辰叫南星给他开了避孕的汤药。
当初,南星听闻这吩咐时,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是……王爷您还,用得着吗?”
若非知道南星是宋明礼的心腹,就凭她这质疑的眼神,楚宴辰当即就一掌劈了她。
“本王当然用得着!”楚宴辰几乎咬牙切齿。
南星给楚宴辰把了脉,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用多说,南星已然明白,原来,他都是装的!
“王爷这么装,就是为了骗婚,好把我家小姐娶进门吧?”南星给他一个你不用多说我都懂的眼神。
楚宴辰闭了闭眼,有求于人,不得不忍。
南星虽然人耿直了些,说话欠揍了些,但医术还是没得说。
她很快就根据楚宴辰的身体情况,给他开了避孕的药。
“等王爷什么时候想要孩子了,我再给王爷开药扎针,调理即可。”南星拍着胸口保证,不会让景佑没有弟弟妹妹的。
南星离开的时候,楚宴辰的额角都在跳。
但不得不承认,她的药效确实好。
楚宴辰吃素这么多年,如今找到了与他身心契合的人,他的精力和体力,也叫宋明礼深有体会,什么叫“习武之人的耐久力”。
既恐自己那小身板儿受不住,又担心把楚宴辰再给憋坏了,这次不用墨兰监督催促。
宋明礼也每日坚持练功,不知是因为近朱者赤,还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婚后的宋明礼,这功夫学得也越发地快了。
就连墨兰,有时候都忍不住嘀咕,“莫非这男女之事,还有助于武功精进?”
紫苏听见她这声嘀咕,差点原地绊了个跟头。
“你若是想嫁人,就直说,不用找这种借口。”紫苏嘴角抽搐道。
墨兰斜睨她一眼,“我习武本就有天赋,不必走此等捷径,我说的是进步远不如王妃的你们。”
紫苏:“……”
宋明礼为了自个儿和楚宴辰的身体,勤勉练武。
盯上她的人,也在勤勉学习。
苏正阳还没成婚,甚至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他深知自己在这方面有些愚钝,所以他偷偷找到了沈应时。
沈应时一见他,就把他拉到无人之处。
“你别担心,那两个小孩儿藏不住事儿,把你招了。京兆府的人找去了神机营,他们说你告假了。”
“神机营你是回不去了,但这件事可大可小,虽是流放之人,却也只是两个孩子。”
“我已经打点过了,等京兆府把人送到南夷之地,过了这风头,你再出来谋个好差事。”
沈应时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苏正阳心里一阵酸涩沉闷。
哪还有什么好差事,他原本以为来了京城,能在神机营一路高升。
没想到,他的前途就这么葬送了。
他以后是不可能留在京都的,等他办完这最后一件事,他就离开京城,找个军队,报名从军,一切从头开始。
“多谢你……”苏正阳嗓子发紧。
“自家兄弟,你跟我客气什么?”沈应时笑了笑。
“没有连累你吧?”
“没事。”
“那个……我还想请你帮个忙。”苏正阳心头发窘。
沈应时嘴角抽了一下,为难道,“不是弟弟不肯帮你,你现在若要去牢里探望他们,就是自投罗网……”
“不是不是……”苏正阳连忙摆手,“你上次那个朋友林姑娘,你能不能让她教教我?咳……我想……”
苏正阳话没说完,脸却是红透了。
沈应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琼教他?能教他什么?弹琴吗?
“你想学……”
“咳,以色诱人……”苏正阳的声音,如同蚊子哼哼。
沈应时站在那儿,浑身酥麻,如遭雷击。
半晌,等他回过味儿来,他忍不住笑得浑身发颤。
但又怕引人注意,他不敢笑出声,于是颤得更厉害了。
苏正阳:“……”
不破不立!今日就把脸全都丢光吧!日后就没有包袱,没有顾虑了!
苏正阳在沈应时的花枝乱颤中,表情越来越淡然,脸皮似乎也越磨越厚了。
“不是……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