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侯府主母重生后,和离嫁王爷!

第331章 她的底牌

  宋明礼和孟凡海商量好,两日后他们一起去请谢老出山。

  对于能不能请到谢老,孟凡海其实没有绝对的把握。

  宋明礼却笑着安慰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就好,别那么大压力。”

  如果孟凡海知道,宋明礼押上了那么多钱财在永安街,还能笑容轻松的安慰他,他定对宋明礼更加佩服。

  两日后这天,天气晴朗,林间已有蝉鸣。

  孟凡海乘坐着靖王府的马车,来到师父在灵隐寺外不远处的居所。

  京都甚少有人知道,那位大名鼎鼎的谢博文谢老前辈,大隐隐于市,竟然就住在这灵隐寺脚下,不起眼的小村落里。

  当朝宰相当年便师从谢老,朝中至少有一半的肱骨之臣,当年受过谢老的指教点拨。

  只是谢老归隐已久,且不与外界联系,他们想尽孝心,都找不到地方。

  到了地方,孟凡海下了马车,立即把拐杖放在一旁。

  他一步一步,走到一处简单朴素,挂着“陋室”二字的院门前。

  他走得很慢,却走得很稳,表情带着无与伦比的虔诚。

  孟凡海抬了几次手,似乎都没勇气叩响门环。

  紫苏尚有耐心,墨兰急得恨不能上前替他叩门。

  吱呀一声。

  孟凡海的手刚落在门环上,门却从里头开了。

  一位眉清目秀的小童,站在门口,抬眼好奇地看着孟凡海。

  “你就是那个让爷爷最喜欢,也最失望的孟凡海吗?”

  小童脆生生一句话,把孟凡海的眼泪瞬间招了出来。

  “别哭了,爷爷知道你来了,让我来接你。”

  小童往后看了看,瞧见宋明礼等人,“你们要一起进来吗?”

  紫苏和墨兰以为,她们只是来送孟凡海的,人家师徒相聚,必定有许多话说,她们不好打扰。

  没想到,宋明礼却径直走上前,“叨扰了。”

  小童似乎并不意外,点点头,领着他们一行人进去。

  紫苏和墨兰意外地对视一眼,也赶紧跟在自家王妃后头。

  院中安静,一片竹林之中,有一座四角竹亭。

  一白发白须的老者,精神矍铄地坐在竹亭里,煮茶读书,怡然自得。

  “师父,学生叫您失望了!”

  刚走近竹亭,孟凡海便哽咽着跪下,压抑地哭了起来。

  谢老转过头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八年了,终于等到你了。”

  这一句轻轻的叹息,孟凡海刚收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谢老看着宋明礼。

  孟凡海赶紧擦了擦眼泪,给谢老介绍。

  “这位是靖王妃,也是宋大将军嫡女,学生蒙王妃大恩,今日方能再见到师父……”

  孟凡海说着,又哽咽了。

  谢老看起来,则平静淡然的多。

  他温和地笑笑,招手叫宋明礼和孟凡海进竹亭喝茶。

  小童则另备了茶水点心,放在不远处,院子里的长桌上,“姐姐们这边坐。”

  紫苏墨兰谢过那小童,便坐在远处等着。

  “因为名落孙山,便八年不来见师父?你的执念未免太深。”

  谢老给宋明礼倒了杯茶水,宋明礼轻轻道谢。

  他又给孟凡海也倒了一杯,孟凡海激动地连忙双手捧过。

  “学生并非因为没考上,而是……根本没有参加考试。”

  谢老握着茶壶的手,微微一抖。

  “学生在考试前,被人打断了脚踝……险些死了,幸得南村百姓所救。”

  孟凡海将他八年前的遭遇简单讲了。

  宋明礼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在八年前经历了什么。

  他原本是有一颗读书报国,为国为民的心,但八年前的事,让他很是消沉。

  孟凡海出生,他娘就难产而亡。

  他爹,他爷爷都是独子,他爹曾考中过秀才,却不是读书的料。

  他爷爷倒有些经商的头脑,家里在当地是小富之家。

  两个男人都希望培养出了一个读书人,从小就教导他,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孟凡海也没叫他们失望,他很有些读书的天赋,十六岁就通过了乡试。

  又有幸结识谢老,被谢老收做关门弟子。

  那时候,孟凡海甚至不知道谢老的名头有多响亮。

  但在他出外求学的路上,爷爷就病故。

  爹爹不善经营,家里的生意渐渐没落,供不起他读书。

  甚至,爹爹病重,都没有告诉他。

  等同乡辗转告诉他,他爹已经病得很重时,他赶回家,甚至没来得及见上他爹最后一面。

  从此,科举高中,就成了他的执念。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爷爷,对得起爹爹。

  他回到谢老身边,更加发奋刻苦。

  谢老曾经劝过他,不要让科举成为他的执念,读书不单单是为了科举。

  可那时,他听不进。

  秋闱之前,学子们齐聚京都,茶楼客栈,到处都是天南海北,满腹才学的读书人。

  他们个个年轻气盛,自诩才华横溢,谁也不服谁。

  孟凡海在这群人当中,文采飞扬,熠熠生辉。

  他觉得,他的夙愿终于要完成,可以告慰爷爷和爹爹的在天之灵了。

  却没想到,他光芒万丈不知收敛的样子,刺痛了某些人的眼。

  就在考试前,他被人打断了脚踝骨,扔进了河里。

  他被水冲到了南村,幸得南村人将他捞起。

  他足足昏迷了半个月之久。

  南村人不富裕,且与他素不相识,能为他请来大夫医治,已是善良之举。

  只是他们请来的郎中,医术实在一般。

  孟凡海的脚便被耽搁了。

  他经此一事,就像换了一个人。他不与过去相识的人联系,就在南村住了下来,看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茫然地,像是找不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我知你八年前的科举,是一次劫,原来不是未能考过,而是未能考试啊。”谢老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轻叹一声。

  宋明礼有些意外,“谢老还懂占卜测算?”

  谢老笑了笑,“不精,略懂一二,否则就能知道的更准确了。”

  “既然八年前不再联系,如今你又为何登门来见我?”

  谢老说着,目光落在他的脚踝上。

  刚才孟凡海走到竹亭坐下,他没住柺,虽走得慢,却很稳。

  说到这儿,孟凡海眼底一亮,“是靖王妃!靖王妃在南村所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学生明白了。”

  “虽然学生的脚废了,但只要人还没废,就还是个有用的人!”

  孟凡海眉飞色舞地讲着,宋明礼在南村做的那些事。

  他语气澎湃激昂。

  宋明礼在一旁听得脸庞发热……她哪有他说的那么伟光正?

  她只是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而已,快别夸了!

  趁着孟凡海喝茶润嗓子的功夫,宋明礼终于有机会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赶紧说正事儿。

  孟凡海这才想起来,“我们想请师父出山,前往永安街办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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