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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麻衣局16

小道姑一身反骨 视力零点二 2386 2024-08-12 08:54

  “这个之,是指你?”小七妹问朱季川,“要成什么事?”

  朱季川垂下眼帘:“我与王大人家女儿的亲事。”

  “那成了吗?”小七妹才问完,就看到朱季川莫名其妙地瞪了自己一眼。

  “哦,那现在没法成了,”小七妹理解地点点头,“杀她爹你也出力了。”

  朱季川又瞪了她一眼,才回过头对仓司大人说:“写成了传回去。”

  木砚立刻起身,从里间取来笔墨放到仓司大人面前。

  仓司大人的手有点抖。

  小七妹接过木砚手里的短刃放在他的脖颈间也跟着抖:“你什么时候停,我就什么时候停。”

  仓司大人努力的让自己的手不抖,之后写上“成了”二字,将纸条卷了放到银筒里,又将银筒放进圆形凸起下,摁了其中几个后,只见银筒咕噜一转,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这个桌子有机关,此刻竹筒约摸已经传到顶楼府尹王大人那屋了。”朱季川说,“员外郎大人有可能被软禁在他身边。”

  小七妹:“那是你的事,现在仓司大人该陪我们出去游花船了。”

  “没这么简单,”朱季川急道,“王府尹将官员都请到这里,就是要让这场水患以不可挽回之势在整个江宁席卷,激起的民愤越大越好,润王在朝内造势,他在江南造势,用民愤做刀,请太皇太后下懿旨承认遗诏是真的,不能让他们得逞,得从长计议……”

  “那你去杀了王府尹啊,”小七妹利索地说,“你先解决在民间制造问题的人,太皇太后自然会解决润王。”

  “杀一个府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朱季川说,“他背后有无其他势力,他的附庸都有谁,得一个一个解决……”

  “那你去一个一个解决好了,”小七妹说,“我要带仓司大人出去散心了。”

  “陈小七,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来去自由……你……”朱季川气红了脸,“若不是你,我父亲不会……”

  “大少爷,你知道我对你这么包容,正是因为你爹,”小七妹说,“若有一天你爹还是治不好……”

  朱季川敏锐地打断了她:“你怎么知道我爹在治,你是不是……”

  “大少爷,你府里不是没发丧么,”小七妹说,“朱大人没死就一定会寻名医治的,这不是什么难想到的事吧。”

  朱季川憋红了脸。

  木砚:“小七,因为你的缘故,老爷老夫人朱府上下差点……”

  “不,你别乱给我造因果,”小七妹立刻反驳,“朱大人若真与我家的事无关,若他的手真废了,等我的事了,我任你处置,但其他的是你们自己内部的事,不要拉扯到我头上。”

  “你说任大少爷处置,这是真的?说话算数?”木砚立刻追问一句。

  朱季川低头没看她。

  “对,等我事了。”小七妹毫不犹豫。

  她事了的那天,或许也是她死的那天,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木砚立刻笑起来:“陈小七,不管你要做什么,今夜王府尹的事若没办成,他不会让任何官员走,带着仓司大人你走不了,不如带着他写的凭条和印信去。还有,他的亲信此刻在十六楼后的沁香苑,沁香苑后有马厩,你任选一匹耳后不带烙印的走。”

  朱季川补了一句:“劳烦青鸾姑娘陪我演一场戏。”

  “不行,青鸾得跟我走。”小七妹立刻反对,“她得立刻回花船。”

  “她跟着我才安全,”朱季川说,“这些来参选的姑娘们,从一开始起,就没有人在今夜可以离开这里。”

  他语气很坚定地补了一句:“小七,你总得试着信任我。”

  青鸾:“小七,凭你的身手,单人匹马去吧,我等你来接我。”

  ……

  小七妹在“博戏”房里找到赵煦时,他的脸色很严肃,严肃到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

  “陈小七,不对劲,”他压低声音说,“这个楼里不对劲。”

  小七妹将他一拉,又招来了跑堂阿信。

  刚得了一颗金豆子的阿信笑得甚是可亲:“二位少爷还有什么吩咐,都只管放心地吩咐小的吧。”

  “本少爷想混在花船退场的人里去见一见青鸾姑娘的真面目,你有法子吗?”小七妹的手作势去掏金豆子,又偏偏吊胃口的停在即将掏出时。

  阿信的视线不由得跟过去,还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法子是有的,就是铺头的租金有点贵。”阿信舔了舔嘴巴。

  “有多贵?”小七妹的手往外动了动。

  阿信的眼珠子也跟着动了动:“大概三颗金豆子那么贵。”

  小七妹噗嗤一笑:“准了。”

  “二位少爷这边请。”阿信麻溜地引路,“您注意脚下,哎,小心那边别撞着您了;少爷您低头,哎,别磕着了您尊贵的头。”

  ……

  一出十六楼,小七妹拉着赵煦夹在人群中走得飞快。

  “赵小六,哪里不对劲?”她问道。

  “第一,主楼陆续有人在往楼上带今夜出彩的女子们,却让同一条花船其他人走了,”赵煦说,“我不晓得往常年选花魁是什么样,但那些花船的女主人们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第二,博戏房里有人说,他认出了主楼一楼大厅里其中的一个人,那是西塘县县丞,据说在孝期,竟敢违制参加这麻衣盛事。”

  “第三,主楼二楼往右的第五个房间,曾有人探出头来,那人我曾见过,只是想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

  他忧心忡忡地说道:“小七,不知为何我一见他,就觉得不太妙,却又说不出为何不太妙。”

  “那你继续想,”小七妹说,“我得先去抢粮草。”

  “仓司大人说,江宁五个常平仓已经空了三个,只剩上元和溧阳两个仓里有粮。赵煦,我管不了你了,你敢不敢自己守在白塘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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