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圆觉念了一声佛号道。
“想不到这个冷血狂魔竟然还娶过亲?”柳重荫道。
“他怎么说也是浣月国的太子,就是娶个百来个也可以了。”孔怀虚道。
“那他娶了几个?”柳重荫道。
“一个。”孔怀虚道。
“一个?”柳重荫奇道,“是谁?”
“便是当年荷风国的五公主,季安青。”孔怀虚道。
“就是那个当年跟新皇抢青木册的皇子的妹妹了?”柳重荫道。
“不是他的妹妹。”孔怀虚道,“就是他。”
“什么叫就是他?”柳重荫奇道。
宁葭等亦是惊奇,道:“他不是皇子吗?”
“荷风国只是一个小国,纷乱之世苦于战事,这五公主自小便好女扮男装,心怀大志。”孔怀虚道。
“原来他是个女的!”柳重荫道,“竟然这么厉害!可是,浣月国的太子怎么会娶一个小国的公主?”
“当年的皇上朗乾帝,他自然是不同意,不过,太子执意如此。”孔怀虚道。
“这么说,他早就认出他是个女儿身了?”柳重荫道。
“当是如此了。”孔怀虚道。
“就算他知道,可他们因为争夺青木册,不是已经结了仇了吗?”柳重荫道。
“当年荷风国为求自保,与奉治结为盟国。奉治遭南竹攻打,安青公主便前往支援。那一场战中,南竹不知在何处请得一位异士,弹得一手魔琴,闻他琴音者,莫不受其蛊惑难以抵挡,奉治伤亡惨重。新皇在此战中退得魔琴之士,安青公主对他心存感激,二人之间,恐怕亦有些不为人知的变化了。”孔怀虚道。
“就因为这个吗?”柳重荫道。
“后来,荷风国出了一件大事。”孔怀虚道。
“大事?”柳重荫道,“什么大事?”
……
荷风国璃藻宫。
寂静的夜色忽然被嘈杂的步伐声哭喊声惊醒。
“出什么事了?”安青连忙跳下床榻匆忙穿上衣衫,拿起挂在床头的佩剑开门而出。
只见宫女稚晖急匆匆跑来,道:“五公主,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快说!”安青急道,一边急急向宫门走去。
“费丞相谋反了。”稚晖道。
“费丞相?”安青道,“怎么可能?是谁助他?”
“不不知道,不过,那些兵士穿的,都不是我们的军服。”稚晖道。
“不是我们的军服?”安青突然停下脚步,盯着稚晖道。
“是,完全不一样。”稚晖道。
“这个老狐狸!”安青恨声道,提着剑向宫门跑去。
“五公主,你别去,他们人太多了。”稚晖连忙追着她喊道。
安青一把拉开宫门,向父皇的寝宫天璃宫跑去。
跑得一段,已看见异服的兵士迎面冲了过来。
看他们装束,当是南竹之兵。
安青一把利剑舞开,这些兵士皆抵挡不住。
待她赶到天璃宫,只见几位禁军头领和匆匆赶来的几位皇子正与敌军战在一处。
事出突然,几位将军前几日已被费丞相遣去奉治救援,而敌军中有两名猛将,此时天璃宫乱作一片,嘶喊声哀嚎声不断,地面上宫墙上皆是鲜红触目的血渍。
安青被一名将领拦住,进不得寝宫,心急不已。
“父皇!”安青急得叫道。
“都给我住手!”忽听得一声喝道。
费丞相将一把剑架在荷风国澄敬帝脖子上,走了出来。
他的两个儿子亦跟在他身后。
“谁再乱来,我就杀了他!”费丞相吼道。
荷风国的将士们见此情形,谁还敢乱动,无奈都放下了兵器,束手就擒。
“费祎,你这个狗贼!你快放了我父皇!”安青吼道。
“放了他?”费祎道,“五公主,你以为还是你耍威风的时候吗?”
说罢向手下兵士道:“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你们一定要替我杀了这个逆贼!”澄敬帝忽道,将脖子在剑上一横,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父皇!”安青等大惊道。
安青抖起手中长剑,直向费祎刺了过去。
却被另一把长剑架住,一个身披灰色僧衣的和尚挡在了费祎身前。
安青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惊道:“师父?为什么?”
此人正是安青的授业师父欢颜大师。
“五公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莫要怪为师。”欢颜大师道。
“原来如此,我竟然没看出来,你竟然……”安青痛声道,咽下此声,抖开长剑,刺向此人。
然而,她哪里是对手,处处受制处处落险。
腕上金环之力亦全被封死,竟毫无还手之力。
四个禁军领将已躺倒两个,三位皇兄亦是身负重伤,苦苦支撑。
安青心中痛急,将一把剑赫然舞开,全然不顾自己自身安危。
欢颜大师见她如此不按章法,倒有些乱了阵脚,被她一剑刺在左臂之上,连忙敛定心神,专攻安青破绽之处。
安青此时只想杀了眼前这些仇人,根本不去闪避,一剑直向欢颜大师胸前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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