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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章:腹黑乌鸦他仗势行凶(23)

  戴柯再次见到萧林盛,是在宴会当天。

  他身着明黄色锦袍,却灰头土脸,整个人像是刚逃回来的难民。

  见到戴柯,他沾染污泥的手递上来1份卷轴。

  他疲惫开口:“地图,我拿到了。”

  十天,整整十天,苏云柏派来人的人死了3波。

  她每天夜游,早就把皇宫摸透了,就连哪里杂草多她都知道的1清2楚。

  结果这废物皇帝,第十天才给她地图?

  他怎么不等摄政王造反之后再给?

  戴柯收敛起吐槽,笑着接过地图,转移话题:“陛下怎么如此狼狈?”

  萧林盛义愤填膺:“还不是那萧乌桀为难朕,居然让朕堂堂皇帝去刨坑种土豆,他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

  戴柯却认真想,这摄政王折磨人的手段还挺别致。

  下次她也用。

  戴柯敷衍附和:“确实太可恶了,不过陛下还是先休息吧,不然没精神参加今日的晚宴了。”

  萧林盛这几天是实打实的累,要不是今日宴会,萧乌桀也不会放他走。

  “好,晚些见。”

  戴柯转身回房间,将地图在桌上展开。

  药她已经弄到手了,怎么精准的下到兵部尚书的饭菜里,她得仔细斟酌1番。

  宴会前半个时辰。

  戴柯看着送来的锦绣华服,摸着柔软顺滑的绸缎,上面绣制的莲荷栩栩如生,在摇曳烛火映照下,像在随水流摇摆。

  “这皇帝还挺贴心,知道给我送套衣服。”

  桌上啄盘子里花生的乌鸦白眼:他哪里有这种好眼光?明明是本座送的!

  “可惜了,没机会穿。”

  戴柯从柜子里取出1套宫女服侍,伸手去解腰带时,回头提醒某只偷看的乌鸦:“脑袋转过去!”

  萧乌桀听话地扭过身,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时,他又悄悄扭头。

  戴柯只是将外衣脱下,换上了宫女服侍。

  穿戴整齐,将药瓶塞进袖口,翻出后窗悄咪咪的潜入御膳房。

  饭菜酒水早就备好,戴柯混入宫女队5,端起托盘随着大部队前往宴会场地。

  进入场地前,嬷嬷和太医站在入口,每进去1个宫女,就要进行全身检查。

  太医负责检查饭菜酒水有没有问题。

  轮到戴柯,嬷嬷边从上到下检查,边打量戴柯:“面生,新来的?”

  “回嬷嬷,奴婢前些日才进宫,在尚食局当差。”

  嬷嬷倒是没仔细盘问,手摸上戴柯的袖子。

  戴柯神色淡然,丝毫不担心被发现,因为药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下进饭菜和酒水里了。

  “过去吧。”

  嬷嬷这边通关,戴柯又被太医拦下。

  太医手里拿着银针,挨个检查,又扇了扇味道轻嗅。

  “走吧。”

  戴柯用的药无色无味,也不是毒药,太医自然查不出来。

  进入宴会场地,百官大臣已经入座。

  戴柯下意识观察两侧首位,全都空着。

  苏云柏被调遣至北荒,席位空着很正常,这摄政王怎么也缺席?

  本想着借宴会1睹摄政王的真面目,结果可惜了。

  戴柯站在队5前方,手里的饭菜端上兵部尚书的矮桌。

  就在戴柯给尚书倒酒时,手背却被粗粝肥厚的大掌裹住。

  戴柯抬眸,尚书色眯眯地盯着戴柯,看得戴柯1阵反胃。

  戴柯不动声色的起身,待会儿准备下点狠手。

  离开宴会场地,戴柯等在去茅厕的必经之路。

  如戴柯所料,黑幕下1个笨拙宽体的身形朝着茅厕急促奔跑。

  兵部尚书急匆匆地跑向茅房,却在经过拐角时被1脚踹翻。

  “是谁暗算本大人?!”

  蒙着面具的戴柯,1脚踩在尚书背上,泛着银光的寒刃抵住肥肉堆叠的脖子:“我问1句你回答1句,说错了就砍你1根手指。”

  尚书疼得脸色扭曲,肠胃又1阵蠕动,求饶道:“女侠,能否让我先方便,我要憋不住了。”

  “憋不住,待会儿就让所有人看看,尚书大人失态的样子。”

  说着,戴柯冷声问:“西北大营多少兵力?”

  “女侠问这个作甚?”

  哪怕命在别人手上,尚书还想着打太极。

  戴柯没什么耐心,刀刃隔破脖颈上的肉,血腥味顿时蔓延。

  “啊!女侠饶命,我说我说!”

  “西北大营两位将军驻守,底下兵马十5万。”

  “南水大营呢?”

  “南水大营3位将军为守,分别驻扎南部3道关卡,每位将军统领5万。”

  这两个大营距离皇城最近,且因地势保守,周边国家又势力薄弱,很少发生战争。

  所以这两个大营的兵马可以随时调遣回京。

  其余的常年驻守,非国内大患,绝不会离开关卡,否则外患必然趁势攻城。

  两大营总共3十万兵马,对苏云柏来说不算威胁,那他在忌惮什么?

  “守京营有多少兵力?”

  “40万。”

  “大昇国统共多少兵马?”

  “180万。”

  守京营的兵马距离皇城最近,看来苏云柏忌惮守京营人马,所以不敢攻入。

  “禁军呢?”

  “3万余人。”

  戴柯眉头拧起,从袖口掏出1枚丹药,塞进尚书嘴里,强迫他咽下。

  “3日毒药,3日后必会毒发身亡。”

  “你要是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回到房间,乌鸦正站在桌上等她。

  戴柯坐下来,并没有摸他,反而思绪沉闷。

  苏云柏忌惮的,也正是戴柯所忌惮。

  不管是人心还是势力都可发生变化,但绝对的战力无法扭转。

  摄政王掌握着兵权,如果激怒对方,导致对方直接愤起篡位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要从摄政王手里抢回兵符,却又有合情合理的借口,才是重中之重。

  手背上的痒意打断戴柯的思路。

  戴柯垂眸,乌鸦正蹭着她的手背,还在她手背上轻啄两下,似乎实在抱怨她的忽视。

  戴柯笑着戳倒他:“你怎么越来越像狗了?”

  听到这话,乌鸦背过身,控诉着无语。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戴柯立马丢下生闷气的乌鸦,过去开门。

  “陛下。”

  萧林盛应该是刚从宴会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步伐虚浮,口齿不清:“柯柯,你找我啊?”

  瞧着萧林盛醉醺醺的样子,戴柯掏出备好的醒酒丸喂给他:“陛下先坐,我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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