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狐妖小红娘:皎皎明月,昭昭我心

第115章 我自己承担!!!

   与此同时。

   苏苏也带着白月初的身体抵达了南国。

   但一回头却发现道士哥哥正在跟一只鸭子抢夺蚯蚓。

   关键时候一只熊猫跳出来一拳打断白月初进食的动作。

   苏苏见状连忙担心的上前宽慰道:

   “道士哥哥,这种随便从地上捡起来的虫子,吃下去会吃坏肚子的。”

   “知己!!好久没看见过这么讲卫生的人了,请让我跟随您吧!”

   就这样,经过了三次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邂逅,苏苏成功收获了三位小弟。

   同时不远处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乃是公主座下,五毒太保之一的毒公子。

   他曾经以独门蛊术立誓,一天只下一次毒,换来的是任何毒在他手上都能效果倍增。

   他早在先前的蚯蚓身上下了毒。

   鸭子在吃了蚯蚓后略带癫狂,冲上去咬了一只狗,而狗又继续咬了人,人又被蚊子吸了血,蚊子又去咬了更多的妖怪……

   周而复始,很快便形成了一支妖怪军团。

   但是他们有御前三盾的毒者之盾,可吞天地万毒,不消片刻便将所有毒素吞噬一空。

   就是毒盾饭量有点小,短时间内无法再吃了。

   好在毒公子一天不能下两次毒,一个不能用毒的毒公子,毫无危险可言。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蚯蚓身上的毒,是毒公子昨天下的。

   “这才是今天下的!”

   毒公子操控着沾满毒的竹棍,得意一笑道。

   可下一瞬,竹棍凭空燃起,毒公子大惊失色道:

   “什么人 !居然敢偷袭于我!!”

   “做得好,朱雀,今年的美容费我包了。”

   王富贵及时出现,将今日份的毒也给破坏了 ,与苏苏几人汇合。

   本以为毒公子只能束手就擒,可是他的底牌却层出不穷。

   他缓缓亮出此前一周所炼制的毒物,面对众多的底牌,王富贵却有一张王牌。

   “来人呐!有人袭击一气道盟亲善大使啦!”

   随着王富贵的一声呼唤,身前席卷起冲天的妖力,南国毒皇欢都擎天降临此地。

   毒公子见顶头上司驾到,丝毫不敢造次,立马变成乖小孩。

   欢都擎天厉声喝道:

   “你们是当我死了?”

   “微臣不敢,不过皇上,您不是不便出手保护小狐妖吗?怎么……”

   “所以啊……我是在出手保护一气道盟亲善大使啊。”

   毒公子本是奉了公主的命令,前去阻拦苏苏西行的脚步,可是却遭到了王富贵的算计,喊来欢都擎天保驾护航。

   毒公子也被关进了小黑屋 ,为了得知欢都落兰的所在之地,毒皇打算给他逃离的机会 。

   让他为众人带路,而毒公子也如他所料的那般,在守备松懈的时候,控制毒傀儡,如众人所想的那般逃离。

   南国毒皇则是惊讶于毒公子前行的方向竟然是巫皇山。

   他误以为女儿在巫皇山中,连忙追了上去。

   “臭丫头!就为了那混小子,你想再把自己的命丢几回!”

   巫皇山乃是南国剧毒之地,有无数计数的毒虫在此生长。

   哪怕是南国毒皇,也要在里面吃些苦头。

   这就是毒公子的误导之计,他深知自己的修为不够,此行只怕九死一生。

   于是将所想对公主的话,以及自己的心意,都将寄托在了城墙外的毒蛹中。

   此乃七星冥凤蝶,浑身剧毒无比,外物触之即死。

   毒公子非常放心,让这只蝴蝶传信。

   但苏苏却无意间抓住蝴蝶,打开了毒公子留给南国公主的表白。

   一次好不容易的勇敢表白却不曾想换来了永久的内向,而且还当着所有妖怪面播放…

   苏苏众人跟随蝴蝶指引,前往欢都落兰的所在地。

   而另一边。

   涂山境内。

   昭昭独自一人站在两半的山峰之上,她一眼便得知,仅凭剑锋劈开的山,世间只有那一把剑 ——王权剑。

   “涂山昭昭,你来这干嘛!这可是四爷“专门”将剑留在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靠!你该不会想拿吧!这可是留给他看中的那位……”

   小黑子欲言又止,怯怯的看了眼涂山昭昭此刻的神情。

   【这王权剑……我凭什么拿不了!我拿这把剑,又如何!大不了他来涂山跟我干一场!】

   涂山昭昭眸色一凝,脚步一跃,飞身向下,伸手握住剑柄后,一剑拔出。

   她不禁伸手抚上王权剑的剑身,神情悲悯一瞬,但很快又转瞬即逝。

   “我的确可以容忍自己设计自己,自己算计自己,但我不容许我只是棋子,而不清楚布局!!”

   长亭外,古道边。

   王无暮正拿着剑不断挥舞着,练完剑后,他擦了擦额上溢出的汗。

   “你好!无暮,又在练剑啊!”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王无暮略微诧异的转过头,他欢喜的同时又想起自家哥的警告,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你……你怎么来了?”

   涂山昭昭看着他退后的那几步,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他身旁,看向天边的晚霞,问道:

   “无暮,你觉得,现在的人与妖怎么样?”

   王无暮看了看周围的人与妖,思索片刻后得出自己的答案。

   “现在嘛!我感觉人妖关系挺好的。”

   昭昭听罢不禁哑然失笑,侧眸看向他再次问道:

   “那你觉得……你的剑道,如何?”

   这一提及剑,王无暮下一刻便忘了自家哥的警告。

   他指尖一缕金光忽现,然后双手作剑,指向云霄,兴奋道:

   “我觉得,我的剑修之道,在于心随意动,万物皆可为剑,以无尽的剑意纵横天地,无物能与之匹敌。

   剑意无形,草木尘沙皆成天剑,斩山填海,断日月星辰。”

   随即他又嗤笑一声,看向身旁的昭昭道:

   “怎么样?”

   看着少年中二的模样,涂山昭昭嘴角微扬,明媚的笑容,似是令这天地都黯淡了几分。

   许是想起刚才自己显得太过幼稚,许是因昭昭的笑容失了心神,又许是因为天边的晚霞。

   王无暮的脸颊不由泛红,但昭昭却是注意到刚才少年指尖上若隐若现的剑意,足以证明这一世的无暮在道法上的天赋可谓一绝。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一定会成为这世间……斩出这最厉害的……天地一剑的人。”

   王无暮看着昭昭手中突然冒出来的王权剑,惊的一时语塞。

   他抬眸对上昭昭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却又听她像是玩笑般试图道:

   “现在的你,足以拿起它……”

   王无暮犹豫一瞬,还是伸手接过昭昭手中的王权剑,他抬起眸,清澈的眸子倒映着眼前少女的身影。

   “谢谢你……昭昭。”

   在接住剑的那一刻,王无暮的意识也逐渐散开。

   昭昭见快要晕倒,连忙上前将其抱在怀里。

   全程观看的小黑子气的直接从黑洞飞出,指着涂山昭昭破口大骂道:

   “我不同意!短命鬼他暂时还不能拿这把剑,涂山昭昭!你这个为爱痴狂的蠢蛋恋爱脑狐妖!你这样做会害了你自己!四爷可没……!”

   小黑子还想继续劝下去,可被涂山昭昭释放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

   【我说过……我做过的事……我自己承担!!!】

   而另一边。

   期间,王富贵在毒娘子的幻毒中,再次想起前世记忆,感悟王权剑意。

   欢都落兰的续缘也逐渐展开。

   平丘月初作为东方的转世。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被各方势力争夺的棋子。

   黑狐想要续缘法宝虚空之泪。

   涂山和道盟想要东方月初和涂山红红回来 。

   三少想要两个强大的棋子……

   而东方月初与涂山红红疑似在续缘中布下了暗手, 想要借机摆脱凤栖和三少的控制……

   他们任何一个,都代表了这片天地的巅峰实力 。

   而落兰却要在这些人的博弈中,为自己的爱破开一条道路。

   “我要证明给全天下的人看,平丘月初,是一个独立的人,一个摆脱了东方月初的……独立的人!”

   在两人的爱情中,他们基本上没有过一丝甜蜜。

   自始至终的四百年里,两人的爱情只有那份苦,令人刻骨铭心 。

   初见之时,平丘月初误打误撞救下了走火入魔的欢都落兰。

   这个时候,平丘月初还是一个为了反抗命运,显得轻浮浪荡的人渣。

   而欢都落兰却是南国受尽宠爱的公主,之后南国发生叛乱,曾经的公主跌落云端。

   而这个人渣却在危机中不离不弃,只是此时的落兰并不知道。

   平丘月初的不离不弃,一方面是想远离涂山狐妖,另一方面是因为毒皇误打误撞的行为。

   让平丘月初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人,被尊重的感觉。

   “你们说的平丘公子,我们让他走了。”

   “啊?”

   “因为他求我们,说他,有一定要去的地方。”

   与其说他的返回是为了保护欢都落兰,不如说这是反抗命运的第一步。

   但在落兰的眼中 ,这个行为却有另一种解读:

   一个毫无法力的普通人,却愿意在全国的围剿中保护自己。

   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落兰想起自己对娘亲说过的话。

   “既然娘亲找了南国第一勇士,落兰就一定要找……世界第一勇士。”

   她确信,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爱。

   所以她会在平丘月初遇到危险的时候,爆发潜能,强行催动万毒之体,保护他。

   所以她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把唯一活命的希望给平丘月初,而自己则留下阻拦叛军。

   “永别了,人渣……”

   在平丘月初的一生中,把自己当人看待的只有这对父女,真正爱自己的只有落兰。

   所以他选择了回去,用那一生曾经无比厌恶的妖力,或者说无比厌恶的命运,来保护这个只爱自己的女孩。

   两人的爱情发展十分的梦幻,在双方念头完全跑偏的情况下。

   却因为种种行为产生了那一份深爱,并至死不渝。

   或许,这就是论迹不论心。

   “现在的你,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啊!”

   “你说的,无法活下去的命运吗?”

   平丘月初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替身,他一生都活在东方月初的阴影之下。

   想要反抗命运,却一直碌碌无为。

   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只有那与生俱来的善良。

   如果没有落兰,平丘月初这一生只能在涂山的阴影下,东躲西藏。

   用着最无知的想法,来证明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

   “怎么能回来!”

   “因为我也……认清了自己的命运。”

   哪怕平丘月初最后拼尽了一切保护落兰,但在悲壮之下,却更显得可悲。

   涂山没有教过他如何使用这份妖力,他只能选择释放妖力,引雅雅过来。

   以自由为筹码来交换,他想要反抗命运,却发现自己只能顺从命运的能力。

   “我用法力作为信号,只为……和你做一笔交易。我决定……跟你回去成亲……作为交换,你……保她……性命……”

   而落兰则更像是平丘月初的上位翻版,在既定的命运面前,她反抗不公。

   在世俗的舆论之下,她绝不妥协。

   她从不知道何为偷生。

   在南国叛乱中,宁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所以当她听到平丘月初要用婚约换自己的生命 ,她爆发了。

   “拿命去交换这种扭曲的婚约,我绝不同意!!就算我们两个死在一起,你……也休想带走他!!!”

   她并不只是为了平丘月初,更多的是这份扭曲的婚约,她反抗是因为她不明白。

   为什么爱可以强制获得。

   之后平丘月初濒死,落兰顶着众生舆论去往涂山寻求那一线生机。

   涂山容容眼眸微眯,好意提醒道:

   “苦情树下,同一个人的灵魂,转世续缘不能再续第二次的。”

   而涂山雅雅则是更加直接:

   【滚!】

   落兰并没有继续无理取闹,而是重新回到客栈,哀莫大于心死。

   她反抗的一直都是不公的命运,仅此而已。

   之后东方月初的灵魂出来告诉落兰,平丘月初能在天书上脱离。

   就说明他是一个独立的灵魂,或许有转世续缘的希望。

   东方月初告知的只是一个猜测,但落兰却为了这唯一的希望,拼死强闯涂山。

   幸运的是东方月初猜对了,但不幸的源头也被东方月初猜对了 。

   落兰在苦情树下,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许愿 。

   一直到双眼发黑,膝盖溢出鲜血,哪怕意识模糊,续缘仪式也不愿停下。

   平丘月初在濒死弥留之际,在梦中直面了公主的心意。

   “你愿意……娶我吗?”

   现实中,平丘月初开口低声答道:

   “愿意……”

   但落兰做这一切,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爱,更多的也是为了让平丘月初,能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真真正正的活一次。

   落兰从涂山下来后,一直在南国,苦苦等待,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

   在漫长的四百年里,她抛弃了一切享乐,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日日夜夜挑灯钻研古籍。

   一次又一次精血喂养情蛊,绞尽脑汁的想从涂山和道盟的手中,抢回那一个本应该脱离东方月初续缘一世的灵魂 。

   欢都擎天看着自家女儿,不禁苦叹一声道:

   “堂堂的一国公主,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仆人成群,何时又受过这种苦……”

   在四百年的努力钻研下,落兰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平丘月初这一刻的复活。

   看着眼前的平丘月初,落兰不断念叨着:

   “真的……是你吗?”

   这一刻的真情,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是那么弥足珍贵。

   她的天资不高,智谋也不出众,但是她为了达到目的所爆发的惊人意志,却是如此的璀璨。

   可以说公主为爱不顾一切,显得很傻。

   但也正是这不顾一切,才让众人心向往之。

   她用了四百年让平丘月初和白月初并列于世,以此证明平丘月初的独立。

   她用了四百年,耗尽自己的生命,只为了这一刻的相拥。

   在二人的相遇中,南国叛乱中两人同生共死,危机解除后却直接阴阳相隔。

   独留落兰,一人在世等待四百年。

   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人帮她。

   涂山红线仙但凡来过一次,都不可能发现不了 ,落兰的身体被黑狐入侵。

   她没有选择 ,她只能出卖灵魂与黑狐做交易。

   却在这个过程中,被黑狐控制,险些杀害白月初和苏苏两人 。

   涂山雅雅威逼胁迫,霸道的强行干涉。

   涂山苏苏刚一见面,无意的直言小三。

   傲来三少则把平丘月初的灵魂打回白月初体内。

   而白月初不分缘由,以大势压人。

   “苦情巨树续的是缘,而有缘,未必有份,苦情树给的是机会,而不是保障。”

   苦情巨树续的是缘,但缘被暗中操作,又何来的公平!

   若按照白月初的说法,那么平丘月初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背叛,这番理论在二人的续缘中完全站不住脚跟。

   哪怕是白月初 ,对此也只能打哈哈。

   “我们碰上的红线仙,恰好是经常违规操作的雅雅老板呐!”

   这一路上,落兰受尽阻碍,只有五毒太保和毒皇鼎力相助。

   以南国之力对抗各大势力。

   落兰拼尽一切,换来的却只有一个拥抱。

   而这或许才是落兰自己真正想要的。

   而此前的另一头。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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