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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夕阳下的小镇

瘸子的剑 逍遥小师叔 3025 2024-10-03 05:32

   陆天明和吉乐寻声奔至史玉家院外。

   看见院内躺着一个男人后,脚点马镫,借力直接跃墙而入。

   一落地,陆天明便俯身检查男人的情况。

   “怎么样?”吉乐询问道。

   陆天明摇头收回把在男人颈动脉上的手:“死了。”

   吉乐低头望去,发现男人脖子上有四道贯穿伤。

   这一看,就是被那狐妖咬的。

   吉乐昂起头,在空中闻了闻,立马发现很浓烈的狐骚味。

   那天晚上因为湖水掩盖的原因,无法靠气味追踪。

   如今院里这浓郁的味道,说明胡仙儿刚离开不久,吉乐再不能错过。

   “天明哥,跟我来。”

   说着,吉乐抽出长剑,起身便跃过矮墙,朝史玉家后方追去。

   连绵的青山,几乎被碧绿覆盖。

   而在那一片翠绿之中,有一点红在绿荫中穿插,格外惹眼。

   在这一点红后面百丈外。

   陆天明和吉乐踏着绿叶紧追不舍。

   二人在枝头间大步跨越奔跑,如履平地。

   只是胡仙儿四条腿跑得着实快。

   一时间二人也追不上。

   “天明哥,辛苦一点咬住它,我观它第二条尾巴刚刚冒出来,离恢复还有一定时间,这么跑下去,它耗不过我们。”吉乐咬牙道。

   陆天明看出吉乐的体力有些吃紧。

   点了点头,一把将小道士拎到自己背上,速度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狂奔。

   “天明哥,没事的,我还能坚持。”吉乐慌道。

   陆天明正色道:“老实待着吧,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就行。”

   吉乐急忙昂起头,吸了吸快要碰到上唇的鼻涕。

   一番追逐,竟然耗到了傍晚。

   残阳如血,将前面一座不知名的小镇笼罩在血色中。

   胡仙儿闷头扎进小镇。

   陆天明背着吉乐随后进入。

   进了小镇,街道上竟然空无一人。

   而且没有见到任何一户人家亮着灯。

   更奇怪的,不仅看不见光亮,连烟火都看不见。

   要知道,此时可正是晚饭时间。

   “好重的血腥味。”陆天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胡仙儿进入小镇不过片刻而已,哪里来得及杀人?

   何况这么重的味道,绝不是死一两个人能造成的。

   “天明哥,有动静。”

   思考间,吉乐突然指着前方转角处。

   陆天明点了点头,两人悄悄摸了过去。

   刚赶过去,看见拐角处的情形后,吉乐惊得目瞪口呆。

   陆天明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将后者拉到房檐下隐藏起来。

   原来,他们撞见了马匪打家劫舍。

   只见转角处的空地上,到处都是尸体。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无活口,全部被人行刑式的砍翻在地。

   而那群杀人的凶手,正在往马匹上搬运财物。

   银钱,大米,以及各类有用的器物。

   空地上没有活口。

   但是空中有一个。

   一个精瘦的男人,被马匪们绑手挂在木桩上。

   头发凌乱散着,面色憔悴,嘴唇皲裂,赤着的上身更是有数不清的鞭打伤。

   伤处皮开肉绽,已凝结的血痂上,覆盖着新鲜的血液。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喝过水,更不知道被折磨了多长时间。

   “詹七郎,你胆子不小啊,会点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我飞蛇帮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那被唤作詹七郎的精廋汉子身边,站着个手持马鞭的独眼男人。

   独眼男人一边说,一边用马鞭在詹七郎的伤口上缓缓滑动。

   詹七郎冷汗直流,汗水淌进伤口中,痛得他拿脑袋不停撞击木桩。

   但即便如此,詹七郎却一声不吭。

   等独眼大汉停手后,詹七郎喘了口粗气,头一偏,朝大汉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廖鹏飞,你特娘的有种就一刀杀了我,别说些没用的。”

   廖鹏飞抹干净脸上的口水,抬手一鞭抽了过去:“你以为老子不想?那女孩呢,到底藏哪了,只要说出来,我保证你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

   詹七郎被抽得直吸冷气,可疼痛过后,便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不说?老子看你能扛多久,对了,你婆娘老家是隔壁镇的吧?詹家镇的人死了不心疼,换成你婆娘家,总该动容吧?”

   廖鹏飞阴恻恻笑起来,继续道:“听说你婆娘有个妹妹,长得特水灵,还是你夫妇俩带大的,也不知道身体如何,经不经得住我这上百来号兄弟的糟蹋。”

   他话一说完,旁边站着的马匪们哈哈笑起来。

   其中有人出言嘲讽道:“大哥,咱们七郎连自己婆娘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小姨妹?要不,咱从老的身上开刀?据说七郎的丈母娘,也不过四十而已。”

   马匪们再次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那詹七郎眼睛在地上一具衣衫不整的女人尸身上看了片刻,突然流出了眼泪。

   “哟,现在知道心疼了?刚才你婆娘哭喊的时候怎么无动于衷?您不会是跟小姨妹有染吧?”廖鹏飞笑得口水都喷了出来。

   詹七郎声音嘶哑:“廖鹏飞,你这个畜生,总有一天王法会落到你头上。”

   “王法?”廖鹏飞讥诮看着詹七郎,“你猜猜为什么我在这里杀了三天三夜,却看不到一个官家人?”

   詹七郎没有问,廖鹏飞却自己答了出来:“老子背后有靠山,我这个靠山,连京城的大官都要卖上几分薄面,知道吗?”

   闻言,詹七郎傻傻看着廖鹏飞。

   看那样子,估计是怎么都想不通,如此残忍的一帮匪人,怎么能跟官家人有联系。

   廖鹏飞很喜欢詹七郎此刻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勾了勾嘴角,语气缓和道:“一个小女孩,我廖鹏飞跟她非亲非故,更无仇无怨,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还不就是有人要用她来当筹码?

   实话告诉你吧,我背后的靠山便是最近半年在楚西崛起的吹雪楼,所以那孩子,即便能躲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能想明白吗?”

   “吹雪楼?”詹七郎眼神更加黯淡。

   很明显,他也知道吹雪楼的大名。

   同时,他也想通了飞蛇帮为什么下手会如此残忍。

   因为飞蛇帮不残忍的话,就轮到他们自己遭受这种残忍了。

   这半年,吹雪楼凶名渐甚,除了平西王辖下三州,楚西其他地方,都传出过吹雪楼的恶行。

   一个镇算什么。

   人家连县老爷都敢杀。

   “想通没?把女孩交出来吧,我说话算话,给你个痛快。”廖鹏飞循循善诱。

   然而就在他满心期待马上能够立功时。

   突然有道人影扑到了他面前。

   “认识这块令牌吗?”

   那人刚落地,便举着快纯金做的牌子悬在廖鹏飞面前。

   廖鹏飞听着那魅惑人心的声音。

   来不及欣赏来人的绝世容颜,急忙单膝下跪尊敬道:“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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