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小畜生取巧得到了一些宝贝而已,若是我姒家连这一个小畜生都收拾不了,我这姒家之名也可以除掉了。”
姒家家主姒空给古圣女刺激,顿时怒极而笑。
古圣女耸了耸肩,知道这姒家家主已经气急。也没有再刺激他。
这次的事情,一直商议到差不多天亮,所有的人才缓缓退去。
在那大殿之中,还留有两人。
颜家家主颜天石,姞家代家主姞六合。
“颜家主,接下来的大局你怎么看?”
姞六合喝了一口茶,有意无意地说道。
“黄金天道即将降临,位面压制迟早会放开,这次不必寻常,三族第一次真正联手,以往大乱时代还可以横纵联合,这次不比寻常,魔族、鬼族、妖族这三大族似乎已经达成一些协定。”
“嗯,我听炼狱九层的老祖传来消息,现在那边的压力确实也是极大。只不过大乱也是代表着机会,我人族的天赋不是其他三族能比,若是能出一个至强者,即便是三族联手也可一战。”
姞六合再次出声。
“你是在指姞时月和颜若雪吗?但是我看秦玉似乎也还可以,虽然他现在实力是真圣四品,但是以四品之力在腾子虚等人中间击杀姒无萧,这已经可以说明一些东西,而且我观他似乎是走了另外一条异路,未来成就尤未可知。”
颜天石波动着茶杯,也同样在考虑一些东西。
“上个天道的修士,已经没有机会。但是当今天道之人,你、我、颜孤云、姞时月、腾子虚、而且现在众多甚至是那箫圣都有可能成为那个人,当然最好是我两家之人成为其中之一,你看呢?”
颜孤云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
“事情越来越有趣啊,上古佛陀似乎已有传人,还有之前炼狱有一道对抗天道的通天神识,妖族仙鹤能收服四大神兽,面具女的九种完满天道合一,还有各个上古家族已经逐步露出水面,一切大势如滚滚车轮,不是一人之力可以逆转。”
“火中取栗才是我人族之辈风范,若是你同意若雪和时月结合,我姞家愿与颜圣主一同参阅姞家仙经,并且入我姞家仙圣之地,观悟姞家仙帝遗留道法。并且,这是一滴姞仙帝所遗留的完整精血,也可一并与你颜圣主。”
姞六合拿出一个玉瓶,微微打开那瓶子,一股仙帝意志如王者一样君临,那可怕的意志让得颜家古老大阵都开始转动。
姞六合猛地盖住那瓶子,阻隔了那意志的出现。
精血是一个人最核心的血液,其中蕴含着个人的意志、领悟东西、甚至平生之路,都可以通过精血窥见。
这相当于可以把仙帝的一生短暂地展现出来,这对于任何修士都是要疯狂的东西。
“姞家这么看好时月吗?居然为了两人之事付出这么大代价。”
“颜圣女的天命仙帝最强的血脉,这一点就指的这些代价,时月也是近万年来我姞家最强天赋之人,他的五行之道已经接近完美,这乱世之中,哪怕是一丝机会,也要倾尽全族之力来催动,而且我可立下天誓,若是颜家有难姞家必倾力救援,当然姞家有难颜家也同样如此,我们两大家族合力,在这乱世或可长存。”
若是让别人听到姞六合的话,那必然会大吃一惊。
九大世家一向是相互牵制掣肘,只有当少数时候利益统一之时才会一心。
这次姞六合的表态,其实就是将两个古老世家紧紧绑在一起,共同进退,而且他的诚意也十分足够。
而秦玉这边,绝舞则是悄悄离开,前往雷鸣学院找雷辛雷和花婆婆,这次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容易,若是没有外力支持的话,恐怕结果不好说。
秦玉盘坐在地上,无迹仙经五行八卦之术猛地展开。
在那罗盘之中,他似乎可以感到自己如一页小舟一样行走在漫天大海中,随时可能覆灭。
天道之气没入罗盘之中,顿时无数信息映入他脑海里面。
“似乎天道也要开始变动了。”
秦玉喃喃自语,无尽的信息不断进入他脑海,让他对于天道大势有一些新的了解。
这几天的时间,颜若雪也没有来找,应该是给暂时禁制出行。
而秦玉则是抓住这最后的时间,一直在修炼之中。
他一直在想着,父亲想留给他的到底是什么呢?
那些功诀、炼丹药方、还是各种术法?
但是这些都给他一一否决,父亲每次出现之时,否是在最为危险之时。
特别是面对梦魇,他的神魂给一缕一缕捏碎,但是硬生生凭借着父亲的守护,让他逆天存活,并且凝结了神识灵珠。
父亲,似乎是要告诉他,一切只能自己摸索,但是他会默默守护?
秦玉默默想到,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他现在有一个想法,之前一直都不敢实施,但是若是到了绝境,或许这次的圣域之行还能赢得一丝生机。
在炼狱的生死磨炼,比在圣域之时多得多,他现在也是思维如电,考虑东西成熟了很多。
秦玉神识涌出,没入到天道之中。
他抓住那一丝空间之气,神识缠绕在上面,而后往上‘攀爬’着。
颜家仙经似乎对于空间规则研究也极深,因此刚好给秦玉借鉴。
也不知道多久,秦玉再次来到那天道之海上。
这些规则比亿万分之一的发丝还要小,而且有些地方错综断裂。
若是神识抓不住那规则之线,便无法到达天道之海。
但是在秦玉以秦玉的神识强度,这些都可以轻松做到。
而这一次,他眼前的空间之海更加广阔无垠,他上次攀爬上那天道之海似乎是海的末端,狭小细长,而在圣域畅游空间之河,则是真正的大海中央。
这就是位面压制的本质,不管如何天才,在不同位面领悟到的东西则是不一样,除非神魂能强悍到畅游整个天道之河。
秦玉双脚缓缓落下,轻轻塌在那天道之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