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门吗?”江素尘瞪圆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姜其瑥笑着,替她抚了抚耳边的碎发,“自然可以,你又不是犯人,为何不能出府。”
今日姜其瑥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院,反倒说要带着江素尘出门去集市。江素尘又惊又喜,只是又不安地说道:“我一个妾,大喇喇地跟着瑥郎出门,不好吧?”
这几日姜其瑥老盯着她纠正,现下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唤他瑥郎。
姜其瑥不悦地执起她的小手,“我说能就能,偌大个姜府,谁敢拦你!”说罢就拉着江素尘往后院等着的马车走去。
正巧遇上到另一马车回府,只见姜其琰浑身酒气地下来,他头发凌乱,衣服都是褶皱,平时狂艳的姜家三少爷看着好不落魄。
他微眯着赤红的双眼,流里流气地盯着江素尘,随即盯着她和姜其瑥紧握着的双手。
江素尘被他的眼神看得害怕,一下子就缩到了姜其瑥身后。
姜其琰大怒,一下走过去,扯着她衣袖,大声说道:“你躲小爷我做什么!你是他的妾就不是我的妾了吗!”
姜其琰的诘问打得江素尘措手不已,她嗫嚅着,甚至害怕地想向后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姜家三少一无所知,也不知他做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姜其瑥在一旁拍开姜其琰那只手,看着轻飘飘的,实际上将姜其琰的手背都打红了。
“三弟,不要放肆。若是给爹知道你彻夜未归不知道去哪胡闹了,爹该生气了。”
“别拿兄长的架子压我。”姜其琰瞪着眼回他,随后又扭头看着江素尘,手又得寸进尺地过去摸了一把她的脸,“你最好记住你也是我的妾!”说罢就怒气冲天地回府了。
江素尘怔然,三位少爷里,她最害怕的就是姜其琰。不说她对他毫不了解,就凭外人传这姜三荒淫无度,放荡不羁。她就知道姜三不好惹,是个纨绔子弟。只是外人也传,姜大少虽接过家里生意了却没有经商的头脑,姜二少又瘸了腿,恐怕这姜家以后还得靠这庶出的姜其琰撑着。
大靖年间不搞立嫡不立庶那一套,姜家偌大的家业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姜其瑥看她还在发呆,就去拉她,“素尘不怕,其琰闹不出这院子里。若是他欺负你了,你便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江素尘看着他俊美的脸,眼眶红红,自从家人相继去世,叶婉辰进京,再也没人说可以替她做主。她反握住姜其瑥的手掌,“谢谢瑥郎。”
她虽然对姜其瑥没有私情,但只要是姜其瑥需要她,她想她愿意用一切报答这个像太阳一样温暖的男子。
集市上闹哄哄的,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江素尘紧紧挨着姜其瑥,生怕与他走散。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手艺人在街边叫嚷着,手上翻糖的动作却不含糊。
江素尘随着这叫喊声望过去,姜其瑥牵着她过去。
鲜红色的山楂被串成一串串,糊上了金黄色的糖浆,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闪闪的亮光,诱人的色泽让人看了食指大动。江素尘看着那冰糖葫芦,心里想起自己夭折的弟弟,弟弟还未病时,就最好冰糖葫芦。可惜后来他生病了,都没什么机会吃上,直到去世。
“老板,买一串。”姜其瑥掏出了几个铜板,从老板手里接过一支糖葫芦。
江素尘看了,忙说:“瑥郎,我不吃……”
姜其瑥却执意将那糖葫芦递到她面前,“素尘尝尝。”
江素尘只好接过咬了小半个山楂,她细细嚼了会才吞下,嘴角还沾着点糖屑,她绽开微笑,“好甜!瑥郎也尝尝看吧!”
姜其瑥微微低头,就着她的手,舌头一卷就将她咬剩的那颗山楂吃进嘴里。“素尘说得对,真的好甜。”
“那是我吃过的!”江素尘不满地抬头看他。
姜其瑥一手揽着她的腰,“素尘不是说让我尝尝,怎么现下又小气反悔了。”
“我不是小气……那是我吃过的,不干净。”江素尘红了脸,低头嘟囔。
“哪里不干净,我连素尘的嘴,也想尝尝。”姜其瑥认真地说。
“怎么在外面说这样孟浪的话!”江素尘更羞。
姜其瑥便小声说:“和我家娘子,自是说什么都可以。”
我家娘子。这四个字像不能承受之轻,江素尘扭头不敢接话。
她想,姜其瑥这样的翩翩公子,总会有命中注定的贵女等着做他真正的娘子。
姜其瑥见她不发一言,知道她还是自轻,幸而他们之间时日还长,他总能等的。
等这只小麻雀,乖乖地在他亲自打造的笼子里安然住下去,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