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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第475章 夹层里的诏书

工业化领主 迎着风烟大步来 2819 2024-11-07 14:15

   第475章 夹层里的诏书

   起雾了,但不是在海上,而是在众人的脑中。

   汤姆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没想到船上的客人居然就是韦森大公。

   腓特烈一头雾水,怎么那“海盗”居然是阿迪肯男爵?

   阿迪肯男爵一脑袋问号,自己接到请求,有个卑劣的船长绑架了一位贵族家的小姐,心存正义的大副和瞭望员愿意配合解救,怎么最后变成这个样子。

   他先把哲尔塞岛牡蛎号控制住,再请腓特烈、汤姆和那位少女上船,大家把事情说清楚。

   腓特烈主持这一次谈话,先在船长室里单独找来阿迪肯男爵,他是这件事中唯一信得过的人。

   阿迪肯男爵皱着眉头说:“我们船队前段时间刚剿灭了一伙海盗,把一件被抢走的宝物还给伦底纽姆城的货主,当时在休整。”

   “前天一位船东朋友找到我,说勒阿弗尔城有位朋友需要我帮忙,于是我就赶过来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接下来腓特烈让汤姆自己进来。

  

   汤姆不敢在椅子上坐下,站着一股脑儿的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少女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叫塞西莉雅,来自塔拉哥王国中部的梅卡德家族,一年前到王宫里当女仆,在厨房里工作。”

   塞西莉雅站了起来,脱下身上的裙子,最后把穿在最里面的束腰内衣脱下,放在腓特烈面前。

   阿迪肯男爵意识到情况不对头,思索着说:“那个人说当时船已经装好货,停在海上等天一亮就出发,大副那几个人喝完酒了会自己划船回船上,这种事情很常见。”

   “风帆缆绳被砍断前,瞭望员说如果停船你们只要一些赎金。”

   “后来大副劫持了那位姑娘,说杀了她也能得钱,还顺便劫持了我。”

   内容很简单,第一行说自己被阿兰萨蒂公爵下毒,第二行请苏亚雷斯大公进王都勤王,第三行请安娜女皇和韦森大公主持公道,落款是塔拉哥王国现任国王的签名,甚至还有用血印的王室纹章印。

   腓特烈又说道:“我记得海上有公共求救频道吧,当时你们听到了什么?”

   他右手食指凝聚出一把小冰刀,熟练地切开衣服上的线,从里面拿出一个胶袋。

   大副那几个人每次出港前都要喝酒,喝了酒逛花街,已经是习惯了,所以大家都没在意他们昨晚上又出去,反正开船时能在岗和认真完成工作就行。

   腓特烈让他离开,一些细节等下可以去问船员,接下来来到办公室的是那位少女。

   “我听说拂晓商会是您开的,就请他们把我送到韦森堡城或者维恩城,商会的人安排我和运麦子的人来到这位船长先生的船里。”

   腓特烈说道:“那家人是给和我一条船的另一位乘客送行的,说明我们出发时你们还在港口上。”

   他的事情但简单,他在当大副时就经常和拂晓商会打交道,所以商会的地方会长很信任他,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昨天下午装货时就趁机把人带上船藏好。

   阿迪肯男爵叹了一口气后说:“是啊,如果再杀害船上的另一位客人,还会额外对我们的名声造成打击。”

   背后正是出汗的地方,又有这个胶袋隔绝汗气,也为难这姑娘了。

   “那个骑士说他们对海上不熟悉,但是昨晚上打听到绑架小姐被的船的大副和几个人在酒馆喝酒,所以用正义和金币说动他们,得知他们今天要出发到阿姆斯特尔城。”

   腓特烈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船上?”

   这位少女被吓坏了,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腓特烈说道:“当时是瞭望员说伱们是海盗,船长让大副用通讯器向周围求援,船长还说有可能还会遇到你。”

   腓特烈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因为另一名乘客躲船帆下了,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靠听,很容易被误导。”

   “现在王宫里已经被阿兰萨蒂公爵控制,只有我们少数人依旧忠于陛下。”

   “这么看来,他有意向我隐瞒了船的动向,让我在海上追上,而不是在港口堵上。”

   只是他们都被打死了,关于他们的事情无从得知。

   这时候他们发现了问题所在,双方沟通的渠道——大副和瞭望员——出了问题,在传递假信息。

   她出逃这么多天都没有换衣服,又出了不少汗,这件束腰内衣上面的气味让腓特烈差点找防毒面具,还有几只跳蚤跳到桌面上。

   腓特烈听到这里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位塞西莉雅和汤姆的说辞都对得上,就是阿迪肯男爵那边不一样。

   腓特烈问她:“你要把什么东西给我?”

   腓特烈感觉到不对劲,马上问:“你有没有在见过码头上送行的一家子,一对夫妇和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目前看来,不想塞西莉雅把某件东西送出来的人是打算借刀杀人。

   密封的胶袋里是一片白色的丝绸,上面用已经发黑的学写着几行字,用的是普岚文。

   腓特烈先给束腰内衣消毒和杀跳蚤,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挑起衣服,发现它的背部夹着东西。

   “我们在今天日出前就到了勒阿弗尔城,准备午饭时有一位巴里斯城男爵家的骑士来找我们,说他家的小姐被人从巴里斯城拐骗到这里,已经被绑到了船上,准备出海。”

   过了十几分钟就有了回复,一条船上的几个水手见过这么一家子人,有人打趣船上的两兄弟以后去娶两姐妹,所以有印象。

   “那天我藏在运破布的马车里悄悄出了马格立特城,女仆长的弟弟……他是一位骑士……当车夫,后来我们被阿兰萨蒂公爵发现了,那位骑士把追兵引走,我逃到海边坐商船到了勒阿弗尔城。”

   “不久前圣城来了一位枢机主为给陛下祈祷,不久后陛下的女仆长悄悄给我一样东西,让我交给您或者安娜女皇。”

   阿迪肯男爵很肯定地说:“我追上来之后我们询问对方船名,和那个人提供的一致,为了确定是我们面前的船,我让对方的瞭望员双手高举信号旗。”

   “我推测那个姑娘和政治斗争有关,死你们手上可以免去真正要他们死的人很多麻烦。”

   阿迪肯男爵黑着脸说:“看来我们被利用了,如果按他们计划的,我们追上来后很可能会打起来,说不定那个姑娘会被人杀死,凶手就是我们。”

   阿迪肯男爵回忆了一下,自己没看到,于是通过船长室的通讯器让其它船的船长问情况。

   腓特烈看着“内衣诏”沉思良久,一时间不能确定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也只是一个政治上的加分项。

   苏亚雷斯大公和阿兰萨蒂公爵的王位争夺最终还是用拳头说话,拳头大的那个说它是真的就是真的,说假的就是假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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