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刺痛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让他惊愕地低下头。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已的腹部,只见一支玉箫正刺穿了他的丹田,鲜血缓缓地流淌出来。
随着生命力的迅速流失,陈良策感觉到自已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仿佛有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他。
而在陈良策面前,那曾经繁花似锦的美景,如今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那些鲜艳欲滴的花朵似乎失去了生命力,它们的色彩渐渐变淡,花瓣开始凋零飘落。
整个场景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那美丽的百花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离去,宛如虚幻之物般,一点点地消散。
每一朵花都像是被风吹散的花瓣,随风飘散而去。
原本绚烂多彩的花海,在他的眼中,逐渐褪去了颜色,只剩下一片荒芜。
原来一切都是幻觉,包括百花之中的白衣女子,也化作了无数的花瓣,消散在他的眼中。
百花散去,露出了树林的本来面貌。
与此同时,韩舒婉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她的眼神冷漠而坚定。
韩舒婉手中的玉箫已经刺穿了他的腹部,鲜血也染红了陈良策腹部的衣衫。
出窍中期的韩舒婉,就这样杀了分神初期的陈良策,而且还是一击必杀!
“噗嗤!”韩舒婉突然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宛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地上。
至于陈良策,也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气息。
倒在地上的韩舒婉,气息微弱。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很显然,她为了杀陈良策,让自已也身受重伤了!
“带……带我……带我……我走。”倒在地上的韩舒婉,看着刺入陈良策身体中的玉箫,气息微弱的出声喃语道。
说完,韩舒婉便闭上眼,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的身体软软地躺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就在韩舒婉陷入昏迷之后,那刺入陈良策身体中的白色玉箫微微颤抖了几下,表面也浮现出了白色的荧光。
那荧光如同神秘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紧接着,那陈良策身上的鲜血,开始源源不断的被那白色的玉箫吸收。
原本白皙如玉的玉箫,很快就变成了血红色的血色玉箫。
那玉箫散发出诡异而血腥的气息,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至于那陈良策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成为一具即将风化的干尸。
他的皮肤变得干枯,骨骼凸显出来,仿佛经历了数百年的岁月侵蚀。
“唰!”那泛着血红色荧光的血色玉箫,瞬间飞入韩舒婉的身体之中。
随着血色玉箫融入韩舒婉的身体,韩舒婉立刻浮空而起,在飞起的同时,她身上的红色嫁衣也瞬间化作血红色的长裙。
她的头发也变成了血红色,随风飘动。
此时的韩舒婉,宛如一个魔女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紧接着,韩舒婉化作一道血红色的流光,很快消失在了这片树林之中。
等到霍暮芸追来,只看到了干瘪的陈良策。
霍暮芸看着地上的陈良策,一脸不可置信的出声道:“死了?难道是韩舒婉做的?”
想到这里,霍暮芸又摇了摇头:“不可能,韩舒婉只是出窍中期,而这陈良策乃是分神初期,以韩舒婉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杀死他!”
说完,霍暮芸蹲下,开始仔细查看起陈良策身上的伤势,试图从陈良策干瘪的尸体上,找到些许线索。
霍暮芸面色阴沉的自语道:“血和灵都被吸的一干二净,就连神魂也消失了,这手段,好似魔道的手段!”
“难道韩舒婉被魔道的人给救了?还是说,韩舒婉被魔道修士给抓了?”
“太源之中,有这种手段的魔道势力,应该当属玄魔宗了吧?”
“看样子,要救韩舒婉,还得去玄魔宗一趟!”
霍暮芸眼角的余光,又看向了陈良策腰间的乾坤袋,霍暮芸黛眉微皱:“若是玄魔宗的人,为何没有摘走陈良策的乾坤袋?是发现我到了,所以因为来不及吗?”
“不对,能杀死陈良策的存在,应该不惧怕我才对!”
“还是说,对方不想被我看到真容?”
“唉,若是韩舒婉被玄魔宗的抓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广宁城向南边二百里,有一座山峰,名为断云崖。
之所以叫断云崖,是因为这山峰很高,云海都在这座山峰之下。
“别跑了,跟我走吧!”叶白从空中缓缓落下,并对着前面奔跑的韩月儿出声说道。
韩月儿为了逃走,此刻身体中的灵力已经被榨干,她现在只能用两条腿逃跑。
可面对出窍后期的叶白,她又如何能逃得掉?
突然,韩月儿突然停下了,因为在她的面前,便是云海,在这云海之下,则是万丈深渊。
此刻的她,已经无路可逃了!
“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呵!”韩月儿看着面前的云海,不由的轻笑一声。
此刻的韩月儿,双眼通红,眼中布满血丝,脸上也挂着两行泪。
她亲眼看着自已的好友和父母惨死,她感觉天都塌陷了一般。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跟我走吧!”叶白极为淡然的对着韩月儿说道:“跟我回去,你还能留得一命!”
韩月儿没有回答叶白,而是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柄漆黑的长刀。
“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叶白继续出声说道。
韩月儿提着黑色的长刀,对着叶白冷声说道:“跟你去青云宗?留得一命?真是可笑!”
闻言,叶白眉头微皱。
“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韩月儿继续说道:“估计整个太源的修士,都知道你师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你抓我去青云宗,无非就是让我成为他的胯下玩物罢了!”
“罢了,你师父是一个人渣,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听到韩月儿的话,叶白眉头微皱,却也无力反驳。
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映照出她内心的痛苦。
她缓缓地举起长刀,刀刃贴近玉颈处的肌肤。
韩月儿手握黑色长刀,刀刃闪烁着寒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决绝。
“呵!”韩月儿突然惨笑了一声,“希望,我师父说的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