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安开口道:“我给你说个事!”
“就在今早,一个乞丐的钱袋,被一个傻子给偷了!”
“碰巧被我看见了,然后我旁边的哑巴,大喊了一声!”
“结果把不远处的聋子给吓了一跳!”
“紧接着,我看见驼子挺身而出!”
“可驼子没有跛子快,只见跛子飞起一脚,擒住了傻子!”
“一旁围观的通缉犯,非要拉着傻子去官府!”
“麻子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麻子说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眉清目秀的黄衣少女听得入神,然后一脸天真的出声问道:“那,那个傻子,最后被送去官府了吗?”
“哈哈哈....”任平安闻言,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黄衣少女黛眉微皱,怒声道。
“那个傻子,不就在我面前吗?”任平安继续笑着说道。
“岂有此理,你居然敢骂我!”少女单手叉腰,对着任平安说道。
说完,黄衣少女一拍乾坤袋,取出一柄长剑,便要对任平安动手。
任平安急忙说道:“你这小丫头,明明是你先骂我的!”
“放屁,我何时骂你了?”黄衣少女提着剑,极为不服气的说道。
随着话音一落,少女突然想起了刚才的话,然后又想起了任平安说的事,脸上不由的一红。
很显然,她现在才反应过来。
此刻的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心虚的收起了手中的长剑。
任平安的神识,见到她收起长剑,微微笑道:“虽然这身法,十分上乘,可过于刚猛!”
“与你主修的功法相斥,我建议,你还是别来练。”
黄衣少女闻言,不由的冷笑道:“呵!在韩家混吃等死的瞎子,你懂什么?”
“再说了,我刚才修炼的身法,你看得见吗?”
突然,黄衣少女似乎想到什么。
下一刻,黄衣少女立刻施展身法,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任平安的面前。
“难不成,你是装瞎的?”黄衣少女说话间,一把抓向了任平安的眼布。
虽然任平安的修为没有恢复,可他的神识早就恢复了。
黄衣少女的身法虽然很精妙,可面对那堪比元婴后期的神识,显然不够看。
任平安只是朝后退了一步,便躲开了对方的偷袭。
“这怎么可能?”黄衣少女一把抓空,一脸惊讶的看向任平安。
她很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一位凡人!
可刚才,这个瞎子就像未卜先知一般,朝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自已的偷袭。
对她来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任平安双手背在身后,并十分淡然的说道:“那身法若是再修炼下去,你的‘定喘穴’会受伤,你以后与人对战,会越来越喘!”
“另外,你的天突穴也会受到影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每月初一左右,你应该会失声几个时辰?”
闻言,黄衣少女面色大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任平安,并出声说道:“你光听,都能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个长得好看的瞎子罢了!”任平安淡然的笑道。
“真自恋!”黄衣少女鄙夷道。
虽然她嘴上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承认,这个瞎子长得真的好看。
任平安继续说道:“你若是信我,就回去弄点寒霜草、星宿叶、涤尘果,一起煎服,不出三日,你的情况就会好转!”
“当然,你这身法,不能再练了,若是再练下去,迟早成为哑巴!”
“当然,你若是不信,那就当我没说!”
说完,任平安便朝着韩家外走去。
任平安觉得,自已身在韩家,韩舒婉又这般照顾自已,自已提点一两句,其实也没有什么。
“这脑海中出现的医书,当真是神奇呀!”任平安心中暗道。
此刻的任平安,并不知道,自已继承了天道医书。
至于天道医书的书灵,则是直接选择装死,根本不想让任平安发现它。
黄衣少女看着任平安离开,黛眉微皱,然后伸出手,揉了揉自已的嗓子。
“修炼这‘象形步’,真的会变成哑巴吗?难道不是让身体,变得丰腴一些吗?”黄衣少女说话间,不由的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胸口。
任平安走出韩家后,并没有去广宁楼,而是背道而驰的,朝着广宁城的东城走去。
“今天坚决不喝酒!”任平安的神识,看着东城河畔的船坊,不由的出声说道。
他不想麻烦韩舒婉了,毕竟最近的韩舒婉,好像挺忙的。
任平安今天打算去游船。
站在河畔边的任平安,神识扫了一圈,发现河畔的远处,有不少小船。
不过那些小船看上去极为普通,小船上面也是十分脏乱。
任平安是来游船的,又不是坐船去对岸,这些过河的小船,他自然不想去坐。
于是乎,任平安便将神识,看向了那远处的各种花船。
这些花船,都是不远处‘春宵楼’的船。
这些花船虽然靠在岸边,可这些花船,大多都是有主人的。
这些花船的主人,就是春香楼中的那些花魁。
对于青楼,任平安虽然没有逛过,但也在别人的记忆中,以及书本上面,有所了解。
青楼和妓院,其实是两个地方。
青楼乃是有钱有才的人,才能进去的地方,里面的艺妓也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至于妓院,门槛较低,花钱就可以消费,里面大多都是窑姐,也就是卖艺有卖身的女子。
那些花船,便是青楼花魁的船。
“那些花船都是极品的法宝,看样子,这春宵楼的女子,应该都是修士,且修为极高!”任平安沉吟道。
“淙淙...”就在这时,一艘花船之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琴声。
随着琴声响起,周围的人群开始涌动,都纷纷朝着那船坊所在的位置挤去。
“是周仙子来了!”
“啊?天仙门的那位仙子,她又来练尘心吗?”
“如此动听的琴声,不是周仙子,还能是谁?快点快点,去晚了,就没好的位置了!”
“咱们还是别靠太近吧,那玄心宗的风九离,万一又和她打起来,咱们离太近,可就要遭殃了!”
“怕什么,又不会死人,最多就是湿身!”
“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