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凌霄仙尊撇嘴之际,赵萍儿与她一页寒瓜,自己也拿着一页边吃边说:
“老巢便老巢,自个人过得痛快便好,恒茂灵山他们说的没错,你哥哥如今地位不同,便灵山这正儿八经的仙尊都得叩首。”
“不知哪处钻出的野牲口说比便比,岂不跌了自个的身份?”
“灵山提议不差,便这般不知高低的家伙真就该剥皮做鼓,山上正好缺面唤人用膳的大鼓,却是巧了。”
“......”
凌霄仙尊拿着寒瓜眼皮子直跳,看着无所谓的众人禁不住咧嘴,思量如今的桃花山真就远非一般。
赵寻安自己便拥渡劫战力,又有佛家仙尊甘愿做仆,这般战力便超脱洞天里也能排得上号,唤声第十一超脱洞天真算不得错。
“能引动霄儿你做说客,想来对方也是不简单,只是有些过于傲了,若是做个请教之类,看在你的面子便同意了。”
“却张口闭口比试一二,说来真就半点礼貌未有!”
赵寻安摇头,凌霄仙尊搬着小凳子靠近些许,挑着眉问:
“哥哥,便不想知晓这漆雕波翔的出身?”
“半点不想!”
赵寻安再摇头,撇着嘴说:
“便这名字就是天下少有的怪,出身一准儿邪乎,这些时日正在用功破境,便上茅厕的时间都未有,哪有那个时间与他浪费!”
听闻赵寻安如此言语凌霄仙尊眼皮又是一阵跳,这些时日隔三差五的来,除了吃喝便是戏耍,哪里见得半点用功的样子?
便这般言语,就不觉得亏心?
揉着眉心吸气,凌霄仙尊苦笑说:
“漆雕波翔与人心把握真就不凡,早便猜到哥哥会如此言语,却是开了个容不得拒绝的条件,可要听听?”
赵寻安闻言禁不住挑眉,好奇地问: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能让我不得拒绝的东西可是稀少。”
凌霄仙尊抖手与储物空间取出一个灰白盒子递与他,认真说:
“这是漆雕波翔当做彩头那物件的一部分,哥哥若是答应相比,只要胜了便全权奉上,我之前也是见了这东西才答应当地说客。”
听闻凌霄仙尊言语赵寻安也是好奇,接过盒子边开边说:
“能打动你这仙尊的定非寻常,倒要看......”
盒子锁扣刚开,一股森冷气息便泄了出来,原本吃喝言语不亦乐乎的众人猛然惊起,齐齐望向赵寻安,还有他手中的盒子。
赵寻安面色异常凝重,打开的盒子里便只是一块指甲大小的碎裂骨片,可其中蕴藏的气息却是异常恐怖。
不是境界恐怖,就是那小小一块骨片蕴藏的灵气,怕是金灵都比不得!
“......世尊,我怎觉得,便那般像您的蜕壳?”
灵山上前看,倒吸着凉气说,其他人也是连连点头。
如今身旁的都是自家人,与赵寻安了解通透,知晓身为瀚海体的他,体内所蕴真气远超寻常同境,怕是千百倍都有。
岁月长河最能磨人,诸多逝去大能死后真气退化变作灵气,但生前独特气息不损。
盒中骨片气息与赵寻安几乎一般,就是多了一股莫名的冷冽,认真说倒有些与赵萍儿生气时泄出的气息有些相似。
初觉深冷,细思量,则是阴!
“说不得,真就是我的蜕壳。”
赵寻安若有所思的说,抬头望向凌霄仙尊,沉声问:
“霄儿,与我说说这个漆雕波翔的来历。”
凌霄仙尊点头,轻声说:
“漆雕波翔乃凡人谷谷主,谷中所修尽属避世,所以大世界知晓的真就稀少。”
“不过三千年前说起漆雕波翔,那真就是名动天下,被大世界修真唤作第一天纵,与他同时代的修士,无一人可比。”
听闻凌霄仙尊言语众人禁不住看向赵寻安,一骑绝尘、无所不能,寿岁便二百不到就能斩杀陆地神仙。
自家主心骨前些年便有第一天纵的名头流传,只是如今势力巨大,这第一天纵的称谓便有些配之不上,过于浮夸了。
“三千年前,他如今是何等境界?”
赵寻安皱眉,眼角却是禁不住的抽,凌霄仙尊笑了,不愧是自家哥哥,这反应速度却是他人不可及。
“便将将说过,就是大乘大圆满,哥哥想得不差,他确实已经突破大乘三千岁的枷锁,如今,已然三千四百多岁!”
凌霄仙尊说的认真,桃花山一干人等却是齐齐倒吸凉气。
修真之路坎坷,大道法则稳固,昊天作矩,炼气士寿百二十,筑基三百。
金丹四百元婴五百,到得大能分神便是千数,合体两千大乘三千,待到渡劫便是万,若是超脱昊天所立大道法则成就真仙,那寿岁,便是无疆!
只要未曾超脱便得遵守法则,但若境界寿岁到了,莫说十年百年,便盏茶功夫也不得长,就是瞬死的事情。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越过了境界寿岁,还一长便是四百多!
待众人议论声小了,凌霄仙尊接着说道:
“其于两千九百岁那年隐归,三千时都当他是死了,前些时日找上我也是惊,毕竟当年不过一面之缘。”
“只是未曾想到他真正要找的却是哥哥,我曾问过缘由,而他所求,却是哥哥手中那条乌篷船。”
“所谓的较量其实只是借口,漆雕波翔所求,便是可以渡过无数不可渡之地的乌篷船。”
“他也说得分明,无论胜负那个骷髅头都与你,之所以强取乌篷船也是想要博上一博,续续那条因着某些缘由断了的仙路。”
原来如此,赵寻安点头,思量过后与凌霄仙尊认真说:
“与他说我同意了,只是无论胜负都要与我说清,骷髅头的来历!”
凌霄仙尊离去,五日后回信,漆雕波翔同意,两人约战荒古岭。
消息传开,不止桃花山一干人等围观,天下诸多势力都有去。
一个乃是如今势头无两的绿洲大师,一个乃是超脱大道法则破三千而不死的三千年前第一天纵,这场大仗,属实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