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该是楚家小心才是,传出去这超脱洞天的名号定然不保,再加一直窥视的朱陵洞天推波助澜,说不得真会举世为敌!”
赵寻安轻笑着说,楚家老祖宗也不知是何意味的点头,随之与楚不语和楚伯谦说:
“丫头小子回来吧,你们二祖所做并不能代表整个楚家。”
“楚家直系旁支加起来数十万,其中也是派系群立,信不过他人还信不过我与你们爹娘?”
“浪迹天涯哪有那般容易,蛮荒之地之所以人烟稀少,不是因着荒凉蛮愚,而是有大恐怖,便我这般渡劫仙尊都得谨慎,何况你等微末?”
“还是回家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楚家老祖宗言语轻柔的说,楚伯谦皱眉未曾言语,楚不语却声音颤抖的说:
“老祖宗,我是您一手带大,便爹娘都不如您亲,您与我那般好那般宠溺,就是为了把我当物品送与他人?”
看着眼中含泪的楚不语,楚家老祖宗略作沉默,终究叹了口气:
“丫头,自打你出生便是我的心头宝,怎会舍得平白无故送人?”
“只是你与伯谦都是应劫而生,身份大不同,牵扯因果源自神话亘古,便是我这仙尊,与天下大世之前也是无奈。”
“诸多事情皆是起自不得已,便是不愿又如何,大势之前由不得自我。”
“您可是大世至强的仙尊,又有何人能够迫您?”
楚不语不信的问,楚家老祖宗摇头,未曾回答,却是笑着说:
“如今失了小木马倒也好,无了那般多的纷扰,回来吧,我亲自与龙神仙尊言语,便把那狗屁倒灶的婚事消了,以后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会再有人与你气受。”
若是他人这般言语两人定会嗤之以鼻,可言语的却是自小便对二人宠溺有加的老祖宗,楚不语和楚伯谦心中立时变得犹豫。
便在这时,一道白虹直贯而来,显化身影,却是两人高祖楚厚良。
“高祖爷爷?!”
见到楚厚良两人却是一喜,若说家族最亲楚厚良排不上号,但若说最信却属第一,便老祖宗都比不得。
“听闻跑出的几人传信我便赶过来了,未曾想家族竟有这般事情发生,还好你俩无事!”
楚厚良松了口气,又与赵寻安轻点头,紧接皱眉说:
“老祖宗,楚家如今真就腐了,便嫡女都可当做筹码与人,可还有明天可言?”
见自己最看重的家族中流砥柱也是不满,楚家老祖宗叹气,轻声说:
“你把俩孩子带回来吧,如今你也快要步入大乘,以你天资只要步入,战力定是家族臻首,便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楚厚良闻言皱眉,虽说平日里沉与修行,但与楚家之事也是知晓不少,只是若不是今日得了消息,真就想不到楚家会有那般多行邪祟举动之人!
略作思量,楚厚良沉声说:
“老祖宗,我这便回楚家,倒是要当面与他们问个明白,把自家孩子当成了甚!”
“至于伯谦和不语,还是由着他们走吧。”
“楚家事无巨细皆逃不出您法眼,可您却任由那般多子嗣被自家长辈当做寄生傀儡,即便未曾参与,可知情不说与凶手又有何异?”
“我不知家族到底有多少行邪祟之人,羊入狼群,便是护得自己也护不住他俩。”
“待哪日把楚家那些污秽处理干净了,再言其他!”
楚厚良说的认真,楚家老祖宗却是轻轻摇头:
“厚良,你想的,过于简单了。”
“可知因何在这偏远之地依旧能寻得不语?”
“便因楚家子嗣魂魄与宗祠皆有录,这次因着死伤定起波澜,若是他俩日久不得归,某些楚家人急了眼,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的。”
楚家老祖宗言语落地赵寻安立时变了颜色,紧忙捉起出楚不语脉门诊,盏茶功夫后又捉起楚伯谦的同样施为。
半柱香后满脸铁青的松手,楚不语轻声问:
“寻安,可是真?”
“嗯,三魂七魄皆有缺失,不过做的极其隐晦,若非知晓仔细探查,真就察觉不出?”
“可有办法去除?”
楚伯谦沉声问,他知晓赵寻安医术了得,保不齐便有应对手段。
“......无可奈何,魂魄命脉被制,若是那边损毁,你和无语便会魂飞魄散!”
赵寻安咬着牙说,今天真就开了眼,未曾想正道声名赫赫的十大超脱洞天宝仙九室天的楚家,原来行的皆是如此恶劣手段!
“既知我言不虚,那还是回来吧,一家人无论生了何事终究是一家人,虽说如今正直闭关,可我这老祖宗多少还是有些威慑,让一家人坐下坦诚不公的谈谈,还是能做到的。”
楚家老祖宗轻叹气,赵寻安听得摇头,能让一位仙尊如此言语,楚家内里问题到底是如何的不堪?
“寻安!”
楚不语一头扎进赵寻安怀里,呜呜的哭,楚伯谦也是重重叹气,赵寻安思量许久,认真问楚家老祖宗:
“敢问仙尊,如今您这幻体,到底是甚?”
“置于不语伯谦他们二祖识海里的一道分魂。”
楚家老祖宗无有半点隐瞒的说,见几人面上同时浮起果不其然的表情,便轻声解释:
“我已是仙尊,与修真已然完全不同,所谓傀儡分身半点用处未有,之所以行如此魂术,便是希望在事情无法控制时有个调剂。”
“谁成想怜巽等人手段也是不小,竟被他们蒙蔽其中,若非赵寻安噬魂破术,说不得我还被蒙在鼓里,自认掌控一切。”
“楚家始祖楚自奇与乾秋山山谷带出的十二枚石卵道胎,如今何在?”
赵寻安认真问,楚家老祖宗猛然瞪大眼睛往来,盏茶功夫后才沉声说:
“你是从何处得知?”
“我为霍林洞天传功堂堂主,金峰传承便是乾秋山,说不得某些事情,比楚家知晓还深!”
这话说的半点不假,想想那时空错乱因果逆转的时光留痕,赵寻安便如今还有些理不清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