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提前一小时下班,驱车去了中融。
她担心会遇上晚高峰,提前一小时出发。
自从傅宴浔和她关系公开,加上后来求婚成功的事情,在公司传开。
江弄月在中融进出无阻。
前台妹妹看到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夫人下午好,需要我给您摁电梯吗?”
江弄月被那声小夫人,吓得愣在原地。
她有点错愕地开口询问。
“小夫人,是在喊我?”
前台妹妹笑颜如花,“是的,除了您之外,公司里还有人能被称为小夫人?”
“为什么这么喊?”
“您可以问问老板,是中午行政那边发下来的通知,以后看到您要喊小夫人。”
江弄月点头,在前台妹妹的注视下,快步走进电梯。
上到办公室,傅宴浔背对着她,流畅的英文传入她的耳中。
她看着他的手指,轻轻点着椅子扶手。
这是他惯有的动作,每当谈论一种重要的事情时候,这个动作从前是给他底气,现在是习惯。
江弄月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点开许久没有打开过,全是苏木西和南柯信息的群聊。
很巧这两人还真的在聊天。
【苏木西:我寻思我要不要去找个地方玩玩,找找灵感?】
【南柯:你想去你可以去啊,你有钱也有闲,在干嘛就干嘛啊。】
【苏木西:那你呢?你都好久没有出来找我玩了。】
【南柯:在准备结婚的事情,过几天有个领证仪式,再往后就是准备婚礼和盯婚房装修。】
【苏木西:这些不应是你老公准备么?怎么全都是你在负责?】
【南柯:是我老公负责,但我也要盯着,总不能最后出来都是直男审美吧?】
江弄月看着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也加入了话题。
【江弄月:你想去哪儿玩,还有哪儿是我们苏小姐没有去过的?】
【苏木西:嚯,这不是江小姐吗?怎么有时间出来和我们这俩闲人讲话了?】
【南柯:你不是答应求婚了么,不然和我们同一天领证?】
【江弄月:倒也是不用那么着急,我们现在这样很好。】
【江弄月:盛洲新招进来的几个新人上手很快,我不用浪费时间在简单的工作上,自然闲了。】
【南柯:我之前觉得,不想结婚的硬骨头是傅宴浔,结果现实是相反的。】
【苏木西:还真的是。】
江弄月看着信息笑,她之前也觉得傅宴浔是不想结婚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傅宴浔是对结婚最最热衷的人。
她低头看着手机,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缓步走来。
“笑什么呢?”
傅宴浔从她身后抱着她一顿亲吻。
“和你没关系。”
“来接我下班的?”
“不是接你我接谁?”
江弄月没好气说道,挣脱他的桎梏,然后问他:“公司的人都喊我小夫人做什么?”
“我们结婚,难道不应该喊夫人吗?你之前不是说就觉得夫人这两字显得人很老气吗?”
他说得一本正经,“我寻思小夫人不就是刚好了?”
江弄月:“……”
“傅总,记性这么不好啊?”
她捧着他的脸,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下巴。
很少人知道,他的下巴往下一点,有一颗小痣。
江弄月会知道,还在某次事后,被他压着亲吻的时候,发现的。
“我记性很好啊。”傅宴浔任由她动作,也不阻止,“我记得你答应我求婚了。”
“但你只是求婚成功,我可是没有说,几时去领证的。”
“澜澜,给我一个名分真的不会亏的。”
江弄月松开他,“等我哪天想开了再说,现在暂时不想。”
“那就等你想了再说,现在先听着,习惯习惯。”傅宴浔也不逼着她接受结婚。
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
下班时间一到,傅宴浔就牵着江弄月的手走出公司。
近距离江弄月来到公司,不过是一小时多一点的时间。
傅宴浔带着她去找岑锦初吃饭。
岑锦初最近准备结婚,整个人有点不在状态。
“结婚不是好事吗?怎么一副快哭的表情?”江弄月表示不解。
岑锦初吃着碗里的麻辣猪蹄。
“我有种自由被剥夺的感觉。”
她说得很是可怜,“我不是排斥结婚,可能是我自由太久了,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感觉我在婚后,会变得很可怜?”
这事儿,让她烦恼了好一阵子。
距离领证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是越来越心慌了。
对此,江弄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也是害怕自由被束缚的人。
吃过晚饭,四人分开,各自回到各自家中。
江弄月在洗完澡后,接到了江暮年电话。
刚好傅宴浔也在房间里,他的眼里冒着两团火,江弄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她淡定地涂抹护肤品,然后回拨江暮年电话。
“什么事这么晚打扰我休息?”
她觉得江暮年是真的很好笑。
有种给人制造笑料第一名的美感。
“江弄月,你是不是认为我失去了徐栩栩的帮助,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江暮年在今天收到徐栩栩的分手通知。
纵然是知道徐栩栩是个花心的,却也明白,即便是分手,也不会这么着急。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了。
想了一圈人,也只有江弄月对他那么恨了。
江弄月给问懵了。
“等会,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她擦护手霜的动作都停顿几秒钟。
“我甚至不知道,你说的徐栩栩是何方神圣,怎么就是我的问题了?”
“你要是脑子不好,就去看看医生,别来我这里发疯。”
“臆想症,还算是绝症,及时干预治疗,也不是不会好。”
江弄月说完,将电话挂断,都什么东西啊。
然后她扭头看到傅宴浔扬起的嘴角。
“所以,是你在背后运作了?”
傅宴浔对此不否认,“是,不过我没有想到,徐家会反应那么迅速。”
他对着姑娘招招手。
“不过,我没有想到,徐栩栩会那么轻易放掉自己的玩具。”
对,对于徐栩栩这种人来说,江暮年这种就是玩具。
玩具随手都能拿到新的,所以介怀什么呢?
“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不想影响你的状态啊。”
傅宴浔把人抱着,手一点也不老实。
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的,江弄月在他怀里各种乱动。
还是没有躲过他的蓄意撩拨,弄得浑身都是汗。
傅宴浔也是被搞得一身火。
本来上午就已经足够让他隐忍了。
要不是碍于当时在公司,他还真的不会忍到现在。
这回到了家里,他们私人地方,要是他还能忍着,那就是真的忍者神龟了。
蓦地,江弄月被压在身下。
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江弄月错愕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话不曾问出口,呼吸就被掠夺。
窗外月色与床上眉眼如丝的江弄月一般撩人。
“你喊我什么?”傅宴浔深入时,哑声逼问。
江弄月开始还能忍耐,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她就是不从。
“傅宴浔!”
“很好。”他的动作力度加大,“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喊我什么?”
这回力道大到,她不得不缴械投降。
“老公。”
听到满意的回答,傅宴浔温柔几分。
“澜澜,你的听话,知道吗?”
江弄月只觉得自己是海中漂浮的一根浮木,随着海水起起伏伏。
不知何时才能被推至岸边。
对比澜庭的一室旖旎。
此时,湖州江暮年一家人,面带忧愁。
江弄月有了傅宴浔的宠爱,想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但,江暮年失去了徐家的帮助。
不能再狐假虎威。
“暮年,徐小姐那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外婆看着他问。
江暮年冷笑:“要是有办法,我会回来?”
就是因为徐栩栩的缘故,他才会灰溜溜回到湖州来。
若是他之前没有仗着徐栩栩的势力,在外面端着架子,或许现在还是有人愿意帮助他。
可惜,那会没有把目光放得长远。
只顾及眼前利益。
“那现在要怎么办伐?江弄月有傅宴浔还有傅家,我们想要从她身上捞到油水,有难度咯。”
“你们只在意钱,不在意我这个外孙么!”江弄月看向身后的老者。
外婆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