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曹俊良砸碎桌上的精美瓷器，好一会，才将怒火压住，向着管家阿德确认道：

　　“你的意思是另外三人都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那个飞鸟摆脱了我们的控制手段还把闻承志抓走了？”

　　阿德解释道：

　　“秋刚洁已经供出来了，他确实不知道天网的创造者，但认为天网与公正会有关，我们对陶瑜英的调查也显示她与公正会交易过人工智能的研发数据。”

　　“虽然还没找到甄仪，闻承志也被飞鸟带走，但秋刚洁提供的一些公正会当年留下的基地旧址，我们可能能在里面找到一些天网的研发资料。”

　　曹俊良站起来，踱了踱步，好一会才说道：

　　“把手镯给铁狼小队解开，给他们提供一批装备，配合我们的情报人员去把闻承志抓回来，飞鸟直接杀死。”

　　“再派出些技术人员去搜索那些公正会基地旧址，务必要找到天网的研发资料。”

　　“哦对了，那三个失败的废物也别浪费，让他们去搞点事，吸引天网注意力，为我们其他行动打点掩护。”

　　“是。”

　　李鸿升此时正带着闻承志前往洪城的一个公正会基地。

　　闻承志虽然没有完全相信李鸿升，但他对公正会后来的情况天网的起源也相当好奇。

　　以前怕暴露公正会情况，现在怕天网误会，他已经很久没跟公正会联系了，也不知道当年志同道合的伙伴现在都怎么样了，现在一切责任都可以丢给这个雇佣兵，他也就说服自己了。

　　“当年公正会建设了很多基地用来会面传递数据藏匿被追捕的同伙，几乎每个城市都有，我当年在昆城附近工作，附近几个城市的基地我都知道。”

　　“大城市里我们组织的力量薄弱，各种侦察科技丰富多样，容易被发现，所以我们很多大基地都是建在一些小城市里，洪城就有一个主要基地。”

　　“如果这个基地当初没有被发现，应该还留有一些有用的数据。”

　　于是李鸿升带着闻承志从一个井盖下去，通过下水道前往洪城的公正会基地。

　　路上李鸿升继续询问一些自己不懂的地方，闻承志也为其解惑。

　　“弱人工智能和强人工智能区别很大，但对于你们这些外行人来说，他们的直观区别就是进化速度。”

　　“一个强人工智能拥有自我迭代更新进化的能力，这个能力还会随着它的进化而不断变强，弱人工智能做不到这点。”

　　闻承志犹豫了下，继续说道：

　　“你知道人脑跟电脑的区别吗？它们在结构根本就有巨大的不同。”

　　“人类的大脑可以轻松的处理声音图像等各种繁杂信息，但对四位数往上的计算便颇为费力了。”

　　“而电脑计算数学问题对其算力的消耗远低于模拟出图像声音等信息。”

　　“对于一些不算非常难的问题，双方可以互相代入对方的思考逻辑，人脑可以构建算法逻辑，电脑也可以将图像声音分为0和1。”

　　“但在强人工智能这方面的研发上，这种方式远远不够。人脑与电脑的巨大差别严重阻碍我们对强人工智能的研究。”

　　“那时候便开始流传了一种特殊的改造方式，脑机。”

　　[您已获得“脑机黑客”的职业线索，收集一定该职业资料或者由一位该职业就业者进行传授，您将可以就职该职业。]

　　李鸿升来了兴趣，这居然也算职业？

　　“能详细说说这脑机吗？”

　　“之前说过，人脑与电脑的思维方式存在巨大差异，我们希望创造的强人工智能是为了服务人类，如果它不能理解人类的思维，它就难以理解我们人类的社会结构，政治经济之类的事情。”

　　“这脑机便是一种人与电脑思维交互的装置，它实际算是一个脑部改造手术，外接了一个微型电脑，将人脑与电脑在实际上连接起来。”

　　“这样可以让一个人同时拥有两种思维，大大推进了强人工智能的研发，这作用具体有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没试过，但副作用却是极大。”

　　“当初在公正会中，我有一个朋友便是进行了这样的手术，不到两年，一个原本幽默乐观的人，就变得暴躁易怒，歇斯底里。”

　　“后来这种手术被禁止，这个副作用也有了个学名叫做‘赛博精神病’。当然，说是禁止，但还是有不少人偷偷进行改造。”

　　听到这里，李鸿升就对这个职业失去了兴趣，改造类职业，大概率还要配合一些身体机械改造或者特殊装备才能发挥作用。

　　综合各类信息，李鸿升已经大概明白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了。

　　如果强人工智能没有出现，这个世界将会走向一个赛博朋克风格的路线，资本掌控一切，黑暗下隐藏的黑客和机械改造人，类似于《赛博朋克2077》。

　　如果强人工智能被资本家率先发明出来，那将会是一个终产者的世界，一个人掌控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生产资料，拥有世界的一切，类似于刘慈欣的《赡养人类》。

　　而在这历史的分歧点处，天网的出现会将这个世界带向何方？李鸿升对这一点颇为好奇，希望公正会这条线索能为他解惑。

　　闻承志已经半天没吃过饭了，更要忍耐下水道恶臭的环境，走了没一会就不行了，李鸿升也只能背着他走。

　　走了好一会，两人才到达这个公正会基地，这个基地不是建立在下水道，而是有一条通道与下水道连接，方便转移和逃跑。

　　走过长长的隧道来到一个合金制造的大门前，闻承志从李鸿升背上下来，缅怀了一下往昔，便上前输入密码，并解释道：

　　“密码是我们公正会诸多专家共同设计的独特语言，除了自己人，其他人绝不可能进来。”

　　过了一会，大门有些涩滞的打开了，两人进入基地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