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也发生了几件事。
第一件事是关于朱家。
首先是朱宏才和老婆陈芳联手打官司,把送给小三秦美玲的房产和礼物都要了回来。
还没等朱宏才高兴,陈芳立刻打官司离婚,以朱宏才出轨为由分走了大部分的财产,并带着三个女儿离开了遥市。
焦头烂额的朱宏才还没做出应对措施,他雇的打手又出事了,不仅全部被人送进了警局,还个个咬定他是主谋,把帮他做过的所有烂事都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这像是打响了什么信号一样,朱宏才很快被查了个彻底,甚至想疏通关系都找不到突破口。
最后,朱宏才入狱,名下所有财产都被冻结,朱家剩下的朱老太和朱志豪大闹一场后,被赶出了别墅,只听说两人在外租了一间房子,退学后的朱志豪很快就变成了不务正业的小混混,经常从朱老太的手里骗棺材本。
朱宏才下狱那天,姜柚几人陪着钟相竹去医院看了他妹妹。
瘦得脱相的少女躺在床上,鼻子和臂弯处分别插着输氧和输液的管子,胸口的起伏很微弱,不细看很难察觉到。
临走的时候,姜柚上前拉了一下她的手,系统的电波从指尖处传过去,希望可以刺激她的大脑,让她早日醒来。
霍知野瞥了一眼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上面的数据在那一瞬间都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他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对于姜柚为什么会变成猫这件事,他一直没有追问过,和她本人比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二件事是关于期末考试。
每次考试,姜柚都觉得自己像去了半条命一样,每天都在连轴转,脑子里塞满了各科杂乱的知识点,几乎没有时间和霍知野温存。
说到温存,自从跨年那天晚上两人接过吻后,霍知野就好像是迷恋上了这种感觉,唇舌相依,呼吸纠缠。
他经常见缝插针地在姜柚的嘴唇上轻轻啄一下,又一下。
如果能抓到合适的时间,霍知野便会将姜柚抵在怀里,十指相扣,先是隐忍又克制地触碰,然后在气息不稳前,再交换一个深沉又绵长的吻。
只能说,在霍知野日渐灼热的攻势下,姜柚也愈发适应,起码不会再像第一次一样,被亲得差点背过气。
第三件事则发生在期末考试结束那天。
考完试那天,终于得以松懈的姜柚开心极了,然后跟霍知野表示,跨年那天没能吃上的寿喜锅,今天必须得补上。
于是两人去超市买了新的食材,回到家后,姜柚抢着把菜先给洗好了,然后像条小尾巴一样,勤劳地跟在霍知野身后打转。
“阿野,我来帮你熬高汤!”
“阿野,我来帮你调酱汁!”
“阿野,我来帮你把食材摆进锅里!”
“……”
然后,被忍无可忍的霍知野一只手抱起来,放到了料理台上。
他低头啄了一下姜柚喋喋不休的嘴,表情变得愉悦起来,语气是直白的灼热:“不如先来帮帮我吧。”
姜柚被提起来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微微仰着头,霍知野还是比坐在料理台上的自己高出半个头。
她伸手捂住霍知野压过来的嘴唇,扬起眉毛问道:“你这几个月好像长高了很多?”
明明刚开始她穿他的校服时,袖子挽上一些还是合身的。
霍知野有些想笑,他吻了吻姜柚的手心,在她想把手缩回去时,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之前你穿的校服。”他解释道:“是我的好父亲,为了彰显对我的关怀,主动跟学校报的尺寸……”
说完这里他的眼神有些嘲讽:“是我十五岁时的身高了,坐了快三年的轮椅,这三年对他来说,我就是空白的。”
其实“父亲”这个词,对他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符号了。
姜柚心疼地咬牙骂道:“像他这种人就没资格做父亲,你到遥市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收到过他的关心,唯一一次来电话,还是为了上位的小三指责你,还侮辱你妈妈,以后我要是有机会见到他,我就……去套个麻袋将他打一顿,像他这样的应该很少一个人出门吧,我可以挑一个……”
见她真的开始认真考虑各种可能性,霍知野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手腕,温声劝阻道:“乖乖,你不要去冒险,他这个人很惜命,身边雇了很多保镖。”
“等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他勾起嘴唇,表情有些神秘。
姜柚有些不死心,她和霍知野对视了片刻,见他一副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样子,还是妥协了:“好吧好吧,我不去。”
“乖。”霍知野笑着垂下眼,抬高她的手腕,放到唇边亲了亲:“等我一会儿,吃的马上就好了。”
“那我把碗筷和无菌蛋准备好。”姜柚自告奋勇地举起了手。
看着她双眼亮晶晶的样子,霍知野没忍住又俯身啄了她一下:“好。”
等姜柚把餐具都准备好,热腾腾的寿喜锅也上桌了。
用昆布和木鱼花熬出来的高汤很鲜,还带着一丝微甜,上好的和牛卷沾上新鲜的生蛋液,一口下去就打开了味蕾,令人口舌生津,牛肉丸煮过后有些膨胀,咬一口汁水溢出来,鲜香弹牙,还有吸饱汤汁的豆腐香菇白菜魔芋丝。
姜柚吃得赞不绝口,恨不得把寿喜锅和做饭的霍知野夸到天上去。
吃到后来,停了筷子的霍知野用手撑着下巴,歪头一直盯着喝汤的姜柚,她双手捧起碗,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红润的嘴唇贴上去,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温度,见汤不烫了,这才开心地喝起来。
热汤下肚后,她眯起眼睛喟叹一声,像极了一只被顺毛的小奶猫。
霍知野的眼里满是笑意,他喜欢这种氛围,每次和姜柚在一起,他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