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外是天光大亮,帘帐内却是一片昏暗的暧昧。
姜柚的上半身被压制着,九枝雪埋首在她的脖颈和锁骨处流连,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她挣扎着抬起腿,在他的腰腹处轻轻地踹了一脚:“现在是白日,是不是该注意一点?”
下一秒,有什么东西在细嫩的脚心下动了动。
姜柚的身子一僵,九枝雪的动作一顿,呼吸粗了一瞬,然后低声笑了一下,带着哑的声音像是软刀子一样,细细地刮着发热的耳骨。
九枝雪直起身子看了姜柚一眼,沉沉的目光似网般缠住她,他倾身向前,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缝,像是狩猎一般,极有耐心。
直到姜柚不自觉地松开牙关,才长驱直入,吮住了她嫩生生的舌尖,甚至还故意而放肆地舔舐过她的齿尖。
姜柚半阖着眼睛,余光却突然注意到帘帐外渐渐黑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不认真,九枝雪轻轻地咬了她一下,笑着说道:“现在不是白日了。”
他已经在房间周围设下了禁制。
姜柚在脑袋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不是?掩耳盗铃是吧?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办法去思考别的了,九枝雪的亲吻一路向下,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缠绵,吮吸声混着断断续续的喘息,被拢在了这一方被帘帐罩住的小天地里,足以令人耳热。
姜柚细细地喘了一声,下意识想退开一些,却被擒住了腰肢和腿根。
九枝雪的手指上有长期执剑留下的薄茧,细细地磨着她丝润的肌肤。
辗转厮磨间,数不清的欲望在无声发酵。
她太热了,太痒了。
灼热的口腔裹住每一寸细微的神经,舌尖柔软灵活,舌根却辗转有力,连英挺的鼻尖也不放过她,姜柚能感觉到,与九枝雪勾缠的地方越发湿润了,不断地酝酿出无限的热意。
他没有经验,却有天赋,只拿出了娴熟的狩猎经验,和十足的学习热情,便将姜柚打得溃不成军。
热浪和痒意在姜柚的骨缝里搓磨,她无意识地抓了一把九枝雪的长发,狠狠地揪了一下。
九枝雪有些吃痛,黑色的狐耳猛地冒了出来,他短暂地抬头看了姜柚一眼。
四周已经黑了下来,他的眼睛却格外亮,琥珀色的眼瞳几乎变成了一条竖线,像在盯着猎物一般,眼底是未得到满足的欲望。
他太渴了,太饿了。
只有这白嫩得像膏脂一样的身体,和酝酿出的热液,才能解了这该死的躁动。
九枝雪的一呼一吸间,全是姜柚的气息,干净的,让他不自觉想要沉溺,不自觉想要失控,之前的游刃有余却都被抛到了脑后。
“不要了……”
姜柚有些慌不择路,她仰着脸,脖颈弯成了漂亮又脆弱的弧线,声音里带了些潮湿闷热的泣音,呼吸急促得像要死去。
而对于九枝雪来说,这一声求饶无疑是最后一根稻草。
理智这根弦“啪”地一声断开了,他的动作愈发狠戾,仿佛在不要命地欺负姜柚。
天幕上,一团云正在酝酿着风雨,越来越沉重。
晚来风雨急,雨打风吹去。
檐前珠玉流,寒露压梅重。
漫天雨幕中,梅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和雨一起酿成了一坛陈酒,当头浇下,终于暂时解了烧心的渴。
骤雨初歇。
九枝雪爱怜地亲了姜柚一口,声音哑得不行,笑道:“真乖。”
姜柚一颤,下意识地动了一下,软腴却还被牢牢地掌控在滚烫的手心里。
九枝雪直起身子,薄唇上全是水色,他慢条斯理地舔去唇上的湿液,眼睛紧盯着她,眼神里不知餍足的欲望更加骇人。
姜柚瞪了他一眼,控诉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只是眸子里还含着水淋淋的湿意,染着情欲的声音也软绵绵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媚。
“我错了。”
九枝雪从善如流地认错,安抚地亲了亲姜柚,似墨染的睫毛下,眸色更暗了。
……
帘帐围起来的床,像是风雨中飘摇的床。
一只手猛地探了出来,细嫩又白皙,湿热的汗薄薄地落在肌肤上,她不堪承受地揪住了纱帐,好像想要逃跑。
很快,另一只汗涔涔的大掌也跟了出来,修长漂亮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极有耐心,等细白的小手放松了一些,才忽地将五指挤进指缝间,扣紧后把她又带了回去。
帘帐中响起了一声被撞得破碎的呻吟:“混蛋!”
还有一声宠溺又无耻的应答:“嗯,我是。”
不知过了多久。
姜柚坐在九枝雪的腰胯上,身子一抖,足尖绷得很紧,像被雨打弯了茎的荷苞尖一般。
九枝雪低喘一声,倾身紧紧地抱住了失神的姜柚。
小姑娘被欺负得狠了,头顶的狐耳被舔舐得湿漉漉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着,汗湿的头发微微粘在额头上,娇嫩细腻的皮肤上绽放了成堆的花,身子还在颤个不停。
又过了许久,姜柚抖了抖狐耳,睁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呜咽道:“为什么还不出去!”
九枝雪安慰似地亲了亲姜柚,牵起她的手,带着一起放到了柔软的小腹上,那里微微鼓起一小块,能清晰感觉到里面是硬的。
“对不起柚柚。”九枝雪缱绻地看着她,哑声道:“成结了……暂时还出不来。”
听见这个陌生的词语,姜柚的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的,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九枝雪看得心软又心热,黑色的长尾卷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小巧细致的踝骨上摩挲着。
姜柚垂眸看了一眼这条漂亮的尾巴,毛发又亮又蓬松,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只是一番云雨后被打湿了一些,特别是尾巴尖,湿漉漉的,毛被蹭得很乱。
脑子闪过一些限制级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