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伊丽莎白的话,把图案的最后一笔画完的以撒微挑起眉毛,抬眸看向她,淡定地说道:“是我,伊丽莎白,好久不见。”
乌尔德好奇地凑过来,问道:“你们认识?”
“天呐!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我们都以为你死在那场战争里了。”伊丽莎白的手按在桌面上,一脸惊喜地转头跟乌尔德说道:“你还记得吗?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和你父亲的朋友,最厉害的纯血种。”
她拍了拍一脸茫然的乌尔德,介绍道:“看来你们早就认识了,不过还是介绍一下,这是我和丹尼尔的儿子。”
以撒优雅而从容地笑了一下,起身走到姜柚旁边,把距离拉近后,伸手牵住她,说道:“我也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
伊丽莎白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目光在举止亲密的两人身上逡巡,难以置信地说道:“真令人吃惊,你居然会有恋人?”
她朝姜柚眨了一下眼睛,暗戳戳地问道:“亲爱的,跟他这样……呃……没有情趣的人在一起,不过很无聊吗?”
姜柚觉得自己有必要给爱人正名一下,笑着回答道:“伊丽莎白,他很好,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真的吗?难道他开窍了?”伊丽莎白对这个说法表示怀疑,她凑到姜柚旁边,悄声嘟囔道:“亲爱的,偷偷告诉你,以前我有一个好姐妹还追求过他,怎么说呢……感觉他就是个没有情趣的绅士……”
“绅士说明我们主神大人很有礼貌。”系统叉腰说道:“哼哼,至于有没有情趣,那要看面对的是谁了。”
以撒打断了伊丽莎白的话,似笑非笑地说道:“伊丽莎白,在我未婚妻面前说我的坏话是不是不太好。”
姜柚笑着勾了勾他的手。
“等一下。”
这时,在场的唯一人类奥利维终于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姜柚,又看了看以撒,一字一句地问道:“所以,你们两个都是血族?”
乌尔德转过头:“嗯?你不知道吗?”
“不……”奥利维一脸地怀疑人生,茫然地继续问道:“所以,你们为什么不怕银尺?”
姜柚挠了挠鼻尖,解释道:“我是半血族。”
奥利维神色冷肃地否认道:“不可能,半血族甚至比血族更加害怕银制的东西。”
姜柚换了个说法:“大概是因为……我是个变异种。”
奥利维一噎,怎么觉得这个理由竟然该死的很有道理!?
他看向旁边的以撒:“那他呢?他也是变异种?”
伊丽莎白抬手勾住奥利维的肩膀,一脸自豪地说道:“这位帅气的小哥哥,你刚才没听见我说的吗?这可是我们血族最厉害的纯血种。”
她强调道:“一代纯血种。”
奥利维比伊丽莎白高了大半个头,她的手速太快,把他勾得一个踉跄,他本来想挣扎,听见她的话后,下意识地弯了弯腰,重复道:“一代?”
他还以为一代纯血种已经在“纯血之战”中死光了。
见奥利维一脸怀疑,姜柚忽然意识到现在正是告诉他一代纯血种特征的时机,于是她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对啊,你知道一代纯血种的标志吗?”
奥利维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标志?是什么?”
乌尔德一直视他为情敌,可算是找到个显摆的机会了,摆出姿势,抱着手臂,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都不知道呢?我还以为你……”
伊丽莎白收回手,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乌尔德,舌头给我捋直了说话。”
乌尔德闭上了嘴。
有的人曾经是王者,直到他妈来了。
奥利维没理他,认真地听姜柚解释着:“一代纯血种的标志是,在锁骨的位置有一个黑色的花纹,很像是振翅欲飞的幻羽。”
听她说完,奥利维的脸色一变,周身的气场不受控制地变得凶戾起来,其他人一齐看向他,他强压着杀意,一字一句地问道:“可以让我看看吗?这个花纹。”
姜柚跟以撒交换了一个眼神,抬手将他身上的黑色丝质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了锁骨处的纹身。
看着这个刻在记忆深处的花纹,充斥着鲜血和痛苦的记忆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奥利维有些站不稳,扣住椅子的靠背,手指用力得发白。
以撒没说话,毕竟奥利维现在对他的感官很复杂,姜柚关切地问道:“奥利维,你还好吗?”
伊丽莎白也看出了不对:“小帅哥,你没事吧?”
乌尔德挠了挠头,狐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奥利维摇了摇头,面皮绷得很紧,他想动一动嘴角,却没有弯起,又无力地落了下去,失魂落魄地坐到了椅子上。
奥利维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如果不是以撒的花纹中间没有那个贯穿的伤口,再加上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觉得以撒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吸血鬼,他现在可能已经动手了。
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把混乱的思绪一一捋顺,抹了一把僵硬苍白的脸,冷静地说道:“没事。”
既然这个是一代纯血种都有的标志,那说明他的仇人另有其人,而且……也是一个一代纯血血族。
“没事就好。”以撒这才开口,拿起画着阵图的纸,色泽艳丽的殷红眼眸微微眯起,平静地说道:“阵图我已经画出来了。”
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连奥利维也打起了精神。
以撒把纸递过去,摆在了桌子的正中间,诡异古怪的图案挤满了一整张纸,线条十分繁琐且复杂,细节纹路非常之多,能看出来是很庞大的阵法。
“我就说很眼熟!”乌尔德激动地一拍桌子,看向身侧的伊丽莎白:“美丽的伊丽莎白女士,这是不是密书里记载的密阵?好像是叫做……”
“复生阵。”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