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嫁权贵:三爷野性难驯

第161章

  说着话,白元璟做完手术回来了。

  他脸上的疲惫在看见沈绣婉时一扫而空:“婉婉,你怎么来了?”

  沈绣婉笑着起身:“刚送钱良去火车站,正好顺路来看看你。”

  护士长退了出去,体贴地替两人关上门。

  白元璟陪着沈绣婉坐到沙发上,单手环住她的腰肢,伸手剥起栗子:“黎报春的手术很顺利,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沈绣婉抬眸望向他。

  白元璟把糖炒栗子递到她唇边:“两年前,我在你家见过他,你忘了吗?他……似乎现在仍然很喜欢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嘴里还在念着你的名字。”沽

  沈绣婉没心情吃栗子。

  她沉默地看着茶杯里起伏的茶叶,如果没有她,黎报春现在会不会仍然在码头做着卸货的活儿?

  南丰工厂失去一个刻薄偏执的少东家,今天的女工游行和那些血案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像是看穿她的心事,白元璟平静道:“婉婉,不要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他选择走这条路,证明他原本就是这种人。即使没有你,也会产生别的契机让他走上这条路。”

  沈绣婉垂着眼睫,半晌,她道:“我去看看他。”

  黎报春住在单独的一间病房。

  沈绣婉提着果篮过来的时候,正巧撞见黎老太太给他掖被角。沽

  两年没见,曾经一张利嘴骂过无数人的老太太头发白了很多,身形也佝偻清瘦,正默默低头抹着眼泪。

  沈绣婉轻易就猜到了她这两年的处境。

  儿子攀上高枝儿,入赘富商家中,她在亲族里面丢了颜面,在亲家面前又因为贫寒而抬不起头。

  她强横了一辈子,没想到到老,却被儿子的婚事磨平了棱角。

  黎老太太终于注意到沈绣婉,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想起她是谁。

  她不由大怒,指着她道:“你你这个狐狸精,两年前你害报春一次不够,你还要再害他一次!现在萍萍要跟报春离婚,你高兴了?!”

  沈绣婉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沽

  水杯压着两张薄薄的纸。

  是还没签字的离婚文件。

  许是被黎老太太尖细的声音吵醒,黎报春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嘶哑艰难:“婉妹……”

  看见沈绣婉果然站在病房里,他不由噙起一个温柔宽厚的微笑。

  他道:“上次想要抢你的生意,真是对不住……”

  沈绣婉不知该说什么。

  她默默把果篮放在桌子上,就要退出病房。沽

  黎老太太一把掐住她的手臂,哭嚎着伸手拍打她:“都是你这个贱人不好,把我儿子害到这步田地!你这个害人精害人精!”

  “妈!”

  黎报春急了,

  支撑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黎老太太唬了一跳,连忙哭着过去按住他:“儿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她有什么好的,叫你惦记到这个份上?!”

  黎报春红着眼眶,痴痴看着沈绣婉。

  在他心里,她哪哪儿都好。沽

  他这辈子,就乐意一个婉妹。

  “婉婉。”

  白元璟的声音忽然传来。

  沈绣婉回眸,白元璟脱掉了白大褂,已经换上一身常服。

  他温柔地牵住她的手:“探视完,咱们该回家了。”

  她点点头,朝黎报春略一颔首,和白元璟并肩离开病房。

  黎报春怔怔目送她消失在门外。沽

  片刻过后,豆大的一颗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

  原来婉妹和白院长在一起了……

  “儿啊!”黎老太太跟着心酸落泪,“你瞧瞧她,勾三搭四,像什么样子?!你何必为了这种狐狸精难过?!”

  黎报春凝视着空荡荡的病房门口,一边落泪,一边苦笑:“妈,为什么你要把我生在那种穷酸家庭?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是权贵公子,偏偏我就得一步步往上爬?!为什么啊……”

  第139章她要代表女工去和傅金城谈判

  病床上,黎报春犹如疯魔。沠

  “儿啊!”

  黎老太太紧紧抱住他,哭得声嘶力竭。

  沈绣婉并不知道黎报春的心魔。

  她陪白元璟在医院里吃晚饭,白元璟看见报纸上刊登了今夜剧院新排的影片,想起他和沈绣婉很久没有一起看过电影,便提议等会儿直接去剧院。

  沈绣婉刚应了声好,哪知又有急诊送来,等着白元璟主刀。

  白元璟歉意地看着她:“婉婉……”

  “病人比较重要,我等你。”沈绣婉弯起眉眼,“左右我明天没事,咱们明天再一起去看电影就是了。”沠

  白元璟叹息着摸了摸她脑袋。

  懂轻重,知进退,体贴入微。

  他在沈绣婉的身上,看不见一点点娇蛮任性和爱慕虚荣。

  他不明白这样的女人,为什么金城会不喜欢。

  他抱了抱沈绣婉,安排道:“明天下午带你去百货大楼买新衣裳和新包,再带你去外滩吃西餐,晚上咱们一起去看电影。”

  沈绣婉笑着颔首,柔声道:“病人等着呢,快去吧。”

  白元璟走后,她独自在办公室看了一个小时的报纸,觉着有些无趣,便在医院里四处走动观察起来。沠

  楼下又来了一批伤患。

  她在不远处看着,认出她们是白天游街示威的那些女工。

  她不禁想起其中那位系着红色针织围巾的中年妇女。

  她细细望去,果真在女工里面找到了她。

  她正搂着担架上受了枪伤的少女泣不成声,花白的头发蓬乱潦草,凹陷枯瘦的脸上满是绝望泪痕,即使旁边的护士多次提醒她少女已经死了,可她仍然不肯相信,只死死抱着少女,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让少女重新变的温暖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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