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书听着这两人下流的对话,双拳死死握紧,想要逼迫自己尽快恢复体力,可后脑的剧痛却弥久未散,着实叫她心急如焚。
“权哥,你怎么都开始脱衣服啦,别急啊。”年轻一点的声音略带一丝猥琐的笑意,“她这么昏迷着,弄起来多没意思?”
“等她清醒要等到几时?万一动静闹大了,相府可不是好惹的。”
“你等着。”
话音刚落,宋音书听得那人似乎走远了几步,很快又折返回来,紧接着,一盆冰凉的水就兜头浇了下来!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叫宋音书忍不住惊叫出声。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两人狰狞的相貌。
两人见她清醒,难掩兴奋:“都说宋太后绝世容颜,果真名不虚传。”
宋音书戒备地看着两人,知道与这二人硬碰硬定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虽有几分功夫,但还不足以在受伤的情况下对付这么两个小山似的壮汉。
“你们将哀家绑来此处……可是宋寅授意?”她想了想,打算直接将对方一军,“宋寅根本就不是哀家的对手,你们跟着他没有好下场的,不如弃暗投明,哀家可以许你们高官厚禄,万贯家财。”
两人似是没想到她才刚清醒过来就这般冷静发言,一时都有些呆愣。
不是,普通女人遇到这样的场合,不是应该哭喊求饶吗?
瞧瞧她现在冷毅笃定的双眸,哪里有半点身陷囹圄的样子?
宋音书见两人目光呆滞,又继续问:“如何?”
两人这才清醒过来,竟异口同声道:“此事与少主无关!”
言语间显然对宋寅带着极强的恐惧感。
宋音书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理解的?随即便冷笑道:“少主?宋寅究竟是何身份?”
两人显然脑子不太灵光,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不免有几分恼羞成怒:“你个臭娘们,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怎么伺候大爷,才能叫大爷高抬贵手放过你吧!”
说罢,两人就狞笑着朝宋音书扑去。
宋音书虽然力量不够,但毕竟有功夫底子,翻身一滚便躲开了两人的攻击。
两人见她像只兔子似的东躲西藏,竟越发来了兴致:“没想到宋太后还会点功夫,那待会可以玩的花样可就更多了……”
宋音书本就有伤在身,加上身体不知为何窜出了一股莫名的燥热,没多一会儿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原就是仗着身姿轻盈才能屡屡逃脱两人的进攻,可随着身体的不明反应,手脚也变得不再灵活,动作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两人见她面色渐渐变得潮红,也不再费力追赶她:“宋太后此刻是不是觉得心烦干渴,酥麻蚀骨?”
宋音书心里一咯噔,脚下一绊,摔坐在地。
天杀的宋寅,他竟然给自己下了药!
方才集中注意力躲避两人时还好,现在摔坐在地,那种游走在身体各处的酥麻痒意逐渐攀升,几乎叫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在脑海中浮现出萧御辞紧紧掐住她细腰的手臂,顺着他脖颈留下的汗珠,还有他压抑不住的低喘声……
实在是……太难熬了……
她只得再度用力咬在方才已经破裂的舌尖,靠着那一丝伴随着剧烈刺痛的血腥味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解开衣领的手。
两个男人见她忍得难受,都发出了暧昧不明的叹息声:“宋太后,你就别忍了,这药性子烈得很,没有人能逃得过……”
宋音书神智已经开始混沌,但还记得从发髻上扯下了一枚金簪,牢牢攥在手里。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贞操对如今的她而言也没什么要紧的,但她也绝不会叫这两个禽兽活着离开此地。
她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脆弱。
她会耐心熬到那一刻。
男人见她从浑身长满尖刺,到此刻难耐地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早就已经忍无可忍,三两下就把裤子脱了下来。
就在他们打算扑上去的那一刻,暗室的门被轰地一声炸开了!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那么光着屁股被踹飞在了墙壁上。
萧御辞双眸暗黑,唇线拉直,脖颈处青筋凸起,周身笼罩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戾。
他视线越过两个惨叫连连的男人,直直望向地上缩成一团浑身湿透的小女人。
她原本就矜贵娇气得厉害,他往日都是将人当成宝贝一样宠着,即便在床笫间,有时候控制不住弄得狠了,也绝不会叫她沦落成这副可怜无助的模样。
更何况……她如今肚子里还有了一个小的。
萧御辞闭上眼睛,似是不忍去看,只示意惜夏上前去为宋音书裹上斗篷。
再睁开眼时,他眼底的怒意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焰,赤红一片,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缓缓踱步至两个瘫倒在地的男人跟前,手起刀落,直接将两人的命根子给削了下来。
“啊啊啊”
惨叫声刚叫出来,便被狻猊和睚眦一人一个堵住了嘴,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萧御辞仍旧不过瘾,又挨个剁下了男人的十根手指,剜去了他们的双眼。
两个男人哭晕过去又被水泼醒,来来回回折腾个不停,地上墙上全是斑斑血迹。
就在他将剑尖指向男人脖颈时,忽然听得一个细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萧御辞……留活口。”
杀红眼的男人这才恢复了几分神智,扔下鲜血淋漓的剑走向宋音书,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早知道你这么不乖,本王就不该让你回宋府来参加这个鬼婚宴!”
宋音书听到他的声音,又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终于卸下了防备,猫似的往他怀里蹭了又蹭。
“别浪。”男人哑着嗓子低斥,“什么都做不了的人,瞎点什么火?”
“……做得了的。”宋音书娇声娇气地蹭到他耳畔,吐气如兰,“什么都能做的……”
男人哭笑不得,只得将她再裹紧一些,在宋家人既担忧又震惊的视线里,将人抱进了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