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书动弹不得,双眼憋得通红:“你总不至于一直这么点着我的穴吧?”
“要不然,把你绑起来也行,”周淮竟一脸认真地想了起来,“但本王最是怜香惜玉,舍不得见你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被那粗糙的绳索勒出痕迹来。”
宋音书见他铁了心要将自己绑在身边,只好软下语气跟他商量:“你就这样跟着我离了京,没有其他事做了吗?”
“在本王看来,如今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你重要。”
周淮终于缓了过来,站起身拍拍衣摆,又恢复了往日翩翩公子的文雅形象。
“你什么时候嫁给本王,本王再去处理别的事。”
宋音书无语望天:“你点着我的穴,我怎么跟你拜堂成亲?”
“不用拜堂,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也可以。”周淮凑到她耳边,语气轻佻地开口道,“本王真是没想到,你看着瘦弱,竟会那样丰腴,真真是人间尤物。”
宋音书满脸通红,气到恨不能去撕烂他的嘴,却连根手指头都不能动。
但她很快便发现,每当自己气愤不已时,周淮似乎会更兴奋一些,不由暗自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通后,平复下心情道:“要我心甘情愿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给我看到你的诚意。”
“诚意?”周淮兴致盎然地问,“你想要本王为你散尽后院妻妾?没问题,本王可以将她们都赐给御剑。”
御剑听闻此言,默默退了出去,又轻轻带上了房门。
宋音书却摇了摇头:“我对你有多少女人毫不在意,我只想要一个人的命。”
周淮脸色微变:“……谁?”
“宋寅。”
宋音书知道周淮与神戈教关系匪浅,才会故意这么说。
他若是不愿杀宋寅,她便有十足的借口不嫁给他。
他若是愿意杀宋寅……
恐怕会与神戈教为敌。
这对他的大业可能会是致命打击。
她有把握他不会这么做。
果不其然,周淮在听到宋寅这个名字时,明显愣了愣,随后才朝宋音书露出一个略显为难的笑容:“本王如今留着宋寅还有用……等将来……本王就把他交给你,你想怎样对他,都可以。”
宋音书得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轻轻弯起嘴角不屑一顾道:“那就等到那一天,我再考虑嫁给你。”
周淮眸底闪过一丝冷意:“本王要娶你,可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
“你若是执意要胁迫我,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宋音书语气淡然,神色却冷毅而坚定,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周淮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罕见的怒色:“好啊,还学会用死来威胁人了!”
“这不是南平王才教会我的吗?”宋音书扯起嘴角,“说起来,那芸娘还真是跟你一样疯,若我见死不救,她岂不是真活不成了?”
“你会救的。”周淮道,“祥云镇千千万万的百姓你都救了,又岂会狠下心对她那样的弱女子见死不救?”
宋音书嘲讽般笑了笑:“南平王还真是厉害得很,这么玩弄别人的善意,也不怕遭报应?”
“报应?”周淮放声大笑起来,“本王做过的事,都够死一千回了,又岂会在意这一点小报应?”
宋音书自知无论如何也劝不了他,只好闭了嘴。
周淮见状又问:“说起来,本王还真是好奇得很,你究竟用的什么法子,可以屡屡让人起死回生?”
宋音书自然不可能告诉他真相,只说:“祖传秘方,概不外传。”
周淮也不恼,只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本王喂你?”
宋音书瞪着他:“我不饿!”
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她赶了一天路,本想着能好好吃点东西睡一觉,谁知道一进客栈就遇上这种事,忙到现在又饿又累,还得跟周淮斗智斗勇。
周淮低笑了一声,吩咐御剑去备点吃的。
宋音书没料到周淮真会有耐心喂她吃饭。
而且,喂得还不错。
她虽然对周淮的所作所为厌恶至极,但也不想因为跟他赌气而饿肚子。
既然他愿意伺候,她也就没有反抗,乖乖吃完了半碗米饭,半盘牛肉,半条糖醋鱼,还喝了一小碗鸡汤。
“没想到你看着瘦弱,胃口还不小。”周淮看着被宋音书扫荡一空的碗碟,啧啧称奇,“难怪力气那么大。”
宋音书懒得理会他的奚落,吃饱喝足的她甚是困倦,眼皮都有些耷拉。
周淮见状,又扶着她躺平:“困了就睡吧。”
宋音书强忍着困意戒备地看着他:“我睡觉你也要在旁边守着?”
“何止?”周淮轻笑一声,“本王还打算与你同床共枕呢。”
宋音书惊恐万状,想到方才自己昏睡刚醒的画面,面颊不免有些发烫,困意顿时一扫而光:“那我不睡了。”
周淮一言不发地俯视着她明明很困,却还强撑着精神的动人双眸,终是叹了口气:“放心,本王不会再做出过分的事。”
宋音书显然不信:“你出去。”
周淮无奈:“就算本王现在出去了又怎样?等你睡着了,本王不还是照样能进来?”
见宋音书还是不愿妥协,周淮伸出手去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压低嗓音劝道:“本王答应你,就算与你同榻而眠,也不会越雷池一步,如何?”
宋音书知道自己此刻处于弱势,只得暂时服软:“南平王,你也不是没尝过女人滋味,定然知道女人配不配合,给你带来的体验千差万别,为何不能再耐心一些呢?”
周淮托腮沉思片刻,然后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本王心急得很,尤其是方才瞧见了你的身子,更是心痒难耐……”
听到他这般直白露骨的话,宋音书越发觉得面红耳赤:“南平王这么说,可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信心?”周淮不解地问,“什么信心?”
宋音书见他上勾,嘴角扬起一抹略带轻蔑的笑:“自然是……能让女人心甘情愿与你欢好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