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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金魂果

  嘉元城的清晨洒下了第一缕微光,李元岐便早早地带着一直在嘟囔的吕鸿钧来到了李万川大叔的羊肉铺。

  “小山包,这羊肉铺有啥子稀奇的嘛,我还得去那朝露山上吸收天地之菁华呢,我可听人讲了,日出之时练刀最为增长功力!”蛮不情愿来到呈祥街的吕鸿钧不断地在唠叨着,手上提着的带鞘长刀在李元岐的拉扯下一荡一荡的。

  李元岐解释道:“吕兄,是那位白衣大人向李大叔推荐的……”

  “嘿!哈!呔!呀……哈!”

  二人愣住,来到李氏羊肉铺门口的李元岐突然被某人一连串的重喝打断了言语。

  听这声响的方向,正是羊肉铺,而开着的铺门里却没有人,只有灶上在烧着水,不断冒着“扑通扑通”的热气。

  “万川大叔在后院干嘛呢?”李元岐愣神,一边抓着脑袋,一边向铺子里面看去;而一旁的吕鸿钧却早已贼头贼脑地轻声摸进了羊肉铺子,循着声音的方向不断张望着。

  李元岐无奈摇了摇头,便也快步走进了铺子,与吕鸿钧一同往后院走去。

  二人跨过门槛,眼中的景象变得不可思议,吕鸿钧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站在院中,穿着黑色长裤与短履,赤裸着上身,一身肌肉如精钢一般根根立现,棱角分明。浑厚肌肉上微微渗出的汗水铺满了万川大叔的上半身,竟然不断地被清晨的阳光映射得晶莹跃动。

  李元岐咽了咽口水,心中震惊想着:“万川大叔平日里穿着烹羊布衣,从来没看出来一身肌肉竟然如此可怕啊!”

  少年转头看了看同样愣住的吕鸿钧,却发现他的目光在别处,那是万川大叔的左手。

  李元岐跟着吕鸿钧的视线一看,万川大叔的左手上正握着一柄黑色玄铁阔刃大刀,竟然快有自己的个子那样高了,少年微微张嘴,觉得异常不真实。

  此时,李万川双腿分开站定,扎了个马步,随即左臂缓缓抬起,左手也覆于右手握到了大刀的刀柄之上,换成了双手持刀抬起的架势。

  突然!李万川双手持刀向前重重一劈!

  “嗡!……”

  李元岐耳中突然出现了微微的轰鸣声,与之同时,在李万川挥刀劈出的方向,后院墙边用来挂黑山羊的笔直木架竟然如波纹一般缓缓摇来晃去,此时少年才发现,自己视线中的景象竟然发生了轻微的扭曲!

  劈出一刀的李万川持刀站定,手中黑色玄铁阔刃大刀的刀尖,离地仅有半寸,而刀尖正对的青石地面,出现了细微的一个小孔,深不见底!

  “羊肉铺大叔!北疆道吕鸿钧,斗胆向大叔讨一个前程!”

  李元岐嘴角一扯,得,词儿都不带换的。

  听闻此话,李万川收刀站定,赤裸着精壮上身转身看向吕鸿钧,神情严肃,缓缓开口道:“你,也练刀?”

  “回大叔,略懂皮毛,但在大叔指点下,小子的刀法造诣一定能够势如破竹!”吕鸿钧横刀一抱拳。

  “好!本人所教刀法有点石成金之能,加之你已略懂皮毛,今后你定能在这不大的江湖翻腾一翻腾。”李万川说道,表情依然严肃至极。

  “我,我李万川,便收了你这徒儿!”李万川突然沉声喝道。

  吕鸿钧身躯一震,左手持刀“咚!”的一声双膝跪地,冲李万川大声喝道:“徒儿吕鸿钧,拜见师父!”随即身子躬下,头磕地面。

  此时,李万川的神情突然一变,龇牙咧嘴,又吐了吐舌头,心中想着:“收个徒弟真是麻烦,大清早的起来赤身练刀不说,嘴里还得学那些街头耍把式的喊上一喊号子。”

  吕鸿钧抬起了头,李万川神情瞬间严肃,然后沉声缓缓道:“起来吧!好徒儿!今日便教你第一招,挥刀五百下!日出之时最为增长功力!”

  “遵命,师父!”

  “哎……又是五百下”全程看在眼里的李元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一叹气,随即转身,背着双手缓缓走回铺子,摇了摇头,老气横秋,烧水去了。

  ……

  清晨,陆青岚带着小陆知缓缓走进了嘉元城的九唤街。

  只因清晨时分陆知看着小手上捧着的八卦直愣神,最后开口认真说了一句:“姐姐,我们去这城内的东北方逛逛吧。”

  二人一路行过,路遇各式避暑亭。

  突然,陆青岚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街边的一座亭子,亭子顶部立有一尊石刻飞凤。

  亭中,盘腿坐着一位身披绣蓝花纹黑底罩衣的少女,满身血污。此时她正看向陆青岚,身边还放着一把断了的长剑。少女楚楚面容上生着一双蓝色的眸子,更显风华。

  在离着陆青岚所站位置百丈之外的街边还有一座避暑亭,上立麒麟。此时的亭子里,并排站着两个人,依然还是一人白袍,一人青衣。

  “这女娃的双瞳……”道士静尘忽然出声。

  “落月的祖上是寒楚权贵,可所在家族在很多代之前便因卷进派系争斗被连根拔起了。她一出生便在北疆道,是实打实的南明人,十年前被山主领着进了无愧牌坊。”陈喻章看着前方,淡淡说道。

  静尘恍然,轻轻开口:“原来是你紫云山之人。”

  ……

  “怎么是你?”陆青岚丹唇微启,眉头一皱。

  陈喻章口中名为落月的黑衣少女左手向身侧地上一抓,握紧了断剑,死死盯着陆青岚。

  “怎么,在剑门关还没打够,非要分个胜负?”陆青岚没有看她,只是低头摸了摸手中道剑。

  “古剑‘囚笼’,竟然被你镜元观缚以道术,改炼成一柄道剑!实是画蛇添足!”落月盯着陆青岚手中玄青道剑,重重喝道。

  陆青岚嘴角一翘,看着落月玩味说道:“那你再来打我啊,不过看你如今这凄惨光景,怕是一剑都难递出。”

  平日里温良如玉的少女此时却处处透着嘲讽冷冽。

  百丈之外,亭内二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这俩小丫头还有恩怨。二人不知,和那晚朝露山上与青衣文士的“硬碰硬”不同,一月之前,陆青岚与落月二人在西蜀进入剑南的剑门关外,整整“切磋”了一天,剑光四溢。所谓的剑罡剑术剑道交替上阵,最终以过路围观百姓中孩童不慎落水才不得已草草收场。

  “你这师侄是何境界?”道士静尘微微偏头,声音细不可闻。

  陈喻章抿嘴一笑,看着前方轻声道:“她嘛,也算刚踏入结印,可你也知道这只用剑之人的境界,有那么些……复杂。”

  静尘微微点头,似是明白了陈喻章是何种意思。

  ……

  落月没有如陆青岚想象中那样恼羞成怒,反而轻轻一笑:“怎么,身边总要带着你这妹妹,剑道剑道,二人合并才能名副其实吗?”

  陆青岚眉头一皱,开口道:“知儿在‘道’之一途确实天赋惊人,可单论剑术剑罡,你又何曾胜了我?”

  “你!……”落月刚想反驳,忽然看到了街边缓缓行来的一人,随即住口。

  此人正是陈喻章,后面还跟着道士静尘。

  “落月见过七先生。”黑衣少女开口道。

  陈喻章爽朗一笑,微微点头。这时,回头的陆青岚看到了后面跟着的静尘,连忙拉着陆知转身,一同微微躬身,开口道:“参见师叔。”

  “等她伤好了,便分个高下。”静尘见面便是这样淡淡一句。

  陈喻章哭笑不得。

  “怎么回事?”陈喻章对地上坐着的少女开口问道。

  落月面无表情,看着身前断剑说道:“昨夜行至嘉元城外白狼丘时,见着了朝廷的黑甲军士死伤三十余人。随后便遇上了犯禁四人,三人结印,一人似乎已经踏进洗髓境。我持剑搏杀直至入城。”

  静尘陈喻章互望一眼,陆青岚则是微微皱眉。

  一旁站着的陆知瞪起大眼睛,张开了小嘴,心想这落月姐姐好生厉害啊。

  此时陈喻章轻声开口:“带上你的剑,随我走。”随即负手转身,向着九唤街外走去。

  落月不再言语,拿起断剑缓缓起身,跟在了陈喻章后面,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陆青岚。

  静尘站在原地,待二人走远后,转头轻声说道:“知儿,我常年在观中不问世事,依你看来,这城有何古怪?”

  听到师叔唤自己,陆知抬头眯眼一笑,又露出了自己的小牙。随即双手捧着八卦奶声奶气地说道:“这嘉元城给我的感觉如同一处战场一般,处处散落着无主兵器,可是却没有杀伐之气四散,十分的厚重内敛……而且,刚入城时我还能感觉到城外天云大湖的浓郁水气,现在却丝毫感知不到了,好似被隔绝了一般。”

  静尘眉头紧锁,却不言语。

  陆青岚跟着说道:“中秋之后我与知儿本在益州境内的六望山访道,却发现大批江湖人士往镜州的方向赶路,觉得好生古怪,便跟了上来。到了嘉元城才发现表面上只是多了些外乡人,内里却是鱼龙混杂。”

  “师叔,还有数月之前,我在京城摘星阁内修习之时,有一些特别的感觉……”陆知开口,却带着一些犹豫。

  静尘面色一动,道:“但说无妨。”

  陆知嘟了嘟嘴,好似下了决心一般,随即开口:“师叔,我在那里总能察觉到几道很奇特的气息,感觉上也不像是洗髓培元境界的江湖大宗门之主……并且,这些气息还带着远超普通修士的腐朽之感。”

  “你是说上三境界一品!?”静尘震惊。

  “好像……是哎。”陆知歪了歪小脑袋,不确定地说道。

  静尘又问道:“那你在其他地方有这样的感觉吗?”

  “没有,只是坐在摘星阁内阁那座大星盘面前的时候有这样的感觉。”陆知轻轻摇了摇脑袋。

  道士静尘心中思绪万千,自少年时踏进镜元观修道起,自己便知晓了修行之人与锤炼体魄的武夫有何不同之处,修行之人至少在过去的数百年以来,都有着明显的极限,那便是九境中的第六境培元。天资卓绝如自己这般,即使在而立之年便早早地踏进了培元境界,那也是一步也再进不了,更不用说实际上天资还不如自己的陆青岚。镜元观中无数师叔师伯与闭关长老,也如自己这般,被这一修行者眼中的“天堑”牢牢扼住喉咙。这些培元境界的“大修行者”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岁月的流逝中不断积攒经验,最后老去,死去。

  而现在,自幼于道家之“道”有着莫名潜质的小师侄陆知,却说自己对于化灵甚至更高境界的修行者有了感应,静尘自然无比惊诧。他自然知道,陆知口中所说的京城摘星阁内阁的那座大星盘是个什么玩意儿。

  “师叔,师叔!”陆青岚叫了静尘几声,却毫无回应。

  她丝毫不知,当下站定不动的静尘,不是在愣神,而是在识海中不断推演。

  就在此时,嘉元城的北城门处,有一支骑军毫无征兆地入城,全军披银甲,提铁矛!

  领头一骑,则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到三十的披发年轻人,身着黑袍,不佩任何兵甲。

  “到了。”年轻人手提缰绳轻轻道,笑意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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