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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坏小子

民国诡事 宝蛋不是蛋 5439 2024-02-27 21:24

  有道是吃一堑长一堑。

  久病成医谈不上,但赵三元对付过不少这种吹拉弹唱的,已经打出了宝贵经验。

  无论对面玩的是啥乐器,也不管对面的乐器是作为催动啥东西的媒介,一句话,在自保的前提下扰乱节奏就对了。

  只要大家都不在调上,定是此消彼长。

  跟唱k是一个原理,但凡有个大聪明跑调,其余人都得被拐跑。

  火焰逐渐熄灭,车顶上这场短暂的僵持即将被打破。

  双方都在等待着时机,尤其是感受到一二号车厢持续传来的响动后,两人都想尽快赶回去帮忙,前提是要先解决眼前的对手。

  芦笙的音调转急,照比以往要更加有穿透力,密密麻麻的蛊虫蓄势待发,只要烨火熄灭后便发起攻击,由重封堵赵三元的退路,不让他逃走。

  其实真没必要。

  但凡对他有一丁点的了解都不会这么做。

  赵三元是什么人?

  是没爹没娘的孤儿,是传承三皇法脉的骄子,是遇事爱上头的精神小伙,是喜欢喝橘子汽水儿的土老帽。

  但他自认为自己就是个大老爷们儿罢了。

  什么是爷们?

  爷们做事光明磊落,爷们做人肝胆相照。

  能动手尽量不吵吵,能下死手绝不留情面。

  一对一单挑怎么可能逃跑?

  赵三元满脑子都在思考着如何破对面的芦笙。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最好的办法是用其他乐器打乱对方的节奏,铜锣就非常适用,可为了扮劫匪,铜锣提前放在了吕秀才那里,你总不能举着喷子打劫的时候腰间挂铜锣吧?违和感太强了,没等喊打劫,乘客们都得笑喷,以为是请来耍猴的来扮劫匪给大伙找找乐子。

  亦或是更简单粗暴点,找机会上去摔了对面的芦笙,从根本解决问题。

  只是机会很渺茫,两丈开外的距离,用枪的话对面肯定会提前做好提防。

  能替代枪的东西.

  三皇剑!

  赵三元越想越兴奋,终于有机会把它运用到实战当中,回想起师父用三皇剑收拾祁四海的时候,那叫个震袖出白雪,照胆溯飞光!

  说干就干。

  趁着周围火焰还没有彻底熄灭,赵三元静气凝神,按照师父传授的方法行炁。

  待火势弱到一定程度,赵三元不退反进率先发难冲向兜帽蛊师。

  这伙计多少有点懵,虽说自己这边的蛊虫相对较少,可不代表自己把所有蛊虫都放出去了啊。

  擒贼擒王?

  想法倒是不错。

  可惜太嫩了点。

  兜帽蛊师左手手指虚勾,催动提前埋伏好的爆裂蛊,车顶就这么宽,有不少爆裂蛊都在赵三元的必经之路上。

  砰

  “斗!”

  说时迟那时快。

  首个爆裂蛊爆炸后的电光火石之间,一张马王爷画像以极快的速度裹挟而去,刚刚爆炸的爆裂蛊没办法产生溅射伤害。

  赵三元脚踏而过继续向前,并且没有停止行炁。

  要说这么近的距离,三皇剑肯定能打中,只是现如今才刚刚入门,无法身即神剑的地步,就像传授师父的那个老乞丐,废人的他在四肢都无法动作的前提下都能使出来。

  想要成功,早期阶段必须借助剑指激发,而抬臂的动作同样很明显,因此必须要先迷惑对手,再出其不意打出三皇剑。

  完美!

  兜帽蛊师没料到赵三元用画像克制爆裂蛊,但问题不大,丝毫不慌。

  看你带的画像多,还是我手里的蛊虫多。

  砰砰砰砰

  二号车厢顶部火梭流星,爆裂蛊接连爆炸,后方的蛊虫紧追不舍。

  灶王爷画像马王爷画像药王爷画像龙王爷画像等等一张接一张。

  说是斗法,其实更像是场道具战,看谁手里库存多。

  不过就像兜帽蛊师猜测的那般,现在赵三元手里的画像并不多,很快消耗一空,再无应对爆裂蛊的办法。

  但距离足够!

  谈不上脸贴脸吧,至少也是近在咫尺了,赵三元都能清晰看到对方的鼻毛。

  汇炁于极泉!

  赵三元感觉身体都滚烫滚烫的。

  接下只要再调动三炁至神门,三元归一,再以剑指击发三皇剑。

  《只要》

  有时候必须得承认,赵三元其实挺自信的,不能说是坏事吧,毕竟他的自信没有伤害到别人。

  但能伤害到自己啊!

  “噗”

  一个屁。

  清脆,响亮。

  要说有多响,连后方车厢的吕秀才都听得一清二楚,疑惑着什么逼动静?

  而莫闻山则一脸上大火的模样,低头抽烟。

  还能是啥逼动静?

  肯定是那臭小子觉得自己行了呗。

  但最震撼的,是二号车厢顶部的兜帽蛊师。

  他傻了。

  看不懂啊。

  竭尽所能的冲上来就是为了放个屁?

  难道屁里有毒?

  没听说过屁里藏毒啊。

  不对!

  这小子是顶香的。

  听说黄家仙上身后会放屁。

  这屁里肯定有古怪。

  真阴啊!

  竟然耍阴招!

  不都说东北人直来直去直肠子么?

  咋也玩套路啊?

  也不对。

  如果肠子不直,屁哪能这么响?震的脑瓜子嗡嗡的

  不怪兜帽蛊师瞬间闪过无数种想法,相信换做谁碰见这场面都得懵。

  他哪知道赵三元是行岔了炁?

  本来是想汇炁到神门的,但真的太难了根本控制不住,导致三股炁没到神门,反而往下窜到了肛门

  不光赵三元尴尬的扣脚趾,连后边吃瓜看戏的蟒青炎和黄小六都别过头去,即使没人能看到它们,也不知道它们是赵三元的仙家,但丢人啊,丢仙啊。

  你小子到底咋想的?

  凭啥以为修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打出三皇剑?

  之前从来没成功过啊。

  谁给伱的勇气和自信?

  是伏羲女娲和神农么?

  有句话咋说来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赵三元脑子转得快,他趁着兜帽蛊师被响屁搞懵逼的时候,直接越过他往前冲。

  别慌别慌还有备用计划

  嗯?

  为啥我眼含热泪?

  是因为尴尬么?

  不!

  是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等兜帽蛊师发现赵三元脚底抹油后已经晚了好几步,他不再思考屁的事,赶紧转身一边吹着芦笙一边追,肺活量相当可以。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列车就这么大,再往前去还能怎样?

  兜帽蛊师也不急了,他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生怕赵三元再搞出啥幺蛾子。

  他追到一号车厢顶部,又追到煤车,直到火车头之外,每行一步,蛊虫都跟随在侧谨防生变。

  赵三元当然没有其他地方可走,他正站在火车头的驾驶室里,夜班司机是个豁牙大爷,正坐在地上一口小酒一口沟帮子烧鸡,喝的五迷三倒。

  这年头有没有酒驾开火车能不能喝酒豁牙大爷精神状态是否良好都不重要,只要大爷有百来斤肉就行。

  没有试图让大爷醒酒,赵三元用最快的速度将豁牙大爷给绑起来,之后吊在一个拉手之下。

  恰逢此时兜帽蛊师将驾驶室的门堵住,彻底狭路相逢。

  “吹吹吹!让你他妈的吹!看到底谁声大!”

  赵三元随即他松开扛着的大爷,那个拉手也被重重拉下。

  嗡!!!

  尖锐刺耳的汽笛声响彻四野划破夜空,又刺耳又响亮。

  霎时间赵三元和兜帽蛊师都痛苦的捂住双耳,前者这么做倒也没啥,可后者再没办法鼓吹芦笙。

  就算他吹也没用。

  声再大还能有火车喇叭声大?

  火车头持续鸣笛完全能盖过芦笙的声音,即便兜帽蛊师可以继续控制蛊虫,但在极大的听觉刺激下,也没办法如臂挥使。

  由此可见,激发三皇剑只是赵三元的一号计划,不成功还有备用计划。

  而且办事风格非常狂野粗暴,相较于顶香弟子的身份,他更像是个调皮捣蛋的坏小子。

  赵三元不会啥乐器,顶多跟着老刘学过几手唢呐,论造诣就是个门外汉。

  但他会捣乱啊!

  从小到大,他都谈不上是个乖宝宝!

  持续不间断的汽笛声,别说是列车上的人了,所过之处周围的山猫野兽都惊得到处逃窜。

  大半夜的有毛病啊!

  连五迷三倒的豁牙大爷都醒酒了,他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还有一地各式各样的怪虫,一时间以为还醉着,话说自己咋被绑住了?

  此刻没谁会在意豁牙大爷的想法。

  因为攻守易型了!

  兜帽蛊师明白自己最大的本事被废掉,已经不是赵三元的对手,别勉强别上头,该撤就撤。

  以现在的情况,倒不如赶去后边的车厢去查看情况,要是沈仁被捉那啥都好说,要是还没成功,自己就想办法掳走他脱离列车。

  是个不错的想法。

  但赵三元不会惯他毛病,更不会给他机会。

  他勒紧头上的狗皮帽子,能稍稍抵挡一些刺耳噪音,虽然不多,可比兜帽蛊师的薄薄兜帽强太多了。

  跑?

  你跑得了么!

  他逃,他追,他也插翅难飞。

  三步并两步,赵三元对着兜帽蛊师的屁股蛋踹去。

  岂料火车突然一个顿挫。

  踹骗了,两人双双跌进火车头后方的煤车内。

  至于那些蛊虫早就不受控制,散落的都是,看德行应该成为关外乡野的一份子了,不知道兜帽蛊师会不会心疼,反正他肯定会疼就是了。

  赵三元起身后根本没废话,直接开门八极拳,崩步铁山靠,踏的脚下煤块纷纷崩碎。

  俗话说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兜帽蛊师绝非善茬,他见赵三元靠来后双掌齐出由下至上,以巧劲托开了这招铁山靠,并且顺势化掌为拳攻向赵三元的左肋。

  生门拳!

  此流派的命名出自于玄门中的八门之一。

  它是典型的南拳路数,天盘多而腿少,最适合身不满五,体瘦短小的人修炼,以西南较多。

  有两手如风,快速敏捷,招式紧凑,桩步稳健诸多特点,中心思想是抢生门,攻死门,打空门。

  用人话来解释,就四个字。

  狠巧捷快。

  赵三元顶膝向上撞偏对方的拳路,心想着还是个使拳的好手?

  不错!

  近身战拼拳头,老子从来都不虚!

  打不出三皇剑还打不出八极拳?

  两人你来我往,拳风嚯嚯,且不说打的有多精彩吧,反正两人煤里来煤里去,很快浑身漆黑跟俩煤球成精了似的。

  而隔壁一号车厢内,对决同样进入白热化,场面比煤车里要精彩太多了。

  宛若个原始洞穴,有木有土有水有风,车厢内盘根交错,地面水土翻飞,半空中疾风如刀。

  卢听泉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手臂拧着五行荡魔罗星盘。

  他不是不想动,是他不能动,一旦挪了位置阵法必破。

  只是情况愈发出乎他的预料,鲜血已经浸满四盘,手指手腕手臂也被扭曲到几乎折断,这都没有拿下可恶的厚眼镜片。

  为啥可恶?

  当然是因为老康嘴叨叨个不停,从没停止过劝降。

  嘲讽!

  绝对是嘲讽!

  事实上老康真是好意,他知道卢听泉完全在走极端,两人必须得死一个。

  而老康也不好受,这里毕竟是卢听泉的主场,要化解金木水土的轮番‘伺候’真不容易,手里的符箓都用光了,法器也都卡在一个又一个关键节点。

  如果他不以保护乘客为前提下,就算入了阵陷入被动,也不会被轻易压制。

  雷法?

  别闹了。

  车厢内跟水帘洞似的,水导电的真理还是知道的,到时候全都得麻,自己还要去帮老弟,哪有功夫麻啊?

  奈何卢听泉是个非常极端的异人。

  他见迟迟拿不下康木昂,决定全力催动最后一盘。

  咔嚓嚓

  骨节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卢听泉的手腕率先折断,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叩住五行荡魔罗星盘的手指,表情狰狞又疯狂。

  “不至于!真不至于啊!”老康欲哭无泪,心想怎么遇到的术数高手都爱钻牛角尖?

  有这本事干点啥不好啊。

  别犹豫了,还得用雷法。

  麻就麻吧,总比这里化为一片火海来得强。

  深吸一口气,老康脚踏七星天罡步,手掐天雷诀。

  轰隆隆

  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车顶突然坍塌,只见两个‘煤球’扭打在一起摔了下来,正好拍在疯狂的卢听泉身上,并伴随着熟悉的怒骂。

  “妈了个巴子!你家南拳里边有猴子偷桃?he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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