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发现屋内并没有人。只能通过墙上的挂钟,知道现在是凌晨2点07分。
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少什么零件。
浑身上下甚至连吊瓶都没有,除了身上贴着几根监测生命状态的传感线,我感觉自己一切正常。
但祁方正和胡憨子惨死时的模样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昏迷前胸口传来的巨大冲击力也不是幻觉。
我摸了摸自己胸口,却发现毫发无损,甚至连绷带都没缠。
是油灯吗?
我猜测,毕竟上一次红衣女人拿走油灯后,我的身体恢复力就变得非常强。
现在我也终于闹清楚那盏油灯在哪它被红衣女人用某种手段给融合了。
我默默在脑中整理了整件事我所知道的前因后果,大概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
红衣女人拿走了油灯和灯油,并用某种手段融合到自己体内。
这样就等于她永远也不会再被之前那个地方困住,而且现实世界中没了油灯,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缺点会暴露。
绝不会像第一个洞女那样,不小心就被人抢走油灯。
也怪不得我找不到油灯,如果不是这次阴差阳错的让它附身到我身上,我估计到死也找不到油灯在哪。
而我的血液又和油灯有勾连,一旦灯油燃尽,接着烧干我的血,那死的就是我。
红衣女人的本体是那团红色肉虫,或者说那团红色肉虫是红衣女人最后的载体,在它附身到我身上后,便被我通过照镜子的方式,让它和我一起被“老朋友”杀死。
但诡异的特性让它几乎不会死,因此在种种巧合之下,我和红衣女人以某种难以复制的方式融合到一起。
不过我相信,如果我一旦死亡,它立刻就能逃离。
或许这也是红衣女人给我编织美梦的原因吧?
让我沉迷在幻梦里,最终烧干鲜血死亡,而它则能重获自由。
可惜它的力量太弱了,哪怕我陷入昏迷,它也只能倚靠一些我记忆的碎片,编织出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梦境。
我想起梦中两次收到提醒,第一次留言的人是司伏龙,第二次则没有名字。
这大概率是我昏迷期间,异管局通过某种手段进行干涉的结果。
总之还得谢谢他们,如果不是这两次提醒,哪怕这个梦再漏洞百出,我也可能按部就班的继续生活,最后在幸福中死去。
我挠挠头,突然觉得这么死了也不算难以接受。
最后妍姐的房间,是红衣女人通过我的记忆拼凑出的临时空间,我把它保留了下来。
这个房间就当做红衣女人的囚笼吧。
而那个和我有某种勾连的油灯,现在也可以随着我的心意点燃熄灭。
这里有个好处,就是使用油灯的消耗小了许多。
毕竟所谓的点燃,并不是真正的点着油灯,而只是一个念头。
虽然油灯依然会燃烧我的血,但效率却比之前高了许多。
每次点燃油灯,以我为中心,半径大概三米的区域都会被那盏不存在于现实的油灯照亮。
点亮油灯后,我那种通过触摸就可以看到诡异的能力就会被激活。
这些东西不用试验,更多的是一种感觉,但我本能的知道,这些感觉都是对的。
或许,这也是红衣女人和我的精神融合后带来的“后遗症”。
“嘭!”
病房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身材瘦高,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二话不说就冲了进来。
“what"up,晓飞,特么这都能醒,你小子命是真的硬啊!”司伏龙神色激动地说道。
……
往后几天,左擎仓李平安方星刀叶洛林明孟春豪都来看望过我,连阿丽也抽空来转了一圈。
至于胡子他们,听左队长说,蓝莓已经死亡橡皮鸭则躺在icu里持续昏迷。对于小队领导人胡子来说,这次队友损失殆尽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左队长并没有去打搅他。
除此之外,就是司伏龙另一外一名叫叶梦泽的中年人,对我持续不断地询问各种细节。
和诡异融合这种案例,放到整个异管局也是相当稀少的存在,我自然受到重点关注。
司伏龙本来就是异管局后勤科管医疗的专家,这个暂且不说。
那个叶梦泽也是大有来头,他不仅是早已成名的脑神经科专家,更是司伏龙的博士导师。
就连一向跳脱的司伏龙,在叶梦泽面前也得收敛起来。
说实话,看他那老实样子,我甚至怀疑这个司伏龙是不是假冒的。
不过我还是尽量配合,毕竟我也拿不准,这个躲在我脑子里的红衣女人到底对我有没有害。
这时候听专家的,总比自己瞎琢磨要好。
“yo!今天感觉如何?”就在我刚吃过早饭,躺在病床上抠手机时,司伏龙又过来了。
“挺好的。龙哥,今天叶博士没来?”见司伏龙一人进来,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司伏龙这次的神色就松垮了许多,明显没有前几天那么紧绷,他语气轻松地说道:“老叶说关键数据已经搜集的差不多,后期数据跟踪他就不浪费时间再过来了。”
“也就是说我能出院了?”我高兴地说道。
倒不是说医院环境不好,只是天天躺在床上等着定时抽血,每天都得进各种医学设备里检查,每日都是这种被人研究的生活,实在也算不上美好。
左队长他们好像是休假去了,我在幸职的几名同学现在也在家休息,一个人在医院确实也待腻了。
司伏龙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再观察两天,你也去休息休息吧!后面的数据我看着给你p就行了。”
“p?”我没听懂。
司伏龙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靠着墙,很没形象地说道:“就是修改实验数据呗,修图p照片改数据,这种事儿……嗯,你确实不知道。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常规!很常规!”
“还能这样?”我听得目瞪口呆,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
“还有,我的数据就这么p图?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我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司伏龙翘起二郎腿,说道:“行啊,你愿意再住一个月院,我倒愿意天天给你写实验报告,你愿意不?”
“龙哥,这个月麻烦你了!”我连忙端正态度,感谢龙哥送的一个月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