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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少年的烦恼

陈年诡事 夺笋侠 2515 2024-02-27 21:56

  我认真回想那晚的事,似乎的确因为信号不好断过一次电话。

  只是后来又打通了啊?

  等等!

  我突然想起来,第二次打通电话时,许如归的语调很怪异。

  就跟…人工客服一样!

  再回想起之前叔叔那种语调,简直一模一样!

  我心中念头急转,自己那晚一定出了什么状况!

  首先,既然我拨打了两个电话,那说明至少这个槐树佛应该不能直接截取信息,不像之前金茂广场那个怪异一样甚至可以在聊天群里和其他人交流。

  那么被控制的要么就是我,要么就是手机。

  我明明记得我是直接拨打通讯录上的号码,难道槐树佛能更改电子程序吗?

  还是说,被控制的其实是我?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背后一凉,浑身不住打了个颤抖。

  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做到的?是精神控制,还是催眠暗示,亦或者那东西还有什么未知的手段?

  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好在我现在已经离开大槐树村,考虑到妍姐和叔叔都已经被救出来,我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去大槐树村第二次。

  想到这里,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按照之前的经验,这种怪异我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大不了再也不去岩阳县附近就是了。

  之前的换洗衣服连同背包都被我烧了,我也只好穿着旧衣服去派出所旁的小饭店吃了碗面。

  现在浑身上下除了这一身衣服,就只剩下一个手机和一面铜镜。

  那铜镜刚上来是为了防备吕书文的,后面塞进怀里就一直忘了,刚才整理衣服的时候才摸到。

  不过这镜子也不大,倒也不碍事。

  吃过饭又等了一会儿,钱警官和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出来接我,说是秦所长在局里也有工作,就不过去了。

  我也没什么意见,便跟着两人去了市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的住院部不小,有整整四栋楼,正好叔叔和村民们都在一栋楼上,其中叔叔在8楼脑病科,而受伤的村民们则都在5楼皮肤科,还有几个重症的正在9楼ICU里。

  趁着钱警官他们在五楼询问伤者病情,我一个人先到8楼看望叔叔,哪知刚问了病房,就被值班的护士大姐问是不是叔叔的家属。

  “陈建伟和陈妍妍家属是吧?哦,陈晓飞,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护士大姐问我。

  “陈建伟是我叔叔,陈妍妍是叔叔的女儿。”我回答。

  “哦,你能联系上陈建伟的家属不能?让她过来缴一下住院费。”

  “啊,这个啊,多少钱?我先给!”婶婶肯定指望不上,好在我卡里还有几万块钱,正好派上用场。

  护士大姐看了我一眼,估计是看我太过年轻,不知轻重,就说道:“这钱不少啊,你最好叫你婶婶过来。”

  “没事的,我婶婶有事来不了,我交就行了。”

  护士大姐倒也没再说什么,拿出一堆单据开始填写起来,一边写还一边问我各种问题。

  像生日年龄之类的我倒是还知道,但问到比如职工医保还是居民医保的问题,我就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好在护士大姐虽然风风火火的,但还是尽量告知我各种注意事项,同时帮我填写各种单据。

  ”行,拿着条子去缴费吧,先存个两千…”护士大姐说到这里,突然看了我一眼,改口说道:“一千吧!等你叔叔醒了问问是职工医保还是居民医保,职工报销比例大一点,能省不少钱,缴费处在住院部一楼,记得拿好收据啊,以后报销都得用!“

  护士大姐不厌其烦的叮嘱我各种事项,生怕我有什么不懂。

  我自然连连点头感谢,等按步骤交完费,我的存款瞬间缩水不少。这时候我拿着缴费条子又去找叔叔的主治大夫,大夫姓陈,我看人员名单,好像是个主任医师。

  虽然我不知道主任医师是个什么级别,但从他的照片在名单墙最上方就可以知道,这级别一定不低。

  陈医生五十来岁,国字脸,头发灰白,表情严肃,身材魁梧,看起来就像个大人物,气质更像。他的声音也很洪亮,总让我想起我初中那个在开学典礼上致辞的老校长。

  ”你是陈建伟的家属陈晓飞是吧?“陈医生问我。

  我老实点头。

  ”你是他儿子?“

  ”不是,我是他侄子,不过是叔叔把我养大的。“

  ”哦。“陈医生点点头,没说其他的,而是直接开始对我说起了叔叔和妍姐的情况。

  虽然我看不懂各种CT片子和脑电波图之类的专业东西,但陈医生说的我倒能理解。

  总的来说,叔叔和妍姐的情况十分少见,陈医生虽然行医多年,但这种情况却第一次见。叔叔二人的身体现在毫无问题,但是大脑的脑电波却一团乱麻,可反映在CT照片上,脑子确是一点事都没有。

  各种症状甚至互相矛盾,陈医生坦诚地说自己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情况,不过既然二人现在生命体征正常,又搞不清原因,最好的办法还是继续住院观察。

  毕竟就算想治疗,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一旦贸然动手,导致病情恶化,更是连救都不知道怎么救。

  陈医生是专家,我也选择相信他的话。

  说完,我先坐车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好在家里虽然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我的旧衣服因为扔在衣柜角落,又是男装,倒是躲过一劫。

  妍姐的衣服都被拿走了,我只好翻出叔叔和婶婶的睡衣,又翻出家里能用生活物品,实在没有就去一旁超市买,一阵手忙脚乱的准备,我才拿着一堆东西回到医院。

  为了方便照顾,妍姐和叔叔被护士安排到同一间病房,而我就在另外一张没人的病床上睡觉。

  折腾到十点多,才算安顿下来。

  叔叔和妍姐的病情他们后续的住院费和治疗费迫在眉睫的高考大槐树村人的报复……各种各样的事在我脑中翻涌,压根睡不着觉。

  好在中间许如归给我打了个电话,还是说今天的事,我也不想她太过担心,便强装坚强,示意我能搞定。

  ”飞哥,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许如归最后问我。

  我也不知道,但我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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