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这么说,我陷入沉默,这么寸吗?
“对了,你叫啥?”我问道。
“常菲菲,你呢?”
“你叫我小肥就行。”
女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也没深究。
“会不会是新招的员工?或者是阿姨的老公?”
“这。。不知道,或许吧。”常菲菲看起来十分紧张,眼神时不时地飘向门口,似乎是害怕什么东西突然进来。
我见她这样,也知道问不出太多东西,于是直接说道:“走廊对面通风窗的防盗网坏了,人能跳出去,你要是害怕,可以从那里跳下去。”
“跳楼?我?”常菲菲看起来有些吃惊。
“不过二层而已,最多腿骨折,总比碰到诡异死了强。”
“那。。那你怎么不跳?”
“我。。我会点驱鬼的手艺。”
常菲菲没说话,而是借着从窗户外投进来的亮光粗粗打量我一番,有些不相信的反问道:“你?”
“对,我。”
“你要是真有那技术,会住这种廉价民宿?”常菲菲明显不相信我,“小哥,咱们都是成年人,忽悠别人踩地雷的缺德事,还是少干点为好。”
听她这么说,我也懒得解释,直接起身,走之前嘱咐她,“你在房间里先等一等,如果真想跑,就从二楼对面的通风窗那里跳下去,其他地方我建议你别乱跑。”
“你去哪?”常菲菲见我要走,似乎又感到害怕,连忙追问。
“我试着把外面的那个诡异处理掉。”
“啊?你玩真的?!”
“不然呢?”
随手带上门,我决定去楼梯口那边看看。
刚走两步,我突然听到身后的房门传来咔嚓一声。
常菲菲似乎把门反锁了。
好吧,虽然有些不顾我的死活,但至少还算听劝。
这时打火机也凉的差不多了,我重新掏出来,再次点着。
就在我刚走到二楼楼梯口时,一楼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
“谁在下面?”我压低嗓音,用不太大,但一楼楼梯口足够听清的声音问道。
没人回答我,我一只手握住腰上别的手枪,冷眼等待那人上来。
打火机的火光照的范围很近,近的不正常,这也让我更加确信,这个楼梯口绝对有问题!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默默计算着油灯的距离。
当那人的头发出现在不远处时,我果断点燃油灯!
随着灯光亮起,无数根垂下的蛛丝也同时出现。
念头一动,那些蛛丝就立刻缠住来人的四肢,稍微一拽,那人就是一个踉跄。
那人一直低着头,不过从身材轮廓和发型上,我还是认出来这人是个女人。
“给我上来!”缠住女人的蛛丝一起发力,眼看就要把她硬拽上来。
可下一秒,那女人却不见了!
而原本捆住女人的蛛丝,似乎也断了不少。
什么情况?!
我刚想探身去看看,一股寒意却从下往上扑面而来,硬生生把我的动作打断。
不对劲!
百分之一千的不对劲!
我蹲下,用手触摸台阶,可就在我的手摸到台阶的那一刻,眼前却根本不是什么台阶,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而靠在楼梯口的,则是一根只有成年人半个巴掌宽的独木桥!
那木板看起来只有两指厚,长的看不到头,上面布满油污和裂痕,孤零零地架在这深渊之上。
我意识到,刚才那个女人压根不是消失了,而是被我用蛛丝拖下独木桥后,掉下了深渊!
这深渊应该有某种灵异之力,不管是什么,只要脱离独木桥的范围,就会掉下去。
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我的灵异蛛丝被破坏了。
毕竟能破坏灵异物品的,往往只有另外一种灵异物品。
关掉油灯,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鬼?
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灵异事件居然把地形给改了?
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没有诡异。
不!
有诡异!
刚才那个被我用蛛丝拽下独木桥的,不就是吗?
我突然明白怎么回事了!
先把楼梯口封死,再用独木桥往上送诡异,而二楼为了防盗,所有窗户都被防盗网拦住,到时候人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除非。。。从那个通风窗跳下去!
想到这点,我立刻跑回207,把那具小偷的尸体扛出来,然后直接从通风窗口扔下去。
“砰”地一声闷响,从声音来判断,高度并不高!
这窗户和外界果然还是联通的!
确认完这点,我立刻在走廊中挨个拍门,边拍边喊发生灵异事件。
很快,住在其它房间里的房客都纷纷开门查看情况。
好在当所有人都发现手机没信号,电器打不开时,便都相信了我的说辞。
“所有人听着,楼梯口那边已经被灵异侵蚀了!别去楼梯口!想活命,直接从这个通风窗跳下去!”我刚说完,一股熟悉的呼唤突然从心底升起。
妈的,是弥赛亚在呼唤我!
偏偏这个时候,真会挑时间!
一股强烈的冲动催促着我,让我赶快去北方。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就在我努力对抗那股感觉时,一个年轻人突然问道。
我正要开口解释,那股感觉却更加强烈,我心情暴躁地吼道:“你踏马爱信不信!自己想死就去死啊!”
“小肥,你没事吧?”就在我双手抱头,努力压抑着那股冲动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却在我耳边响起。
“赶紧跳!妈的小心等会儿再有变化!”我几乎嘶吼着喊道。
随后,也不管其他人,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就翻上窗户,跳了下去。
无形中仿佛有一只大手,正拽着我的衣服,让我去往北方。
挣扎中,我也忘了做什么受身动作,就这么直挺挺地砸到地上。
然而幸运的是,刚才那具小偷尸体正好当了缓冲垫,让我没受什么大伤。
我强忍着剧痛,挣扎起身。
理智告诉我,再不走,就得成别人的缓冲垫了!
我撑着墙,往外面走了几步,确保自己不会被砸中。
过了几秒,就又有一个身影跳了下来。
看发型轮廓,似乎是常菲菲?
她看起来也摔得不轻,坐在尸体上直喊疼。
“快让开,小心后面人砸到你!”我出声提醒一句,常菲菲却摆摆手。
“没事儿,他们在找绳子呢,就我一个人是跳。。。啊啊啊啊啊啊啊!!!有死人啊!!!!”
嗯,看来她发现那个垫子是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