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在旁边冷眼看着我。
《震卦行归西兑乡,三阳姹女弄明珰。巽风吹动珊瑚树,入艮归坤又一场。》
一行字规律的显示在了我的脑海中,紧接着便迅速的朝着心脏的位置冲去。
“叮!”
“哕!”
在梦中的我,居然差点吐了。
心脏犹如被重锤击中了一般,我整个人缩在原地,就像一只蚕蛹。
只是这只蚕蛹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啊啊!啊!!啊!!!”
我的惨叫声越来越大,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快死了。
《认得根源不用忙,三三合九有纯阳,潜通变化神光现,从此朝天近玉皇。》
《子时气到尾闾关,夹脊河车透顶门。一颗水晶入炉内,赤龙含汞上泥丸。》
越来越多的句子聚集成功,不停地冲刺着我的心脏。
我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
“师,师叔,祖,救。。。救命啊”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没有想到,在梦中,被重创,居然比肉体重创更加痛苦。
师叔祖没有理会我,而是轻轻的抬起了头,看了看上方的虚无,呢喃着:“应该快到了。吧?”
《太乙玄珠金液丹,还元返本驻童颜。要须新听明师语,方可教君见一班。》
“咚!”
《水火同精间木金,火木知它甚处寻。脱黄看紫因何事,只为河车数转深。》
“咚!”
《......》
“咚!”
《......》
“咚!”
连续的心脏冲击,此时的我完全瘫软在地上。
我已经快要完全失去意识了。
我感觉。
我。
快要。
停止。
心跳了。
“呼”
我吐出最后一口气,失去了意识,失去知觉的同时,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的心脏,也不再跳动了。
......
“医生!!!医生!!!护士!!!”
三人围在我的床边,看着床边已经归零并发出警报的心跳监测仪,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吴警官最先朝着门外跑去,想要去叫人来帮忙,大师兄则连忙给我按压胸口,二师兄则不停的用手掌拍打我的肘窝和掐着我的人中。
“快!快让开!”
吴警官刚出门,三位护士,一位加班的医生冲了进来。
两位师兄见状,连忙将位置让了出来。
几位护士看了一眼心脏监测仪都紧锁眉头:“不对啊!没什么疾病,怎么突然就暴毙了?”
“先救人!”旁边的医生最先发话:“除颤器拿来!”
“刷!刷!刷!”
蓝色的布帘几乎是在一瞬间被拉上。
但是大师兄等人还是悄悄的掀开布帘,朝着里面看去。
医生和护士此时正积极的抢救着我的身体。
“咚!”
一声轻微的闷响在除颤仪和我的身体接触的瞬间响起。
几人同时转头看向了心脏监测仪。
一条横线。
“咚!”
再次除颤。
再次转头。
还是横线。
“咚!”
......
苏放急得额头冒汗,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两名医生跑了进来,看到在帘子后偷看的三人后连忙问道:“你们是病人家属?是他什么人?”
严建军眼神坚定:“我是他哥。”
“亲哥吗?”
严建军摇了摇头。
“能联系到他父母吗?让他们父母来。”
“他爸妈在成都啊,一时间过来不了啊!”
“赶紧联系!先联系!”
说完便直接钻进了布帘内。
另一名后面的医生补充道:“别在这里看了,赶紧出去,不要耽误我们。”
没有办法,三人一步三回头的朝着门口走去。
走在最后方的苏放幽幽的说道:“妈的!怎么回事?不是只是被咬了一口吗?怎么心跳都停了?艹!”
严建军紧握双拳,没有说话。
......
此时的梦境内。
“完了!怎么还没来?”
师叔祖皱着眉,看着四周开始崩坏的环境:“意识要脱离了,再救不回来就真玩犊子了!”
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我,身体的一部分也还是渐渐地化成尘烟,朝着四周飘散而去。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急了,妈的!”师叔祖也不经意说出了脏话。
眼神中突然射出一丝光亮,似乎是决定了什么,身体一闪,来到了我的身边。
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呈掌,一股乳白色的炁从他的手中透出,如同烟雾一般,将我浑身缠绕了起来。
......
“滴”
“跳了!”
“再来!”
“咚!”
病床旁的医生兴奋的喊了一声。
因为在某次除颤之后,发现我的心跳居然自动跳动了一下,这种救人一命的感觉,让他们像是胜利了一般。
“滴”
“滴滴”
心跳随着按压,开始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几位医生及护士深呼吸了一口气,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好了?!”
二师兄在没有人通知的情况下冲了进来,看着跳动心跳检测仪欣喜的喊了一句:“嘿!活了!”
医生看着依旧处在昏迷的我点了点头:“等一下,还要观察,现在我们要把他先换个病房,再检查一下才能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心跳停止。”
医生一边说着,护士已经将床脚的四个卡着轮胎的卡槽给打开,推着我朝着门口走去。
跟着病床的还有一台一直处于工作状态的心跳检测仪。
“滴滴滴滴滴滴”
三人看着确实恢复了心跳的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吴警官皱着眉:“刚刚不是这样啊,最开始送来的时候,虽然说疼,但是人精神很好多嘛,而且抽血啥的都检查了,有些报告暂时出来不了,但是医生说了,没什么问题呢。”
严建军眉头皱得更加厉害,随着病床移动,不经意的用右手摸向了我的左手,将手指搭在我的脉象上,细细的感觉了起来。
“嗯?”
三息之后。
严建军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苏放连忙凑到他的跟前,小声的询问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事情了?”
严建军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左手寸脉断裂了,脉象没有断,但是源头断了。”
“什么意思?”
“他...心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