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下!”
乾安脚步一停,疑惑的看向我,“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抿唇清了清嗓子,“乾安,打这种邪我们没有事主,也得不到红包,所以你陪我出门的红包,我会单独给你封,不会让你白出力。”
毕竟我有功德褒奖,他们没有,这种事风险又很大,说受伤就受伤了。
说不好听的他都属于陪着我去出生入死,兄妹之间情分是情分,钱我得给。
乾安听着就想反驳,嘴张了张,反倒笑了,肩头朝门框一靠,一脸混不吝的样儿,“好啊,那我听听,大小姐想给我包多少钱?”
我试探的看他,“大兄弟觉得多少钱合适?”
乾安下颌朝着我的衣帽间一送,“谈钱多伤感情,送我个限量版的啥也不是吧。”
我脸一别,“没有。”
“这个可以有。”
乾安拿腔拿调的看我,“您一丧葬公司的千金,别那么小家子气么!”
我知道他故意激我,姐们儿偏不上当,“乾安,要不这么地吧,我也不给你封红了,不懂事儿了,您就只当自己是有劲儿没处使,拿命陪我出去穷折腾,回头咱俩要是把事儿办的利索漂亮了,功德我收着,您呐,就张开大嘴,朝着西北方向,喝风喝个饱。”
乾安倒也不急,笑着道,“那能喝饱?”
“怎么不能呢。”
我一脸认真的说道,“有情饮水饱么。”
“擦。”
乾安笑着别了别脸,“万应应啊,你是眼瞅着学坏了啊。”
我挥了下手,抬脚朝楼梯上走去,“行啦,别忘了把门给我带上,红包我就先不给你了,攒着,等你结婚了,我一起随礼……”
乾安没言语,直到我踩着楼梯走到一半,他突然道,“那说好了,我至少要七年后结婚,到时候,你亲手递给我,否则你就算入土了,我也得把你刨出来要钱。”
我脚下一顿,没回头,听着房门关上了。
默默地站了几秒,唇角兀自牵起,眼眶却是酸酸涩涩。
抬手拍了下额头,这小老哥,他不知道祸祸的包包很贵吗?
这货就不能让我多享受舒服一会儿?
非得给我增添败气,烦人。
回到卧室洗了个澡,我顺便检查了一下身体,衬裤都被挠透了,我这腿还啥事儿没有。
修习金光咒真有用,老话怎么讲的,家中再有,不如一技在手。
唯一的不适就是总觉得头发里有耗子的口水味儿。
膈应的我强迫症都犯了,反复洗了三四遍头。
全部捯饬利索,四肢便沉的厉害,我连看手机的劲儿都没了,朝床上一趴就睡死了。
睁开眼快到十点,我一个猛子坐起来,刚要给班主任去个电话,就看到乾安发来的短信息,他让我不用担心,学校那边已经给我请完病假了。
我心放了放,拂着头发顺到脑后,拿起手机转而给刘姐拨去电话。
闹耗子的根儿既然是从妞妞那边来的,就得从妞妞那边找。
“小萤儿先生,是我家妞妞给你托梦了吗,她那墓地又被耗子给磕了?”
“哦,不是妞妞的事儿。”
我持着手机说道,“我们殡葬公司有墓地业务,我想去妞妞下葬的地方看看,踩踩穴。”
尽量扒瞎吧,这种事没必要让刘姐知道,她好跟着担惊受怕了。
“是这样啊,那行,地址我发到你手机里,到地方后你打听一下望儿山,妞妞就葬在半山腰的一片荒地上……”
刘姐很热心的说道,“那个地方虽然偏了点,风水还不错,妞妞走的早,小孩子也不能进祖坟,我家那口子特意去打听的地儿,将来能被开发出来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