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着,我催促刘小温和李沐丰回去睡觉,咋说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别说我今晚都没受伤,撑死衣服脏了些,身上有点耗子的哈喇子味儿,即便我口吐鲜血腿断胳膊折了,那都是小意思。
踏道你得有这份承受能力,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
回屋我准备先去洗澡,手里的东西扔到茶几上,转脸就见乾安还跟在后面。
“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万应应,你真心疼那个包啊。”
乾安吭哧瘪肚的说道,“要不,小爷回头送你一个?”
我笑了,来了点兴致看他,“送我个爱马士?”
“德客士。”
“?”
我眉头一挑,“汉堡包?”
“呦呵!”
乾安冷面笑匠一般的看我,“万应应,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我嗤的笑了声,就知道他那葫芦里卖不出好药,我不要太了解他们!
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只不过咱得悠着点来,就为了几只小耗子,你咔咔就烧我几十万的包,养的我这败气胃口蹭一下就大了,回头我解决完更凶险的事情怎么办?你拿什么给我败?难不成为了保住我的命,还能把师父的房子给点了?”
那东大爷首先不能饶我!
“乾安,有时候不是败不败家的事儿,要分清楚里面的轻重缓急。”
“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舍不得那个士!”
乾安朝着衣帽间一指,“我瞅你不是还有挺多么,再加上那些珠宝首饰,衣服鞋帽,等全祸祸完了不够败再说呗。”
“大哥,我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我加着小心的看他,“劳烦您手下留点情,只要我没有难受到七窍流血,您就不用替我浪费太多,咱抻着点来,细水长流啊大兄弟。”
给条活路吧,啥家庭啊,经得起这么造!
“行,我下回注意。”
乾安的话头儿可算是让我松了口气,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怪异,貌似从墙头上开始他瞅我就有些不正常,我纳闷儿的看他,“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啊,没事儿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打邪特别消耗体力,主要是借气太多,过后人会极其疲惫,我着急睡一觉好返厂修复。
“万应应,你真挺两面化的……”
“啊?”
我掖了下散开的长发,“什么意思?”
“就是你打邪的时候,有一种鬼魅感。”
乾安微蹙着眉头看我,“又凶又狠又冷血,像一头狼,完全不是你平常的样子。”
“所以呢?”
我笑眯眯的看他,“好还是不好?”
乾安直勾勾的看了我几秒,“高徒就是你,你狠,你不是人……”
“滚蛋!”
我失笑道,“那叫颖悟绝伦!”
乾安跟着我也笑了,“总之我今晚对你有了新的认识,万应应,小爷愿意一直跟你混。”
“有前途!”
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对了,你明天学校那边请个假,陪我出趟门,咱俩打个配合,看看能不能去把那耗子的老巢一窝端了,这事儿宜早不宜迟,不能等。”
真要去捅耗子窝了。
但愿能给我带来惊喜。
“没问题。”
乾安点头也准备离开,看到我扔在茶几上的破布又有些疑惑,“这不是那耗子穿的童装碎片么,你把它捡回来干嘛。”
“钓鱼。”
我气息一沉,“那位鼠弟被炸的尸骨无存,我得给它家人留点念想,引鼠出洞。”
乾安挑眉,“听着倒是有点意思,你在某些方面真挺像三爷,出手够狠够野,那你睡吧,明儿个小爷陪你出门,去稀罕稀罕小动物。”
稀罕稀罕?
听着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