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裤衩子啊。”
乾安挑眉,“那种屁股上印着卡通图案,金字还写着恭喜发财的裤衩子我怎么穿?”
“怎么不能穿?多可爱,再说你穿在里面,谁也不能拽下你的运动裤去看你裤衩上有没有图案。”
我抿着笑,“哥,这可是金姨的一片心,等除夕夜的晚上你换上,来年走走鸿运,一腚赢么!”
“滚蛋,少拿小爷开涮,这种裤衩子休想沾到小爷的边儿。”
乾安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回撅,到了楼洞口脚步一停,“我去,尘晦味儿挺重啊!”
我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半个踏道者名不虚传!
“哥,你怕没?”
“我怕?”
乾安嘁了声,“能让我害怕的脏东西那都得是小爷抬举他。”
我感受着眉心的阵阵针刺,琢磨了片刻附到乾安耳边快速交代了几句。
乾安听完便看向我,“你能行?”
“要想速战速决就这么来。”
我活动了两下肩颈,“除非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乾安笑了,“得嘞,听小萤儿助理的指示。”
“走吧。”
楼洞口里面黑漆漆的。
站在外面就像是面冲怪物张开的大嘴。
这种老式单元楼大多是感应灯,进去后我习惯性的先跺下脚。
谁知楼灯居然没亮。
四处依旧是一片暗沉。
而且进来后有个最大的感受就是温度骤变。
门口像有结界似的,外面是干冷严寒,迈进来却又有一种阴次次的温热感。
没错,是温热,但这种温热和暖气传递出的热不一样。
很像是谁在楼道里拢了火,待火熄灭后,焦炭散出的残余温感。
鼻息处还不自觉得拂过一缕似有似无的烟味儿。
再搭配着那种残温,莫名像置身于火葬场的炼人炉。
“万应应,这气场太诡异了,我能感觉到温乎乎的热,后脊梁却凉嗖到发麻……”
乾安嘶了声,“仿佛还有一股力气在推着我后退离开,不允许我上楼靠近。”
“正是那东西搞的鬼,金姨说他是烧炭自杀的困灵,咱们能感觉到热和闻到烟味儿都很正常。”
我轻声回道,实话实说,在气场的感受上我和乾安截然相反。
他是有股力气推他出去,我则像被啥吸引着想要上楼看看……
不过这气场太相近也有弊端。
这灯我单靠跺脚跺不亮,和灵体太相合了!
想着,我刚准备咬破中指借点气,乾安就像嗓子卡痰似的重重咳了声,“哎嘿!!”
我差点被他刺激笑了。
咱得承认,童男子的升阳效果很显著,楼道里的暗灯滋滋啦啦的有了反应。
光晕一明一暗间,乾安还给了我一个行不行事儿的小眼神。
我竖起大拇指表明他必须行事儿!
咱来是干啥的,搞事情的,就得搅合他!
你阴气冲天的都没意思,有本事你阴气滔天,虐我!
乾安又哎嘿!了一声,插空对我道,“左手边那户你用不用进去看看?金姨不是说一到三楼都是事主买的房子吗?”
我扫了一眼房门摇头,“不用,一楼和三楼都是受阴气牵连的,咱们直接去二楼就行。”
擒贼要擒王么!
只要把二楼的困灵搞定。
一楼和三楼都不用我特意去做净宅,屋主自己去买点粗盐撒撒就没事了。
乾安来着精神,拎着行李袋大刀阔斧的朝楼上走去。
见楼灯忽明忽暗,半死不拉活的,他哎嗨着没意思,直接叫上号了!
“大棉袄套二棉裤!里头是羊皮外面裹着布!哪怕外面零下四五十度!穿上它咋冷咱也不打怵,哎嘿哎嘿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