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径自走出去,梁念薇目光空洞,什么都看不到,“妈,傅医生说快了,你别天天催着问。”
梁母抹着眼泪,但疑惑的眼神却还钉在盛又夏身上。
“我是担心你啊,看你这样,妈不舍得。”
好好的姑娘眼睛瞎了不说,每天还要在剧痛中受尽折磨。
傅时律侧着光,盛又夏追出去的目光是能看到他整张表情的。
不舍,应该还有怜惜,通通击溃掉这个男人面上的冷漠。
“走,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梁念薇声音都虚弱不少,跟着傅时律往前走。
“时律,做了角膜移植手术后,我的眼睛就真能看见了吗?”
几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但盛又夏还是听见傅时律说了个‘是’字。
办公室内,饭菜的香气还在四溢。
盛又夏走过去帮他把窗打开,散散味。
他带梁念薇走的时候,没跟盛又夏说话,但她方才跟梁母对上的那句话,他也没打断。
她实在是看不透傅时律这个人。
傅时律很晚才到家,盛又夏熬不了夜,已经睡着了。
男人上床后,直接朝她贴过去,手指勾住她的裤腰。
傅时律手掌微凉,一路往下,掌心的冰凉和肌肤的灼烫,构成了冰火两重天。
盛又夏醒转过来,下意识夹紧双腿,但他的手还在。
她眼睛骤然睁开,脑子里警铃声大作,“你做什么?”
“爱。”
他修长手指试着动弹后,想要更近一步。
盛又夏没搞明白,今天还是没到排卵期,他最近也太乱来了!
“傅时律,我好困好困啊,一点力气都没有。”
男人鼻尖蹭到了盛又夏的耳珠,有力地裹着后吸吮,“没关系,你躺着,我自己来。”
这是拿她当没有灵魂的娃娃吗?
任他搓揉捏扁,不会叫唤?
傅时律翻过她的身体,很快覆到她身上,结实的腹肌紧紧地顶着盛又夏。
他们以前做得少,很少,以至于盛又夏产生了一种错觉。
她以为傅时律那方面冷淡得很。
但她现在才发现错了,他是心情好了想做,心情不好也想做。
他把盛又夏的腿折起来,屈按在胸前时,她就知道她的身体八成要散架。
有些姿势,注定了会把人撞得七零八落。
盛又夏感觉到男人压上来的力道,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傅时律,等等。”
“为什么?”
男人喉结里滚动着嘶哑。
“我……渴。”
盛又夏听到了笑声,紧接着,她的手腕被他扣住,按在她头顶上方。
她的腿根在激烈地颤抖。
他贴到了盛又夏的耳边,“还想往我水里下药?是不是觉得你挺聪明,做点事情天衣无缝是吗?”
盛又夏一听,事情都败露了,那她今晚更加难逃一劫。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傅时律无意跟她争辩,手掌从她的腰窝处往上,直到覆在她的身前。
他没有怜香惜玉,盛又夏又酥又疼的。
她突然有些委屈,他不还有梁念薇吗?
难不成看她是瓷娃娃,他就不舍得下手?所以逮着盛又夏就是又冲又撞。
傅时律折腾很久,没人给他计时,但两人身上都黏滋滋的,一阵爽意从男人的四肢百骸侵袭而来。
他喘着粗气,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后,翻身躺到盛又夏身边。
傅时律修整了片刻,想去浴室冲个澡。
刚要起来,盛又夏却爬起身直接骑在了傅时律的腰上,她挺会有样学样,掐着他的胸前。
“不会不行了吧?”
盛又夏知道男人介意这个点,他腹部的肌肉都在绷紧。
她抬手,手指从傅时律的眉间,顺着他优越高挺的鼻梁往下。
“有人说鼻子高的男人,会做,是不是这个理?”
她身材太好,再加上是坐着的姿势,看在傅时律眼中的画面感更有冲击力。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探索下。”
盛又夏张口往他脖子里又啃又咬,傅时律被她弄痛了,“你怎么喜欢咬人?”
他们还没离婚呢,她就是要弄得他满身印子,恨不得再把他的嘴也咬肿了。
盛又夏也把他当成发泄对象,玲珑曲线照出来的影,都打在傅时律脸上。
结束后,傅时律去外面抽了根事后烟。
爽过头了,身体里这会空空荡荡的。
盛又夏洗完澡出来,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钱准备好了吗?”
她淡定从容地回复:“五百万太多了,我得想办法筹集。”
“别耍花样,你敢报警就完了,还有,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盛又夏擦拭着头发,盯着阳台上的身影看去。
杜兵的基本资料她都拿到了,她翻出那天从傅时律手机里找到的照片。
她通过床头卡上的信息再次确认一遍,绝对不会错的。
接下来的两天,梁松连一直在逼她。
“钱什么时候到账?”
“你要是不给钱,我不介意把这些照片寄给你公婆。”
“你想清楚,照片一旦曝光,你这个傅家少奶奶可能要让位了!”
盛又夏冷嗤声,看把他能耐的。
既然梁家人这么不识好歹,她也没必要退让。
华兴医院楼下的这家店,梁念薇经常去。
这儿消费不高,店里播放着音乐,很能舒缓人的心情。
母女俩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盛又夏走过去时,从梁母的嘴里依稀听到傅主任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