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往昔真相,流年不利
齐馨和泽博曼在会客室交谈,不知道此时城堡中正悄悄滋生变故。
泽博曼眼眸低垂,看着手中的茶杯,空气中蔓延不安。
“如果你将自己定位为安保人员,或者是猎人捕手,那么齐警官,只能说我对你很失望。”
齐馨语塞,愈发搞不懂泽博曼。
“那我应该是什么定位?这不是我的世界,你把我拉进来,要我立刻做决定,不是强人所难吗?”
齐馨双肩下,陷入沙发里。
泽博曼抬眼,
“你认为我是一时冲动?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你该走的路。”
齐馨轻笑,
“是,当你在巷子里将我从毒蛙怪手里救下的时候。”
齐馨的潜台词是,昨晚第一次见就知道我该干啥,你是算命先生么?
泽博曼将齐馨的嘲讽尽收眼底,放下茶杯,
“事实上,昨晚我们是第三次见面。第一次,你刚出生;第二次你9岁,你告诉身边所有人,你的母亲被一只怪物杀害。”
齐馨拳头一紧,脑海中闪过一段多年挥之不去的记忆。
“你怎么知道的?”
泽博曼又开启自说自话模式,
“没人相信你,从此以后,你变得古怪孤僻。一个专注阴暗角落里潜伏怪物的古怪女孩,直到恐惧和嘲笑变本加厉,甚至被人遗弃。
那时你还没有开启影猎者的本能,本可以在悲剧过后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你拒绝平凡。童年创伤和影猎者的本能促使你在大学时选择思维方面的研究,可依旧无法摆脱感观的困扰。”
犯罪心理学读到硕士,齐馨可以精益求精,她却选择到侦缉前线,因为犯罪心理并不给她想要的真相。
种种往事涌上心头,不禁眼底噙泪,
“一直以来我看到的都是真的。不是幻觉。”
泽博曼点头,
“你只是努力为自己创造一个可以合理解释一切的世界。”
没人相信母亲的死亡真相,都用怜悯的眼神看她,仿佛在说可怜的孩子亲眼看到母亲被野兽撕扯,吓傻了。
工作后日夜谨小慎微,生怕因精神问题丢了工作。
到头来告诉她,所有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不是想象!
“你要我怎么帮助那些异生物?他们中的一个夺走了我生命中的一切。”
这正是泽博曼担心的,眼底掠过一丝忧伤,
“这个答案只有你自己能回答。”
齐馨抹去一滴滑落脸颊的泪,
“你知道我会很痛苦,还把我拉进来?”
泽博曼叹气,
“这就是你的路。”
会客室里陷入无尽的沉默。
忽然一声异响,一个身形极高身穿黑色皮革长风衣的男人蓦地出现在面前!
男人与泽博曼年纪相仿,棕色短发修剪整齐,苍白的脸上一双棕褐色的眼睛透着阴鸷。
齐馨下意识摸向腰间,摸了个空,心脏不由得一个咯噔!
“哈喽,威尔。”
威尔是泽博曼的名,这声招呼听来两人很熟悉。
泽博曼的反应却相去甚远,全身紧绷着,缓缓走到齐馨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大卫,你怎么……”
话说一半似乎明白了什么,泽博曼改口问道:
“你把十一怎么了?”
大卫挑眉,
“你说那粉头发的双马尾吗?别担心,还活着。不过你的教养去哪儿了?和好朋友打招呼至少该说句很高兴见到你。”
“他也是这里的住户?”
齐馨问完不免后悔,她多管什么闲事?
大卫瞥向泽博曼身后,眸子猛地一缩,
“你找到她了?”
说着缓缓走近二人,眼睛时刻盯着齐馨。
“看起来和当年一样,可惜,空有外壳而已!”
话音刚落,大卫忽然消失,眨眼间竟悄无声息出现在齐馨身后!
齐馨惊呼一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大卫牢牢控制住!
“大卫!放开她!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
泽博曼惊慌不已。
大卫面如冰霜,
“你根本不知道孤独的滋味,独自一人在这凄凉的世界游荡。这世界只爱和平,但这是我们曾经拥有和失去的一部分……”
“大卫,伤害他或我,对你没好处。”
大卫撇嘴,
“我有选择吗?我根本没法威胁你,拿一个你的嗯……爱将当钝刀,这招应该很妙。”
泽博曼瞥一眼壁炉和远一些的书桌。
壁炉边上有拔火棍,书桌抽屉里有手枪,但他很清楚,不管自己做何种反抗,都不可能比大卫更快。
大卫轻蔑笑出声,
“别动小心思。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我要的东西就在这,你若不给,这姑娘会死。”
齐馨懵了,
“你们私人恩怨别扯上我啊!我和他不熟!”
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冷笑,大卫俯身贴在齐馨耳后,
“看来我们的泽博曼博士还有很多秘密没和你分享呢。可惜了,你就把这份遗憾一起带进棺材里吧!”
说完带着齐馨同时在泽博曼眼前消失!
齐馨感觉身子忽地一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被传送到一个幽暗的空间里。
四周铜墙铁壁,空间内有意布置成阴暗雨林的环境,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里头住着某种危险的异生物。
“帅哥,不,大哥,求你别这样。我今天第一次来,跟这里的人都不熟。”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人的本事齐馨见识过,跟他打胜算不大,不如跳过直接求饶。
“正好,我对这里也不熟。让我猜猜,这房间的宠物不一般,高声喧哗绝不是明智之举。”
说完控制齐馨双臂的手猛地一松,大卫消失不见。
齐馨此时只想骂娘,流年不利也不带这么衰的!
幽暗空间深处,传来低沉的夹杂咕噜的野兽喘息,还有物体在茂密枝叶间穿行的窸窣声。
齐馨屏息凝神,快速观察四周,寻找逃生机会。
可是四面高墙厚重,窗户窄小且安置得非常高,根本无法逃脱。
就在这时,一只长相奇特,如同直立行走的变异鳄鱼般的怪物从暗处窜出,低吼着扑向齐馨!
齐馨一个矮身翻滚躲过第一轮攻击,接着又是第二轮。
几番闪躲下来,齐馨逐渐深入空间内部,远离逃生的唯一大门。
就这时,大门处传来轰隆闷响,乔治和伊万带着粉色双马尾出现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