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童话谎言,分歧难平
毒蛙怪,无论男女都拥有非常优秀的外形。
但这并非上天的眷顾,更像是一个残酷的玩笑。
毒蛙怪的防御机制区别于其他物种,主要来自对方的性冲动。
所以毒蛙怪无法与他人接触,因为几乎所有异性都会在相处中对毒蛙怪产生好感,甚至是性冲动。
没有一只毒蛙怪拥有家庭。
女性毒蛙怪稍有不慎就会挑起男性的性趣,无论是两相情愿还是男方胁迫,最终都以男方中毒暴毙收场。
女性毒蛙怪因此怀孕,诞下后代。
后代若是女性,则会延续上一代的悲剧,艰难维生,不情愿的繁衍。
因此不少女性毒蛙怪为过上宁静的生活,自愿毁容以减少异性骚扰。
后代若是男性,则意味着该物种濒临灭绝,需要男性毒蛙怪吸引异性繁衍下一代。
彼得的母亲早年被强暴后才有了他,在彼得年幼时,用拔火棍自毁容貌才换来十余年的平静生活。
虽然彼得是这一代仅存的毒蛙怪,善良的母亲却不希望他将残酷的命运延续下去,临终前告诉他在遥远的星海市有个地方叫庇护所。
彼得的目标是找到庇护所并寻求帮助。
从小县城来到大都市的彼得身无长处,连本国居住证都没有。
为了生存才不得已到愿意招收外来黑工的夜店打工,但条件是他得打扮成姑娘的模样取悦客户。
彼得不知道原来大城市玩得这么花,以为防御机制不会对同性发生作用,自己在每天的工作中也非常小心。
一边赚钱一边寻找有关庇护所的信息,可意外比目标更早到来。
有两名酒客企图对女装的彼得行不轨之事,激发毒蛙怪防御机制,在皮肤表层分泌毒液,最后导致命案发生。
齐馨想起刚才伊万阻止她去搀扶,原来是这个因素。
可是想想有哪里不对,齐馨问:
“我对你没企图,为什么变形攻击我?还有抓到你的乔治,别说他也馋你身子。”
彼得露出“你是白痴吗”的表情,
“一切异生物都会对猎影者发动防御机制。不是我想攻击你,是你逼我现出原形,所以……”
齐馨一怔,
“猎影者?是什么?”
说着下意识看向在室外观察的泽博曼,正好看到他和一个梳着粉色双马尾,身穿学院装的女孩在说什么。
于是又转向伊万,希望他能解释一二。
而伊万只是示意彼得,让他说下去。
彼得不太情愿的样子,碍于伊万的魄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影猎者是一切异生物的噩梦。如果将正常生物与异生物划分成两个阵营,影猎者就是站在正常生物阵营的异生物。以捕捉猎杀异生物为乐。
传说猎影者在一百年前已经灭绝,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我太过惊慌,激发了逃生本能。但就算你是普通警察我也会跑,因为我无法解释为什么和怎么害死那两人……”
齐馨又头疼了,信息如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地侵袭大脑。
按正常程序,两名受害人死于彼得的正当防卫,而他的“正当防卫”方式绝无可能呈上法庭。
但是就这么放过彼得?
有两人的确因他而死,如果不能找到妥善处理后续的方法,以后会有更多人因可笑的性冲动死亡。
“等等,性冲动会激发毒蛙怪的防御机制,男性人类和女性毒蛙怪接触后死亡,那女性人类和男性毒蛙怪还怎么繁衍后代?他们就不能在同种族之间内部消化吗?”
从观察室出来,泽博曼将所得信息给齐馨整理了一遍,她那乱哄哄的脑子总算理出点头绪来。
泽博曼抿一口伊万刚送来的新茶,
“毒蛙怪非常稀少。我们至今仍不知道他们的起源,只知道他们常以家庭为单位出现,家庭成员均为女性。
女性的繁衍伴随着性暴力与死亡,而男性,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会分泌迷惑异性的信息素,使得女性人类心甘情愿为他们繁衍后代。
因为你的特殊体质,信息素对你无效……或者说是产生别的副作用,所以彼得不得不在与你对峙时出手。
托你的福,今天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们如此稀有,以及为什么不曾在古籍中看到关于男性毒蛙怪的记录。因为男性毒蛙怪是族群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副作用?所以昨晚她在受伤的情况下还那么浪,是因为着了彼得的道?
齐馨偷偷瞥向泽博曼,优雅帅气的模样惹得她一阵燥热,赶紧端起红茶喝一大口。
泽博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若无其事继续交流:
“案件都了解了,有决定了吗?”
齐馨放下茶杯,
“彼得上不了法庭,如果直接把他丢进监狱,不出一星期里面的变态全部都会死。虽然我很乐意见到恶有恶报,但这事一旦闹大,不好收尾。”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顶多彼得被当成怪物转移到某个神秘研究所。
但随之而来的暗潮涌动将一发不可收拾,楼下美丽的人鱼憨憨的蜥蜴人不可控的火元素掌控者,还有半米高的鸟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泽博曼这是将一个庞大族群的生存安危交到她手里,太沉重了!
“我不会带走彼得,也不会将今天所见所闻告诉任何人。就当我今天从没来过这里吧!”
说完,齐馨如释负重地长舒一口气。
泽博曼也放下茶杯,起身来回踱了几步,似乎不太能接受齐馨的决定。
“看来我们有分歧了。”
泽博曼的语气听来很失落,
“你还是无法接受对吗?”
齐馨耸耸肩,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在短期内消化这些有违常理的事情。我花了很多年,才从经常能见到怪物的‘幻觉’中清醒,现在忽然告诉我其实都是真的,怪物是真实存在,我从没有幻觉。
我神经再强大,也总要给点时间缓冲吧。
还有,在谈话中彼得看我的眼神全是憎恶和恐惧。就因为那什么该死的‘影猎者’!
泽博曼博士,这才是你招揽我的真正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