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见过了小启灵，把几天之后的计划给交了个底。

　　随后就回了大帅府。

　　恰好李双也带队回来，顺便把小汽车也带了回来。

　　“第二批准备交付的明器都装好车了吗？”

　　许言直接带他去了存放明器的仓库，在临走之前，这些明器都要按批次陆续交付给霍家。

　　“言爷，按照您的吩咐，咱们每一批明器，都是贵贱掺和着准备的。”

　　“上一批的款子到了，下一批才会放出去。”

　　李双毫不迟疑地汇报着。

　　看来他对所有的明器情况，都做到了谙熟于心，才能像这样对答如流。

　　“很好，李双，你果然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

　　许言满意地拍着他的肩膀。

　　系统出品，必是精品。

　　不仅能力足够强悍，也不必担心忠诚度的问题。

　　他现在都迫不及待想要触发新的任务，拿到更多的系统奖励了。

　　将整个仓库里的存货，又重新盘点一番过后，许言直接召唤黄狼回来向他汇报工作，而让李双自行休息去了。

　　在大帅府等了半天，没等到黄狼，反而又把文武商行的副掌柜给等回来了。

　　“言爷，黄掌柜现在还在外面收桐油。”

　　“他说您大把的银元撒出去，这批桐油必然是有大用的。”

　　“他要抓紧每一刻，尽量多地收购桐油，好让言爷您高看一眼。”

　　前面的话，还说的像那么回事儿。

　　后面一句，还是把心里的怨气再度暴露出来。

　　许言在心中苦笑。

　　副掌柜当然不知道，黄狼只是一只成精的黄鼠狼而已。

　　他做事当然是会尽心尽力，但人类商场上的那些弯弯绕，他却是再学多少次，也学不来的。

　　“黄掌柜做事，有他的准则和作风，副掌柜你自然也是一样。”

　　“就是因为你二人互为互补，所以才放在一起搭档做事。相信副掌柜也不会让本团长失望，对吗？”

　　许言作为曾经统御近万人大集团的老总，很清楚御下之术应该怎么做。

　　副掌柜看不上黄狼撒钱的败家子儿行为，但他又是个副手，只有辅佐的功能，左右不了最后的决策。

　　难免会心生怨怼。

　　许言现在能做的，就是调剂好二者之间的关系。

　　副掌柜是个心思玲珑的妙人儿。

　　同样的问题，他上次就已经反应过一次。

　　当时许言就是现在这个态度。

　　这回，态度依旧。

　　他顿时就噤声不语了。

　　“这回，我回到文县，就是要带上所有的桐油，然后去做一笔很重要的生意。”

　　许言这么一说，副掌柜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言爷，那我现在就去跑一趟，把黄掌柜给换回来吧。他现在，才是最清楚所有情况的人。”

　　“你留下。”

　　许言摇头。

　　“这件事，只有你们两位掌柜通力合作，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副掌柜闻言，眼中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一直以为，在许言心中，黄狼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副手。

　　换了其他善于做账的掌柜，一样能帮着黄狼经营好商行。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对言爷的误解，太深了。

　　“言爷，我……”

　　他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

　　许言却笑着摆手：“副掌柜，我知道，黄掌柜大把撒钱的举动，与我们做生意锱铢必较，利益当先的理念不符。”

　　“但现在时逢乱世，只有这种方法，才能最快地收集桐油。”

　　“这批生意做完，你就知道，跟我们能赚取到的利润相比，现在的付出，是完全值得的。”

　　“是，言爷，在下受教了！”

　　副掌柜连声称是，连带着心中对黄狼的怨言，都跟着减轻了许多。

　　许言安抚住了副掌柜，同时命人用最快地速度，通知黄狼带着所有桐油返回文县。

　　他在常沙的时候，时刻关注着欧罗巴那块大陆上的战况。

　　如今，那边的战场，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对桐油的需求，也达到了空前的规模。

　　大势已成，是到了该收割的时候了。

　　黄狼收到了消息，立刻在李双的帮助下，将所有收集到的桐油整合起来。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文县的方向开始进发。

　　这样一支队伍，顿时引起周边各大小军阀的注意。

　　也有几个动了心思，想要趁火打劫。

　　但许言抽调了火力营和一个炮营，以强大的火力押送这支辎重队。

　　那些军阀手里的枪械都良莠不齐，连火炮都没有几门，看到这个武力配置，顿时都偃旗息鼓了。

　　整个运输一直持续了两天。

　　运回文县的桐油，甚至堆满了整个县城的大半条街。

　　城里的仓库根本放不下。

　　桐油运回文县还不算完，要能运得出去，才能换成真金白银。

　　许言这两天，就在联系一支商队的货船。

　　走陆路，要经过太多小军阀割据的地方。

　　水路则只要通过商队，打通一些关节，就能一路畅通无阻。

　　更何况，许言现在还有民团团长的称号加身。

　　在已经选择依附陈团长的小军阀的地盘上，还是有些用处的。

　　黄狼是亲自押着最后一批桐油，回的文县。

　　他一进城，就立刻直奔大帅府，求见许言。

　　“言爷，我把所有搞到手的桐油都带回来了，一滴都不少！”

　　他黄狼虽然做生意不是那块料，但到了他手里的东西，就休想让他再吐出来。

　　尤其是现在外面到处都兵荒马乱的。

　　有时候能谈下的生意，没有强大的火力支援，很容易被黑吃黑。

　　但黄狼并不是人，又有一手迷惑人的本事。

　　凭着这手本事，加上许言派给他维持秩序的一支火力队，这才能将所有搜集到的桐油，都顺利地带回来。

　　“很好！黄狼，我就知道，这件事交给你，准没错！”

　　许言兴奋地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

　　“言爷，这件事儿完成后，您还是让我回山上去吧。”

　　黄狼脸上却不见有什么喜悦。

　　他这段时间跟人类打交道，简直腻味透了。

　　还是山上的日子逍遥自在，可他跟许言却还有个三年之约。

　　实在是闹死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