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这是遭报应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我们国公爷上门讹你们的银子。”
国公府的护卫听了吕家人说的话也不乐意了,
“我们看你们是找抽!”
国公府的护卫气势如虹,说着便都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吕怀安见了倒是一点都不怕。
他知道国公府的人不敢真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动武。
要是真动手了,他就算是伤了一根头发丝,也要将事情闹大。
方殊明必不会愿意为了点银子,落得个仗势欺人的名声。
而吕府的护院倒是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方菱见状,不等父亲出面,她便直接上前一步,看向护卫抬手压了压,
“把剑收起来,吕老爷是生意人,向来是讲和气生财的。”
“不喜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是。”
护卫应声收剑,恭敬站在方殊明身后。
方殊明见女儿出面了,他便直接将手背在身后,极安心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方锦航也上前拍了拍方菱的肩膀,表示支持。
水桃则是站在方菱身后,瞪着眼睛看着吕怀安。
吕怀安见状,脸上却有一些失望之色。
要真动手了才好,这样和气,他可找不着胡搅蛮缠的理由。
“吕老爷,你是生意人,喜欢和气生财,对吗?”
方菱勾唇,语气平和。
“自然,方大小姐说得对。”
吕怀安讪笑着点头,
“你们来向我要债,却连欠条都没有,我也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便认了这账。”
“否则,我岂不成了冤大头?”
“我冤一点,倒是不打紧,只是会连累了国公府的名声。”
“日后,大家可是会说国公爷的人仗势欺人,不是?”
方菱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从袖袋里拿出一本账册。
就是从吕如霜那里得来的账本。
她上前一步,将账本往吕怀安胸前一拍,
“这是继祖母亲自记下的账本,你好好看看。”
吕怀安下意识伸手接过账册。
同时只觉胸口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却只觉有些微微的酥麻感。
方菱则是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金针收进了随身空间。
“吕老爷,上边的笔记是继母的,你应该识得吧?”
方菱微微挑眉。
吕怀安也管不了胸口那一点酥麻感了,拿起账册翻看了几页。
那上头,吕如霜果真将平日里给他的银子,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向来对银钱最是敏感,而且所有的账,他自己也都有记私账。
看了账本,他心里便清楚,这账册是真实的。
可是,那又怎样,他就是不认。
方家也不能拿他如何。
“这账本上的字迹确实是家妹的,可账本上记下的一笔银钱却不曾入了我们吕府。”
他睁眼说着瞎话,却脸不红心不跳。
方菱知道他会耍赖,只在心里默念,
一…
二…
三…
跪!
吕怀安腿一软,不由自主便跪在了地上。
方菱见状秀眉微挑,
“吕老爷,您这是做甚。”
“就算要赔罪也应该给我父兄赔罪不是?”
说着她往旁边让了让。
吕怀安便正对着方殊明和方锦航跪着了。
“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看来吕老爷,这是记起旧账来了!”
方菱笑着说道,
“既如此,你便当场给我父兄磕三个响头。”
“再将欠我们国公府的银子双手奉上,这事便算了了。”
“否则,欠债不还,如此大的数额,若让官府出面,你可是要入狱的。”
吕怀安只觉双腿软弱无力。
同时还如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叮咬一般又麻又痛。
他用手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双腿,根本没无心理会方菱说的话,
“疼死我了。”
“快…快请大夫”
护院见状面面相觑。
守门小厮则是应声跑开去找大夫了。
护院首领上前想要将吕怀安扶起来。
可吕怀安的腿根本一丝气力也没有了。
哪里还站得起来。
试了几次,都又重新跪回了地上。
而且,每起来一次,腿上的疼痛感就加重几分。
“你们几个傻站着做甚,还不快上前帮忙?”
护院首领大喊道。
站在一旁的一帮护院,都看傻了。
听到命令才回过神,上前帮忙。
几人合力将吕怀安架了起来。
可吕怀安的腿却更加钻心地疼。
“啊…你们都给我滚开,想疼死老爷我啊?”
吕怀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还不快将我放回地上?”
护院又慌乱将他放下。
他重新跪在地上,疼痛才稍好了些。
“大夫,我要大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众人都给看蒙了。
吕府的护院更是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啊,怎会突然双腿无法站立,还疼痛难忍,这也太邪门了吧?”
“怕不是中邪了吧?”
“难说…”
方殊明和方锦航也面露诧异之色。
两人同时看向方菱寻求答案。
直觉告诉他们,这事应该是菱儿的手笔。
方菱当然不会告诉大家。
她刚才将账本拍向吕怀安胸口时,顺便用金针扎了他的穴位。
那穴位正好可以让他双腿脱力,同时经脉堵塞不通。
自然,他便有了当下这副模样。
方菱勾了勾唇,用讽刺的口吻道:
“他呀,这是遭报应了。”
众人听了她的话,竟都觉得很有道理。
一个个不由点头,看向吕怀安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大夫来了。”
守门小厮带着一个胡须花白的大夫,急匆匆赶了过来。
那大夫背着药箱,跑得气喘吁吁。
见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吕怀安,忙放下药箱上前给他把脉。
可他把了半天,脸色却渐露尬色。
“哎哟喂,疼死我了。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吕怀安,跪在地上,抓住大夫的长袍,
“快帮我止疼,快给我用药。”
“可…可…从脉象看,并不能诊断出你这是得了什么病。”
“按脉象看,你应该身体无碍才对,怎会这般痛苦?”
说着,老大夫又检查了吕怀安的双腿,也并未发现异常。
他再三确认后,起身作揖,
“吕老爷,您的双腿该是无恙的。”
“你自觉痛苦,该不会是得了癔症吧?”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觉得吕怀安是遭报应了。
吕怀安则是暴怒,
“你这庸医,滚,给我打出去…”
他已疼得全身冷汗直流,却还大叫着想挥拳打老大夫。
老大夫见状,直接一甩袖,拎起药箱就走,
“老夫行医数十年,还从未有人说过我是庸医,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