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北淮琛要献身
“音儿敏锐,最近有人大肆收购粮食,连带着京中粮价都涨了些。不过应当不持久,大理寺已经在查了。”
古代大肆屯粮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要么是有被藏起来的藏区,趁着消息没传过来所以先一步屯粮。要么就是有人养私兵,被查出来都是要下大狱的。
“那我让人也屯些粮,正好新库房也启封。”
“好,音儿决定便是。”
“音儿,梨良娣为何对太子的示好无动于衷?太子无论怎么讨好都没用啊。”
说起妹妹陆棠音就火起:“怎么,你要当太子说客?”
北淮安气短了一颗,正要圆回来,兮兮在一旁插了一句:“阿娘,爹爹这就是直男发言吗?他不懂其实是小姨心里难过吗?”
殊殊在一旁点头:“直男发言,直男阿爹。”
北淮年一脸迷茫,他完全不懂娘三说的是什么。
“什么是直男。”
兮兮指着他:“爹爹你就是直男啊,不懂女孩子想什么,就是直男。”
北淮安揉揉女儿肉嘟嘟的小脸蛋,弹弹的手感他忍不住捏了两把,真是贴心小棉袄,还能给他台阶下了。
“那爹爹猜猜,兮兮现在是不是想吃点心了?”
兮兮震惊不已:“爹爹你怎么知道?”
北淮安故弄玄虚:“因为爹爹不是直男。”
陆棠音在一旁:。。。。。。住嘴吧,我怕再说下去你就变弯了。
青柳急匆匆赶来,禀报了一个消息。
“主子,青侧妃悄悄向府外传消息。”
陆棠音皱眉,一向安分守己的青侧妃怎么突然有动作了。
“知道传给谁吗?”
青柳遗憾的摇头:“府中的人怕打草惊蛇,没敢跟太深。”
陆棠音与北淮安对视一眼,都却觉得不对,就算传消息会如此简单被发现?还是说,对方是故意被发现的,好引她们上钩。
“继续盯着,把青侧妃每日做了什么也记录下来。”
王府之前准备办春日宴也没办成,最近京中事情颇多,陆棠音也不准备办了,她手里事多,要腾出时间照顾孩子已是不易。
制衣铺子已经走上了正轨,刚开始许多女子还接受不了,可里面的氛围太好,吹捧的太会说话,图样款式也大胆好看,许多人也下了单子,一穿不可收拾,不仅好看,还能托举起来更轻松些。
特别是成亲了的,许多人更是因为这些衣服再度得宠,一时风头日上。
陆棠音为了稳定,降低了曝光度,推出了同样的成衣铺子,各种制式的裙装都被画出来了,还有不少新花样,一时京中又刮起了制衣风。
炸鸡店也生意红火,短短半年就已经开遍京城,京中不少人是炸鸡忠实爱好者,许多人隔三差五就要买一份吃,店中还推出了许多饮子,更是赢得一致好评。
那些都是水果煮的糖水,加些冰就十分爽口解腻。
陆棠音准备今年要多酿些果酒,果酱,水果罐头,明年定然能带来一大笔钱。
“主子,三皇子府送了帖子来。”
陆棠音烦不胜烦,怎么又送了帖子来。
“拒了。”
“是。”
青颜出去就拒了帖子,三皇子府的管家敢怒不敢言离开了。
宫中,方闻迩也收到了三皇子府的帖子,他看向正数蚂蚁的北淮柔,也拒绝了。
京中不少勋贵都拒绝了三皇子府的帖子,三皇子得知后并没有生气。
他现在无职位在身,这些实权的人家看不上他也正常。可他没想到,竟然只有寥寥几家小官接了帖子,三皇子坐不住了,就连他的母族也因为降爵一事拒了帖子。
北淮琛面无表情,拳头却握得死紧隐约有血色,这些轻视他的世家,他定然会以牙还牙!
“催他们加快速度,把事情定下来。”
隔几日,宫中突然下了新的旨意,盛国大公主心系四皇子,赐婚也从三皇子改成了四皇子,且婚期很近,就在一月后。
陆棠音收到消息时,突然想起那日宫中发生的事情。那日她没去,没曾想盛国公主却被算计进去了。若是她去了,等待她的只有一杯毒酒了。
陆棠音察觉了对方是冲她来的,这次不行估计还有下一次。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陆棠音让人带了些点心,去了京中盛景十里亭看荷花。
现下近五月,十里亭的荷花正是盛放的时候,看不见到边缘的荷塘美不胜收。
她今日来是为了钓鱼,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上钩了。
“去找个无人的亭子。”
青柳派人去找亭子布置,没一会儿就找到一处偏僻但风景极美的亭子。
亭子又破又老旧,柱子上亭子天花板上曾经的绚丽依稀还能看见几分,好在还算坚固,收拾一下也能休息看风景。
“主子,您先等等,马上就收拾好了。”
陆棠音点头,青颜青柳陪着她,旁边的下人手脚飞快的铺上地毯,又挂上帘幔挡风也遮挡他人窥探的目光。扥收拾好之后,青柳青颜才扶着陆棠音走入亭内暂歇。
“把我的琵琶抱来。”
既然要钓鱼,自然要有饵了,以身为饵,愿者上钩。
陆棠音抱着琵琶,手指轻勾,一曲缠绵悱恻的烟花唱扬州,流畅的倾泻而出。
亭子地处偏僻,并没有吸引多少人来,可偏偏有个熟人就在不远处倾听。
风吹起帘幔,掀开的角露出了陆棠音带着浅笑的模样,似是击中了他的心。一介商女,竟然也能弹出缠绵的曲子,想不到她竟然是动了真情。
“啪啪啪!”
琴音一停,掌声就响起来了。
“好美的琴音,在下北淮琛,敢问姑娘芳名。”
陆棠音示意侍女掀起帘幔,她起身对北淮琛行了礼。
“参见三皇子殿下,真巧,没曾想在这里遇见您。”
北淮琛风度翩翩一笑,似雪山融化春风拂面。
“想不到是堂嫂,在外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是被悠悠琴声吸引过来的,想不到堂嫂琵琶已臻化境,如同天籁之音。”
陆棠音含蓄一笑,当初在宫里时他不在,自然不知道她琵琶绝活了。
“三皇子谬赞了,妾身也不过是略懂而已。”
北淮琛只带了一个随从,陆棠音出于好客,热情的邀请对方与她吃点心。
本以为北淮琛不会同意,可未曾想他竟然同意了。
陆棠音尴尬一笑,让人将茶水点心尽数拿上来。
炸鸡,驴打滚,桂花糕,鸡蛋布丁,梅子酒。
“三皇子不妨尝尝,这些小吃我平日颇为喜欢。”
似是觉得这话有些暧昧,陆棠音红了脸,那娇羞的模样似初开桃花,娇艳灼人。
“三皇子别误会,这些点心兮兮殊殊平日颇为喜欢,您也尝尝。”
三皇子见她的模样也悄然红了耳根,拿起驴打滚咬了一口,确实甜而不腻。
又吃了一口桂花糕,桂花香气浓郁,清甜的口感瞬间攥取了味蕾。
炸鸡,鸡蛋布丁更不用说,第一次吃的人,只要不讨厌甜食都不会拒绝。
“这梅子酒解腻,三皇子不妨试试。”
像是欢喜有人喜欢这些,陆棠音热情不已,青柳倒的梅子酒她率先喝了一杯。
北淮琛料她不敢如此光明正大毒害他,也喝了一口梅子酒。
确实,梅子酒顺口但不甜腻,甚至还有淡淡甜味,确实十分解甜腻。
在美人的劝说下,三皇子不知不觉吃了半桌点心,梅子酒喝了半壶。
直到北淮安来接陆棠音,他看见三皇子在当时就黑了脸。
“三皇子,您怎么在这儿?”
“与堂嫂巧遇而已,这便回去了。”
北淮琛没有纠缠,直接就回去了。陆棠音也被北淮安揪上车。
“音儿,你今日怎么突然出来弹琵琶?”
陆棠音淡定的喝了一杯茶:“钓鱼。”
北淮安看了马车外一眼:“三?”
陆棠音点头,想到什么还笑起来。
“钓鱼做什么?”
陆棠音声音很轻,若不是北淮安一直盯着她,都听不见:“他们敢对我的孩子下手,那我给他们下绝子药不是正好?”
北淮安眼一厉:“你怎么能如此冒险?若是传进宫里怎么办?你可知那样我护不住你!还有你身子无恙?药下在什么上面?”
陆棠音一副不惧的模样:“我和他一同吃的,我都没事,他若是中药怎么能怪我身上。”
陆棠音神秘一笑:“你猜!”
北淮安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好好说,猜什么猜。”
"我下在炸鸡粉里,即使他回去查也查不出来,那炸鸡都被他吃了。”
北淮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只下了炸鸡?”
陆棠音点头:“对啊,那肉可没问题,少量绝子药而已,他连不适都不会有。”
北淮安松一口气,突然又瞪起了眼睛:“下次不许再这样做了,太危险了。药给我,我回头找时机喂给他。”
“药已经洒完了,药也没有。”
北淮安不信:“你只准备给他个小教训?”
陆棠音摇头:“分几次下保险些,一次下太重被查出来怎么办。”
“以后不许跟他单独接触,他是个伪君子,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陆棠音可有可无的点头了,这次已经得手了。下次,她自然也能得手。
“四皇子与大公主怎么回事?”
“宫宴时,他们被陷害在甘泉宫内苟且,可下药的人没想到四皇子与那大公主都不是好相处的,二人根本什么也没发生,反倒让陛下抓到马脚,宫内处死了不少人。”
“被下药还无事发生?他们做了什么?”
北淮安想起后面打听的消息也对二人颇为欣赏:“赵华凌用簪子扎破了自己的手,四皇子用杯子碎片划破了自己的大腿,当时二人各站一角血淋淋的,若是进去的人再晚些,只怕二人就不是轻伤了。”
“他们对自己倒是狠得下心。”
陆棠音想到自己,若是她中了药,还能如此自救吗。
北淮安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疼的亲亲她额头:“音儿,我不会让你遇见这种事的。若是遇见这样的事情,你顺应本心便是,贞洁不在罗裙之下,我只在乎你的安危,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陆棠音看他一脸真挚,不似做假。可她不知道说什么,只移开话题。
“那你要好好保护我,我这样的美人,若是被下药,只怕没命在。”
北淮安嗯了一声,摸着她的头。
他心中有些无力,不管他做的再多,可音儿安全感总是不够,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会缩回洞里去。他知道是她以往的经历造就她多疑,他心疼万分,只希望有一日她能敞开心扉。
“那怎么公主就嫁给四皇子了?”
北淮安想起什么,笑起来了:“四皇子去求的,他不忍心看一个女子被踢球一样踢来踢去,也不忍心兄弟倪墙,所以干脆就接下了这个麻烦。他向来怕麻烦,当个富贵闲王挺好。”
陆棠音撇嘴:“那背后之人就没有一点惩罚?”
北淮安哈哈一笑:“怎么可能,过几日你就能听见那人丢脸的消息了。”
几日后,内务府去三皇子府抬回之前送去的金银礼品转道送去了四皇子府。皇子成亲时才会封王,之前封三皇子为安王本是补偿,可因为这次的事情他连安王的位置都失去了。
陆棠音还真没想到会被收回赏赐,北淮琛又做回了普通的皇子。这样子看,四皇子赢麻了。
替几个兄弟解决了麻烦,又接受公主,获得了公主的芳心。
“四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四皇子文武双全,只是天性散漫且记仇,他喜欢去民间闲逛,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支持他的官员都是些寒门的。”
“原来如此。”
“五公主最近没动作?”
北淮安摇摇头:“音儿,你是怎么做到又聪明又笨的?宫中那事若不是她插手,四皇子又怎么可能出头替她收尾?”
陆棠音回想了一遍事情,四皇子从头到尾都像个受害者,可这偏偏就是最大的疑点。
为什么他一个皇子出现在柔妃宫里,还偏偏被算计与公主在一个房间,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只要在一个房间,那公主就只能非他不嫁,还能博好感。陛下那边也会对他心怀愧疚。
“一箭双雕!但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