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把何兰和五房锁死
余采薇脚步一顿,松开两个孩子的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转头踩着石板走到杨志才家门口,抬手敲了敲,下一刻里面便传来花小桃的怒吼:“敲啥敲?告诉你们,谁想多管闲事就把人领回去,别上我家来装好人!”
看来今天敲门的人不少,光听声音就知道花小桃因为何兰的事情多么愤怒。
“是我。”
花小桃带着孩子们在院里做糕点,吃了一下午的气,听到余采薇的声音后,这才不那么抓狂。
她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去给余采薇开门。
“大郎娘,你咋来了?快进院里坐。”
余采薇说:“不了,和你说几句话就走,你就看着何婶在门口闹?”
花小桃的气又上来了,指着何兰咬牙切齿的说:“动不动把自己一把年岁挂嘴边,你看看她哪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我们家凭啥留她养老?之前她做的那些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怎么有脸赖上我们家的?”
余采薇说:“给爹娘养老送终是每一个人都该尽的孝道,可这何婶从不为六房打算,甚至还处处拿捏逼迫六房,做父母的做成这样,小的怎么孝敬得起来。”
这话算是说到花小桃的心里去了。
她是不肯赡养公婆的恶妇吗?
该做的她都做了,不该做的,也接受了丹娘慧娘养在六房,还要她怎么做?
中午杨志才回来,看到何兰躺在门口闹,又开始犹豫不决,幸好他要在酒坊干活,要是在家里,怕不是已经妥协。
一会杨志才下工回来,花小桃都怕他再当冤大头。
花小桃气的跺脚:“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啥孽,摊上这么个婆母,你说说村里当婆母公爹的,有一个算一个,谁像我们老杨家这样的?恨不得把儿孙全给祸害死!”
余采薇安抚的拍了拍花小桃手,笑着说:“我给你支个招,保证何婶再不来你家闹,怎样?”
花小桃眼睛一亮:“啥招?”
余采薇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附在花小桃耳边也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最后只问了一句:“知道了?”
花小桃犹豫:“能行?”
余采薇很肯定:“别看何婶动不动撒泼打滚耍无赖,她心里还是有一个底线的,只看你有没有抓到她的底线。当时杨叔卒中注定好不了,接下去的日子都得躺床上,你看何婶可曾想过要放弃杨叔?”
何兰自私自利,对待儿孙只有无休止的索取,在她的心里,儿孙长大后就该去回报她。
至于儿孙的困顿,丝毫不管!
但是何兰并非没有自己真心在乎的人,从杨老汉要去充军时,余采薇就发现了。
换成大多数父母,肯定宁愿自己去充军,也要儿孙活下去,何兰却从头到尾没有考虑过让杨老汉去。
说情情爱爱的,何兰可能不懂,也理解不了,但是杨老汉那是和她躺一张床上大半辈子的枕边人。
原主给老杨家做儿媳时,听说过杨老汉与何兰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杨家没钱,还是个小姓门户,何家自然看不上杨老汉,偏偏何兰见了高大帅气的杨老汉,一眼倾了心,非杨老汉不嫁,父母扭不过她,才有了这门姻亲。
何兰如此泼辣胡搅蛮缠,不慈不爱,却对杨老汉始终听之任之。
这也是余采薇之前为什么厌恶杨老汉的原因,但凡杨老汉对何兰加以约束,也不至于伤了所有的儿孙的心。
花小桃有点动摇:“可是我那么干的话,会不会让人觉得我是疯子?”
余采薇说:“不会,那是杨叔,又不是你,谁会把你当疯子?主意我给你出了,要不要做全在你。”
花小桃似信非信的看着余采薇:“你确定这么做婆母以后就再不来我家闹了?”
余采薇冲花小桃眨了眨眼睛:“保证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这个词花小桃没听过,意思大概能明白,就是管用!
内心挣扎了一会,最后她心一横:“我听大郎娘的,不然婆母动不动来闹一回,志才早晚妥协答应。”
余采薇说:“那我得回去了。”
花小桃想挽留:“一会志才下工该回来,你留下来吃个饭?”
“不了不了,我刚回村,也想看看孩子们。”
余采薇撺掇完花小桃,便带着一群孩子们回家,路过何兰身边时,她不由得轻蔑一笑。
与何兰浪费口水没什么意义,本不想管何兰来六房闹的事情,左右和她们家没关系,是何兰非要刮着她们家一起。
受不了杨志成家里的贫困,又掌不了家?
那就把何兰和五房琐死,偏偏不如何兰的意!
余采薇走到作坊门口,见杨大郎在卸马车后座,孙春喜跟在后面好像在汇报什么事情。
怕杨大郎两天没在作坊,出了什么岔子,余采薇没直接回家,转头走了过去。
“怎么了吗?”
孙春喜见到余采薇,把自己方才和杨大郎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是公厨那边的事情,本就是作坊拿钱月月贴补,一天三文钱哪里够伙食费?现在不少人带着孩子在公厨吃饭,有的人甚至带好几个,亏损越来越多。”
说着,孙春喜欲言又止了起来。
余采薇说:“有什么话你直接说,不用藏着掖着憋在心里。”
孙春喜看了看杨大郎,见他不吱声,索性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我没有挑唆大郎和二郎兄弟感情的意思,作坊妇人在公厨吃饭的很少,几乎全是酒坊和护院的男人来这边吃,大郎二郎如今各自分开经营,钱却是作坊拿出去贴补,时间短无所谓,长期这样是要出问题的啊。”
妇人舍不得多花钱,家就在林家村,没几个人愿意在公厨吃。
酒坊干活的男人就不一样,不管是不是林家村的,现在大多数在公厨吃饭,这笔开销不算小。
孙春喜和林长健是跟了杨大郎,话里话外有向着杨大郎的意思。
余采薇能理解孙春喜多为作坊考虑的心情,而且她说的这些事,确实是个问题。
本来作坊效益就比不上酒坊,怎好让作坊再一直拿钱出来贴补酒坊?
现在兄弟俩感情好,难保以后不会为这些事情生出嫌隙,分家,就得分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