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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老娘不伺候了!搬家

  一山不容二虎,走,必须得走!

  从早起这个院子,就没有一刻钟是让人都够舒心的。

  “你别气了,我保证,绝不让她超过十天,给我十天,我一定把她送走。”梁勇挡着马车,我上不去车,又不想看到他,转身去了后面一辆,爱咋在地吧!

  马车很慢,眼泪很烫。

  张执扶着晴婳郡主进了院子,脚步不停,直接往主屋而去。正在干活的可夏与岑娘子,云香与柳凉,四个人挤在一起,站在最角落里。

  地上是被踩坏的芥菜,空气里是洒落的十三香的味道,耳边是乱哄哄的声音。

  “我知道了!”压下愤怒,找回理智,她是官,我是民,不能硬对硬。挣脱梁勇的手,走向可夏,她快被吓哭了。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我日常用的东西,都被丢了出来,滚落的满地都是,我才想起来,我放在床上的匣子,让云香护着可夏,快步走进房间。

  “站住,见了郡主,为何不行礼?”一声尖利的呵斥,止住了我的脚步。我还没有回话,被一掌扇的偏过头去,麻木的脸,开始慢慢有了痛感。抬头看去,是张执,我又赶快低下头,是我鲁莽了。

  深吸一口气,弯腰对着晴婳郡主的方向行了大礼“民女见过郡主,郡主康安!”一只膝盖抵在地上,即使穿了棉裤,慢慢的,凉意还是传到了膝盖。

  等我小腿开始发抖,梳洗好的晴婳郡主才走出内间,坐到了我平时坐到那张圈椅上。

  “起身吧!”声音里属于少女的清脆,还有高傲。我直起身,不敢抬头,正在思索着怎么去把匣子拿了,就听到梁勇的脚步声,接着眼前就闪过一道人影。手臂被抓住了,我一惊,赶快挣脱开了。这个时候,在晴婳郡主面前拉拉扯扯不是要命吗?

  “见过世子爷”张执先行一礼,梁勇也不好再看别处,只得扭了头,摆摆手,去给郡主见礼。

  “见过郡主”低头一礼,也不等晴婳说话,就转了身子,对着我的方向说“你先下去,我与郡主有话要说!”

  刚想还嘴说要拿匣子,想了想,算了,等下让梁勇帮我拿吧,我去拿了,估计要被扣下来了。低声应了,退出了房间。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之前的人,都不见了,看来是被梁勇赶了出去。岑娘子正在收拾地上的芥菜,我闲着没事干,便也跟着收拾起来。

  “郡主,这里,你怕是住不习惯我已经让人另外寻了一处景致好的别院,不如郡主移步过去看看!”梁勇心想,带她回来,安置好,又不一定要住这里,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把人带了回来,就该直接带去别院,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

  晴婳听了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了张执,张执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说话,只是上前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梁勇。

  晴婳郡主看着梁勇不接茶杯,有些为难,又看了一眼张执,才犹豫着张口“我觉得这挺好的,就住这吧!”对着其他人,晴婳还能装装样子,可是梁勇是看过她丢脸的样子的。张执说的对,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了,回京,那些流言蜚语,也能逼死自己。镇国侯世子,家世也足够了,母亲不也是这个意思吗?以前,总以为,自己的叔父是那至高无上的,现在,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欺负自己,都能要了自己的命。她怕了,真的怕了。

  梁勇盯着眼前的茶杯,看着看着,突然笑了。“郡主,你喜欢住这里,可以,住,随意住,但是,张大总管,还是去别院住吧!”拿过茶杯,一饮而尽。

  梁勇走进内室,把能想起来东西,都拿了一个大箱子装了,带到西厢房,交给了云香。

  一屋子人,都没心情吃饭,干坐着,看着我,我也很无奈啊。那晴婳郡主,住了我的屋子,带来的丫头,住了可夏的屋子,只剩下这西厢房,还能下脚了。

  “晚上睡哪?”我朝梁勇翻了一下白眼,明白了前因后果,真想一巴掌呼死他,没事去看什么热闹。还有那个周保印,怎么什么人都带!一个个的,闲着没事找事。

  梁勇也是一脑门的汗,住这里,肯定住不下。自己找的那个别院,倒是大,可是,让谁住过去,都不行,张执那个老东西,可不是个好的。梁勇摸摸头,额角突突的跳,屋子倒是有,都放着东西呢,现在腾也来不及,本想着能把晴婳郡主给弄去别院,但是看张执那样子,肯定提前跟晴婳说过了。

  我看他那样子就烦,没点屁用!

  “这样吧,今晚,我跟可夏,柳凉,住这间,云香,等玉书回来了,你跟着她先在柴房搭个板子,凑合一晚,这事就先这样吧!”大手一挥,看看日头,还高着呢,不到饭点,那就再干会活吧!

  把铡刀与芥菜搬到西厢房前,尽量不往主屋那边凑,省得惹事。可夏切去菜根,柳凉接过来在水盆里洗净,叠放在一个箩筐里沥干水分,岑娘子接着搬走箩筐,走到搭好的竹架子上,挨个晾上去,晒上一两天,就可以开始腌酸菜了。

  我与云香在另一间屋子里,把昨日压好的十三香先过称拿油纸包了,这些都是成品了,要是被洒了,就太可惜了。“主母,王东家的货,今天送还是明天送?”云香把最后一包拿走,都堆在一起,整整齐齐的,一个小山堆。

  我拍拍身上粉末,解开系带,取下面巾,对折叠好,“一会,送去吧!省得再出岔子。”把面巾放到柜子里,再圈椅里坐了,没事做了,人突然就空了。

  十三香这边,已经没什么要做的了,王东家的货够了,柳凉订下的三家酒楼,货也送了。这些东西,做的快,又简单,去哪里都能做。麻烦的是黄东家订的酸菜。要晒,要腌,要时间,这个院子,已经不适合做这些了。

  想着想着,就跑神了。为什么,人会有烦恼呢,做这些,真的有意义吗?

  “栗子,你说,为什么我们要学这么多东西呢?不是背这就是背那的,一点空都没有,比高三还累!”伸手把书翻过来拍在桌子上,揉了揉眼睛,看什么眼睛都重影。

  栗子笑着转身,弯腰从桌子底下拉出一个天蓝色的塑料盆,把床上的一团衣服塞进去,又从床底下拿出肥皂,扔进盆里,这才笑着拍拍我的肩,转身端着一盆要洗的衣服走出寝室,只给我留下一句“活着,就是要累,才知道是活着啊!”

  我看着栗子的背影,摇摇头,不对啊,活着,不应该是做喜欢的事,过喜欢的日子么?我一个体育生,念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啊!

  “主母,”云香红着眼睛进来,脸上带着笑容,确实一眼就看出是在假笑,看她努力睁大了双眼,不让泪掉下来,我突然就觉得一股火从心底烧起来了。从椅子上起身,拉过云香,上上下下看她,有没有受伤,还好,没什么伤口。看她闭紧嘴巴不再说话,我只好自己问了“怎么了?”

  云香摇摇头,还是不张口。我转头看向可夏与柳凉,她们两个也是一脸疑惑,看来她们也不知道。真相只有我自己去找了,云香不是爱哭的人,来我身边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你们看着云香,我出去一下”。这个院子里,就多了那么几个人,问下刚刚云香去了哪里,就知道了。

  院子里还是安静的,一种很怪的安静,有各种声音,就是没有笑声。岑娘子正在石臼里臼辣椒碎,昨天的鱼还有两条,今天还能吃上一次酸菜鱼。我走过去看看石臼里的辣椒碎,已经快好了,看来岑娘子在这里有一会了,她隔着一片空地,正对着厨房,先问问她。

  又走近一点,看看院子里其他人,都在忙活,一边帮着岑娘子把木碟端起来,让岑娘子装臼好的辣椒碎。一边低声问岑娘子,“刚刚云香去做什么了?”

  岑娘子停下动作,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指了指厨房,“云香刚刚从那里出来的,好像是去给王东家送货回来,就过去了,待了有一会,出来就进屋了。”

  厨房?厨房能有什么事?

  我转身朝厨房走去,新来的厨娘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做事还是可以的,手艺不错,做活也干净。云香这两天与她处的也很好,今天怎么了。

  进了厨房,就看到一个丫头,叉着腰,堵在厨娘面前,一双杏目瞪着厨娘,厨娘正站在案子前切菜,已经满头是汗了。

  “额咳咳”我故意咳了两声,她们两个人都转过头来看我,那丫头见我来了,嗖的一下,溜出厨房,往正屋跑去了。

  厨娘放下刀,紧张的看着我,我也不想为难她,肯定是晴婳郡主让她做什么菜,与我的安排冲突了。“云香刚刚来过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尽量放轻语气,这厨娘是自己花钱雇的,又是街坊邻居的,过几日,晴婳郡主走了,我们还是要一起生活的。

  厨娘眼眶一红,赶紧捂住了嘴,看样子,也受了委屈。“别哭,你说说,刚刚怎么了?”

  “刚刚那个屋里来人,要我做午食,看到了水盆里的两条鱼,非要做成鱼汤,我说那是做酸菜鱼的,动不得,她就,就打了我一巴掌,刚好云香姑娘进来,拉住了她,她就骂云香姑娘是是和主子一样娼妇花楼里的狐狸精,说着说着,云香姑娘忍不住推了她一下,她她就说了一句,等郡主进了门,就把云香姑娘配给最下等的马夫,天天让云香姑娘睡马厩里,还有一些不太好的话,云香姑娘就忍不住还手打了她一下,然后就又被骂了几句,云香姑娘不知怎么的就跑了出去”厨娘擦去眼泪,摸了摸脸,不痛了,但是火辣辣的,虽然家穷,但是从没被人这样说过,这一巴掌,是她第一次挨打。

  “你先回去,这饭,不用做了,要是问起,就说你病了,肺病,我把月钱明日给你送去,等到过些日子,我会再请你回来的。”我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我是民,我不能去跟她吵,不能跟她吵。

  厨娘听了擦擦泪,解了围裙,收拾好屋子里的调料刀具,约好了我再请她回来,才放心走了。

  看看外面的太阳,已经到午食的点了,厨房里空荡荡的,我让云香把我的木箱子抱着,就坐在西厢房里,几个人不停的咳,越大声越好!

  梁勇急匆匆的跑进院子,领着大夫直接进了西厢房,他就出去了一会,怎么都发了高热呢?

  大夫一眼看去,五个人,个个两颊通红,满头汗水,压不住的咳嗽,一声叠过一声。大夫拿出脉枕,开始挨个诊脉,越看越疑惑,越看越害怕。难道真的是疫病?

  “真的,就昨日,吃了城外河里捕上来的鱼,其他的都没事”我看着梁勇,睁眼说瞎话,反正他昨天也不在。“厨娘先咳的,我怕她不舒服,做饭做不好,就让她先回去了”“额咳咳”“咳咳”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之后,继续说“昨天,就我们六个,吃了鱼,都咳咳,咳咳,都咳了,是不是咳咳咳,是不是这鱼有问题!”我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只想吐,大夫还是不信。

  梁勇急得要冒火,看着大夫还在那摇头晃脑的,直接就拍了桌子“你到底会不会看,不会看就滚!”

  大夫气的胡子直颤,他把脉把出来的,就是火气旺了些,喝两碗下火茶就好了,偏偏这屋子里,没一个人信的。

  “世子爷,郡主有请!”张执的声音,尖柔穿透力却很强,直接装进耳朵里。

  “没空!”梁勇一声大吼,吓得我们都忘记了咳嗽。

  “世子爷,郡主说,她头疼的很!”张执的声音,还是一如刚刚,没有丝毫变化。

  “咳咳,”“额咳咳”看着梁勇看过来,我捏了云香一把,两个人又咳了起来,后面的可夏也跟着咳,屋子里,又是一阵咳嗽的吵闹声。

  梁勇站在西厢房门口,让拥伯再去请大夫,看着拥伯出了院子,才转了方向,走向主屋。

  妈呀,看着梁勇走了,大夫也走了,我们几个放慢速度,时不时的咳上一声,这一直咳,好累啊!

  “云香,阿凉,把值钱的东西收拾了,贴身放着,不重要的不用带,等会,我们就去木屋住!”我低声说完,看看房外没有人,又拉过岑娘子的手,“等下,你就说,你跟我们走,到了城外,再给你家人送信。”我怕岑娘子回去,装咳的事露馅,到时候又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走,”转过身,不看梁勇,我本来就是准备去木屋住的,不过是他说出来罢了,怎么心里就这么难受呢。“云香,收拾东西,我们走!”挣脱他的手,拿起装好的包袱,背上就出了西厢房。

  我想装咳,一是想借此脱身,去木屋住,二是看看梁勇站哪边,若是他能借此把晴婳郡主弄去别院,那样更好。现在,如愿了,可以去木屋了,心里却矫情了。

  周保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确定脸上的伤没那么明显,这才摆摆手,让丫头下去了。他早就想去见表妹了,就怕脸上的伤会吓到她,现在肿也消了,只留下点红痕,应该不碍事了,不如一会送个信,明日约她吃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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