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密信,官复原职
只见豫王的身后还跟着礼部尚书,刑部尚书,以及……他那不争气的弟弟江雁北。
今日徽宗早朝罢免,可在勤政殿中,却又诏来了朝中的肱骨之臣。
一时间纵使江雁行再如何的心思机巧,竟也猜不出今日宫外太子大婚朝中重臣无一人观礼,而在这宫中,几位重要的大臣都过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里,江雁行询问的目光落在了江雁北的身上,压低声音问:“今日圣上诏你我前来究竟所谓何时。”
而这里江雁北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江雁行。
等江雁行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的时候,江雁北这才看着他兄长,嘴角绽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我还当护国公是在找豫王呢,原来是在和我说话啊。”
江雁行眼角一抽,拳头有些发痒……
江雁北眨了眨褐色的眼,一脸天真无辜的看着江雁行道:“护国公不是豫王的人么,怎么连自家主子要做什么竟都不知情。”
“江雁北!”
眼见着江雁行脸色沉了下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江雁北非但没觉得害怕,反倒是笑的更加意味深长了:“我倒是忘了,这些时日豫王有了新欢,恐已将护国公抛之于脑后了。”
江雁行……
他早已被江雁北胡说八道给气习惯了,是以怒极反笑道:“豫王新欢,是何人?”
这下换江雁北沉默……
不等江雁北回答,下一刻只见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身玉立的身影出现在勤政殿中。
只见那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长身玉立,风姿清雅,正是……
江雁行不由惊愕的瞪圆了眼,惊呼道:“是你,陆翊!”
原本跪在地上,被鲜血糊了实现的李清正,瞧见来人时也十分惊讶:“安乐公陆翊,你……你不是十多年前,便战死在北疆战场上了吗?”
面对众人或是惊讶,或是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神色,此时陆翊嘴角噙着笑,一派从容道:“护国公,右相,多年不见了。”
下一刻,便听傅云端道:“十多年前北疆之战,安乐公在战场上失踪下落不明,这些年朝廷一直在寻找安乐公的下落,幸而天佑忠良,让安乐公重回长安,是朝廷之幸,百姓之幸啊!”
此时李清正一肚子疑惑,只觉得陆翊死而复生这件事十分奇怪,也顾不上自己还在跪着了,下意识的说道:“这……当年边关那里送来的是安乐公战死沙场的消息,且还送了安乐公的衣冠来长安,现在安乐公怎么会死而复生……”
面对李清正的质疑,傅云端脸上笑意不减道:“相爷也说了安乐公所立的是衣冠冢,当时只因战事混乱,底下的将士失去了主帅们慌了神,所以未将消息仔细查验便向朝廷发来了丧报,以至于安乐公流落北疆荒蛮之地多年。现如今安乐公平安返回长安,且经由吏部刑部大理寺,三方验明了安乐公的身份,老丞相对安乐公的身份还有疑议吗?”
闻言李清正下意识的看着江雁行等人,只见江雁行上前,向徽宗回道:“圣上,微臣已与二位大人比对过昔年安乐公留下的档案画像掌纹,确认其身份无疑。”
徽宗微微颔首,道:“陆卿当年率领军队抵抗北疆军队,击杀了北疆王庭最骁勇善战的纥骨元,为天玄立下汗马功劳。如今陆卿安然回到长安,朕不止要让他官复原职,且要论功行赏,相爷以为如何?”
李清正见徽宗问自己,便道:“自然是该赏的。”
徽宗见李清正总算没再忤逆自己,原本冷着的脸色倒是缓和许多,命赵公公道:“将相爷搀扶起来,赐座吧。”
见赵公公搬来了太师椅,李清正颤颤巍巍的谢了恩,但却也不敢完全坐下。
见性子越发喜怒不定的圣上,此时李清正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果然……
下一刻原本脸上还带着笑意的徽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道:“此番让众位爱卿前来,朕有一事想让众位商议。”
底下的人都有些云里雾里的,此时只听傅云端道:“是这样的,这些年安乐公流落北疆,倒是探听了不少关于北疆王庭的一些消息,他所探听到的消息在昨夜均以秉明了父皇,其中有一件,关系重大,所以今日父皇才急召众位大人前来。”
闻言李清正越发疑惑,一头雾水的问:“王爷,究竟什么事?”
傅云端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隐秘的笑,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太子,私通外敌!”
……
“安乐公陆翊?”
提到陆翊的名字时,傅云徵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随即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道:“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柳敬文不解的看着傅云徵,只听傅云徵道:“陆翊潜伏在北疆多年,十多年没消息,却偏偏跟随豫王回到长安,恐怕另有所图谋呀。”
提到北疆,电光石火之间,柳敬文似乎是想到什么,悚然道:“北疆……纥骨元?”
面对柳敬文震惊的神色,傅云徵神色十分淡定的微微颔首道:“昔年凤凰台上,各国世家云集,比试时,孤曾与那纥骨元曾比试过,他输给了孤,之后曾通信数封。”
柳敬文大骇道:“这可了不得!”
“当年那纥骨元便是死在陆翊的手上,陆翊又潜伏在北疆多年,若是那密信落在了陆翊的手中他此番回长安,会不会以此为要挟殿下?”
傅云徵正要开口,就在此时只听外面传来通传,道:“殿下,礼部的于大人来了,是奉圣上的旨意来给殿下主婚。”
闻言柳敬文眉心微皱道:“我记得礼部尚书并不姓于啊,于大人?莫不是那于宗政!”
这于宗政说起来与柳敬文也算是同窗了,但于宗政出身尊贵,母亲是郡主,也算是世家子弟了。他们同一年参加殿试倒是夺得了前三甲,先帝在位的时候官居三品,但后来年纪大了越发散漫,便在礼部随便谋了个闲差。
这次太子大婚,因礼部尚书与东宫从前有嫌隙,所以徽宗便让他来主持婚典。
听到这里,原本还忧心忡忡的柳敬文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太子大婚是何等大事,这一切从简便也罢了,圣上称病不来,竟只派了礼部区区四品的官员。”
虽然这于家是世家,于宗政的资历又摆在那,自然不是普通四品。
柳敬文一时愤慨涌上心头,自是也顾不上许多,咬牙道:“当年先帝在位,圣上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王爷,若非背后靠着楚家鼎力支持,如何能有今日。如今楚家获罪,皇后自缢,就连殿下您……他也容不下了吗?”
话音落下,内殿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