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导,您客气了,叫我容若就好。”忽略掉老梁探究的眼神,容若笑着回答道,伸手用筷子打掉陶浅伸过来准备捏蛋饺的魔爪,“烫!等会再吃去洗手,洗完来厨房端菜。”“好的,容老板。”陶浅乖乖去屋里卫生间洗手,还带上了老梁,容若端着做好的蛋饺进了厨房,把鱼放上蒸锅开蒸,“需要帮忙吗?”易啟被苏奶奶拉去了里屋说悄悄话,奶奶把容若今天来了以后干的活做的事一件不落的跟他说了一遍,“小易呀,容丫头是真的好,能干,善良,你看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是她带来的,上次我提了句我喜欢吃江南的糕点,她特地给我从杭城带回来的。婆婆一直在这村里,见到的女孩虽然不多,但也知道什么样的是好的。”易啟站在苏奶奶身后给她揉着肩膀,“我知道的,婆婆。”容若很好,他知道,他常常会想到她,在拍戏的间隙休息的时候,在健身房里练到精疲力尽的时候,在半夜和老梁讨论剧本失神的时候,在洗澡时忘了洗没洗过头的时候,他总记得那个午夜昏黄灯光下专心写字的模样,头顶碎发的光晕,让他觉得暖心极了。“知道就好,还不快去厨房帮忙,人家可是为你忙活了一天。”苏奶奶拍了拍肩膀上的手,“去吧!”
从苏奶奶那儿出来,就看见容若拿筷子敲陶浅的手,这两人相处得很融洽呀。易啟跟着容若进了厨房,靠在门框上看她处理蒸鱼,有那么一瞬让他觉得特别踏实。“会烧火吗?会的话往灶里添柴把火烧大点。”容若其实更适应一个人呆在厨房里,她会比较享受做饭的过程,在家时一旦她进了厨房,厨房便成了禁地,谁也不许进。易啟提出要帮忙,她却想也没想的就给安排了活。易啟蹲到灶下,挑着细柴往里放,“杭城的事,还顺利吗?”“嗯,还行,七八成吧。你别老挑小的,放点大点的柴。”容若弯腰瞟了眼炉灶,教了下易啟,回身继续干自己的活,两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这情形自然得好像是发生过无数次。陶浅本来想来端菜,看到里面的场景想了想调头走掉了,他还是去陪老梁喝茶好了。
没一会儿锅里的血鸭就收了汁,容若盛好盘递给易啟:“端出去,摆桌准备开饭,去把奶奶扶出来吃饭了。”容若洗干净锅,下油烧热,丢下去几颗蒜籽爆香,再把洗好的菠菜倒下去,撒了把盐调味,起锅前下了点芡,爆炒出来的菠菜汁便浓稠了许多,起锅倒入码成圈的蛋饼中间,放上点葱花点缀,“浅浅,来端菜。”喊完转身去蒸锅上把鱼端了下来,放下鱼盘两只手迅速捏上了耳朵,烫死了。进门正准备端菜出去的易啟见状笑出了声,“你放着别动,我一会来端。”容若就这么捏着耳朵嘟着嘴看着易啟的背影,愣住了,“发什么呆呢,这鱼可以端了吗?”“呃,等会,我再淋个油。”容若把一旁的葱段铺在鱼身上,淋了点生抽,再倒上刚烧好的热油,刺啦一声,葱香味裹着蒸鱼香扑面而来。“好了,可以端了,你小心点哈,酒是我朋友酿的,度数不高,您可以喝一小杯活活血。”倒了小小的一杯递给苏奶奶,转而又倒了一杯递给梁导,“梁导,您也试试。”。易啟今天难得没夜戏,他接过容若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杯,举起杯:“若若,辛苦啦”容若举起手里的茶跟他碰了下:“没大没小的,叫姐姐。”围观的两个男人抽了口气,真酸。苏奶奶瞧着这两个小辈的互动,挺乐呵。“容老板,你咋光喝茶不喝酒,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呀,老梁啊,等咱回江城了,我带你去容老板店里看看,那满墙的酒柜可壮观了,想喝啥有啥,还有个茅山道士给你看相调酒,没试过吧。”“浅浅,小心阿燊拉黑你,人家明明是武当的我开了车又没带司机,喝了酒一会没法回去了。”“那就不回去了,留下来陪老婆子。”苏婆婆指了指边上的屋子道,“那间屋子是我孙女回来时住的,就是许久不回来了,被褥没怎么晒,这会子估计有点潮。”“陶子,我记得我们还有套新的床上用品,一会吃完饭你去拿过来。”陶浅夹了块红烧肉刚放进嘴里,肥瘦均分的三层五花,从头到尾没放一滴水,只倒了容若从杭城带回来的花雕,加了几颗话梅,酸味让肉质变更理紧实与软嫩,后味还带着点话梅独有的甜。“真好吃容老板,你这做菜的手艺可以呀,不考虑开个餐厅吗?”
“我开了呀”三人顿住吃饭的动作看向容若,只有易啟夹起块鱼肉,好嫩,容若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意外,“在哪?”陶浅如果没记错,前不久容老板刚开的奶茶店,这怎么又整起了餐厅。“离半渡不远,不过还在挖土,没开张呢,等开张那天请你们来玩。”,“容老板,这可是你说的,凭咱这关系怎么地也得给我个VIP吧。”陶浅朝容若眨眨眼,他可是她在易啟身边的眼线,“要什么VIP,你老板可是半渡的VVIP。”还是唯一的一个,连海量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半渡?是什么?我听陶浅说了好几次了。”容若和陶浅斗嘴的时候,老梁向易啟求解惑,“若若开的酒馆,很有意思,等这边的戏份结束了回江城,我请你去半渡喝酒。”
这一夜的饭吃得温馨而亲切,易啟几人享受着美食,喝着小酒,难得地放松了下来。苏奶奶年纪大了,吃完饭便回屋歇了,留他们几个年轻人在院子里。陶浅中途跑回酒店给容若搬床品,回来时老梁已有些醉了,拉着他划酒拳。易啟接过东西带着容若径直走到屋里,“跟组的时候会多带一套备用,这套是新的没用过,你放心睡。民宿的被子我盖着觉得挺舒服,就让陶子要了一床。”易啟一边铺床一边絮絮叨叨的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就怕容若用着不放心。
“易啟”
“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