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父亲会对自己女儿能说出口的话。
恪息突然乐了:“你猜啊!”
“啪”的一声恪息扬起手上的皮鞭抽向那只不老实的手。
“姓蓝的,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你可真是好父亲呢?劝你最好别搞什么小动作,除非你的手不想要了。”
蓝斯年被抽个正着,皮开肉绽的疼痛迫使他猛然收回手,一双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越发的深不见底。
“你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这样突然的出现倒叫蓝斯年困惑。
“不是什么?没被折磨死,你很意外吗?”
听说这个贱人做了厉影那个男人的女伴,居然没被折磨死,还真是命硬。
水织织似笑非笑:“是挺意外的,被卖到蚀影那种地方,倒真没想到你还能活着站到我面前!”
凉薄的嘲讽,笑得毫不遮掩,打着旋直往耳蜗里钻,她不甘心的目光太过直白,满脸都写着,这个贱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挡她的路。
恪息看着面前这张保养得当的面容却忍不住反胃,曾经的一幕幕还在脑海里过电影一般回放。
还记得水织织以前经常会来家里小住,会给她买很多衣服玩具,会陪她午睡,还会给她做好吃的,极力的表现出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
现在想来,做那些大概也都只是为了引起蓝斯年的注意吧!
如今正妻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终于轮到自己来填坑了,如意算盘倒是打得精明。
可恪息却偏不想让她如愿:“我的好小姨,你想看我被折磨死,大概是要让你失望了。”
恪息扬起手中的皮鞭,狠狠抽向床头的开关。
伴随着“啪”的一声,昏黄的水晶灯乍亮,房间里的情形一览无余。
水织织被这声吓得缩回了脖子。
蓝斯年恼怒:“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恪息挑眉:“你说呢?我的好爸爸,当然是报答你的见死不救之恩了。”
意识到恪息手里的摄像机,蓝斯年一把扯过被子紧紧的蒙住身下的水织织。
两人互相对了个眼色,水织织趁乱之际,手从背后快速摸到枕头底下的手机,暗中拨通了别墅外的保镖电话。
楼下的保镖一接通顿觉大事不好,一窝蜂的往楼上跑。
恪息却不疾不徐往床边靠近,大力扯开二人身上的被子,让那两副辣眼睛的身躯完美的呈现在镜头前。
扬起手上的皮鞭狠狠抽在蓝斯年的身上,几鞭子抽下去,蓝斯年的前胸后背赫然出现了好几道血淋淋的红痕。
蓝斯年痛得额角蹿汗:“你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蓝斯年狼狈逃窜的模样,恪息好心的替他答疑解惑:“这么想知道啊?告诉你也不是不行,那自然是帮你出个名啊!我没记错的话这一年一度的议员票选活动就要开始了,作为你唯一独生女蓝风翎,我这不是特意过来帮您更上一层楼吗?”
蓝斯年这么高调的把自己的独生女推到公众面前。
让她去办个人画展,搞慈善,做公益,帮助贫困地区的留守儿童。
不就是想给她树立一个正面的好形象,让她去跟风国的财团联姻。
好稳固自己在国会地位,甚至更更上一层楼吗?
那她就好好帮他出出名好了。
这一句算是准确无误踩中了蓝斯年尾巴,他一下蹿腾起身。
老公鸡炸毛般飞身扑过去抢被子还有恪息手里的摄像机,凶光毕露,似是要吃人。
“贱人,早就应该弄死你,老子当初就不该心软!”
心软?
他何曾心软过。
当初妈妈生病要不是因为他不肯送医救治,又怎么会落下终生的病根。
要不是他一再纵容水织织这个贱人,她又怎么会被药迷晕像丢垃圾一样丢在蚀影的门口?
如果是从前的蓝风翎在面对这样凶狠的蓝斯年时她或许还会畏畏缩缩,但现在的恪息再也不会了。
想让她死?
恪息乐了:“那你确实应该要赶早点,不过现在你大概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听到门外急切迫近的脚步声,恪息嘴角扬起一抹绞结的弧度,快速往窗边移动,手上的鞭子一扬,直接勾住了蓝斯年的脖子,纵身一跃从窗口飞身而出。
等门口的保镖撞开房门的时候,就只见到躲在被子里不敢露头的女人,还有脖子上缠着皮鞭满身血红抽痕的裸体男人。
玩这么大?
意识到出现的不合时宜,保镖们又都齐齐把头低下。
“蓝先生!”
蓝斯年瞪着挤满屋子的保镖,怒火中烧:“愣在这干什么,人都跳窗跑了,还不给我去追!”
得了令,保镖们又一窝蜂的往门外跑。
……